策。”
皮羅奴不假思索出聲:“是什麼?崔將軍直言,本王派人給將軍去找。”
崔元笑笑,從胸口掏出一封信遞給他:“以防隔牆有耳,在下需要的東西寫在上面,郡王看過便知。”
皮羅奴接過,取出裡面的信紙展開看去。
就在此時,崔元背在身後的手指對暗處一個手勢,藏在皮羅奴身後不遠處的簾幔一動,只見一名黑衣人揮劍而出,劍尖直指他心口。
皮羅奴發覺身後異動,信也顧不得看,本能從腰間拔出匕首急回身倉皇一檔,手中的信紙落在了地上。
只見上面白紙黑字寫著八個字………“…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片刻後,房門外皮羅奴帶來的侍衛只聽得一聲“來人!”是皮羅奴急亂的聲音,面色驟變,鏗鏗得拔劍出鞘,轉身便直奔房門。
與此同時,本只有六名節度使侍衛的書房門兩側突然湧進來二十多人將他們團團圍在了房門跟前,皮羅奴的手下終於意識到了不對,王上危險,驟然先下手強攻,兩隊人馬霎時打了起來。
深夜後,南詔大王子府府門外只聽得一陣馬蹄疾奔而來,守門的將士只見一身黑衣的來人用力拋去一個包裹,冷硬無情的聲音說了一句“交給孟舍龍!”便驅使駿馬片刻沒有停留得飛奔離開,眨眼間消失在了夜色中。
將士們詫異,拔劍要處置擅闖王子府賊人的手轉兒急忙去接住了拋來之物,不敢忽視,入府去交稟報。
孟舍龍聽完,強抑著冷靜親手接過了包裹放在案几上,只留了親信,讓所有其他人都退下,緩緩解開了包裹。
裡面是一個木匣,他又接著開啟木匣,終於露出了裡面的廬山真面目。
多年的夙願沒想到今夜能得償,他臉上浮現了等待太久而有的激動笑意,強壓心緒又闔住了木匣。蘇伯玉算是言而有信,他之前懷疑他之用心,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旁邊的謀士也看到了裡面之物,紛紛面露喜色,急忙行禮:“恭喜王子,賀喜王子!”
孟舍龍擺了擺手,臉上笑意只存在瞬間便散去,恢復了往日的沉冷,眾人的聲音才小下去,他道:“後日此時本王要入住王宮,三日後要聽到所有皮羅奴舊臣的臣服,你們去安排吧。”
謀士當即齊聲領命:“是。”
一日後黃昏,紫宸殿內,商凌月設宴款待阿史那邏鶻父女,蘇伯玉正佇立在她身後,高盡國從外面進來,邁著小碎步沒有一點兒聲音地到了他跟前,湊近他耳邊用只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道:“崔元已經照做,他的首級拿到。”
蘇伯玉嘴角微勾,看了眼正觀賞歌舞表演的阿史那邏鶻,又不動聲色收回視線,點點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高盡國離開,正在此時,商凌月從歌舞伎身上收回視線,看見了高盡國跟他彙報事情,笑道:“今日難得輕鬆,阿兄你竟是一刻也不歇著,高盡國這個奴才又用什麼事來擾你了?”
蘇伯玉恭敬笑笑:“臣想陛下定然擔心南詔局勢,特意讓劍南節度使見到南詔王后彙報,他派人鬆了八百里急報,南詔王已經到達他那裡,二人商議好了平亂的計策,明日便會動作。”
原來如此,商凌月暗有思索,不動聲色笑著點點頭:“看來一切進展順利,朕迫不及待想聽到他們的捷報了。”
蘇伯玉定然早於此時就知道了皮羅奴到達劍南道,真想讓這日子快點兒過去,她也就能看清蘇伯玉的真實意圖了。
阿史那邏鶻雖然觀賞歌舞,他們說話時卻也暗中凝神聽著,聞言,眸光暗凝,抿唇低頭端起酒杯飲了一口。
宴會結束後他返回了順義軍王府,夜色降臨時收到了從劍南道傳回的訊息,他面色微沉,深夜時在鳳府與鳳耀靈秘密會面。
鳳耀靈道:“郡王突然急切要與我見面,可是有什麼急事?”
阿史那邏鶻沉凝道:“劍南節度使也是我們的人,本王今日收到他的密報,他按照蘇伯玉假傳的聖旨殺了南詔王,並取下首級送給了南詔大王子。”
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鳳耀靈那日朝堂上;聽到南詔動亂時就隱隱猜測出了這種可能,平靜運籌帷幄道:“郡王安心,不過是崔元仍然在偽裝,死了個南詔王,但還動搖不了我們的佈局安排,我只要崔元和他夫人平安無事,我們的軍隊除了郡王的,就只剩下劍南道,你告訴他切記謹慎,這些時日注意自身安全,不可大意,南詔王此事,不像表面如此簡單,蘇伯玉極有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
阿史那邏鶻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