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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後,殿門外傳來了宮人的稟報聲:“陛下,南詔王皮羅奴有事求見。”
商凌月還站在殿中央,也不坐,當即道:“宣!”
蘇伯玉走到門口開啟殿門,恭敬不動聲色退下又閉上了門。
皮羅奴近前行了禮,商凌月詫異卻還算平靜道:“你還未動身?”
皮羅奴看她著急南詔亂事,沉著冷靜道:“陛下不必擔心,南詔局勢臣心中有數,臣向陛下辭行後就走,請陛下聽臣的好訊息。”
商凌月看他如此,微微放鬆點點頭笑道:“朕自然信你,一切小心,一旦平亂,速速給朕消
息。”
皮羅奴高興她掛念,抱拳行禮:“臣遵旨。”
商凌月隨後笑道:“走吧,朕送你一程,路上你給朕講講南詔的局勢,和你這位兄長。”
皮羅奴求之不得,笑道:“多謝陛下。”
紫雲殿,告退離開的蘇伯玉返回,周昌邑終於等回了他,將收到的千里傳信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南詔大王子的來信,你算得不差,送信的鴿子我剛剛才好好獎賞了。”
蘇伯玉也不接信,繼續往臥房走去,直接問:“他說了什麼?”
周昌邑隨在他身邊,邊走邊道:“他已經遵照你的吩咐起事,但是兵馬尚有欠缺,需要你派人支援,還特意提醒你答應了他的事。”
蘇伯玉聞言頓了頓步子,轉眸看向他:“給劍南節度使的聖旨在何處?”
周昌邑笑笑,拍了拍手,一個太監捧著鳳耀靈本以已交給信使的聖旨:“這裡。”
蘇伯玉滿意點點頭,走到軟榻邊坐下,周昌邑會意,命人取了紙墨筆硯和一個空白的聖旨,他親手鋪展開。
蘇伯玉提筆蘸墨,片刻後重新寫就了一份兒聖旨,待墨跡幹後捲住,交給了周昌邑:“傳給劍南節度使。”
周昌邑接過:“如何回覆南詔大王子?”
蘇伯玉放下毛筆,微微笑看向他:“讓他耐心等待,好訊息不日就能聽到。”
周昌邑看他眸底又出現了這天下盡在掌握中的沉穩笑意,心頭一悸,不由得抬手按在他肩頭:
“我最愛看你如此笑了。你歇著,我去傳信。”
蘇伯玉莞爾,頷首:“去吧。”
夜裡戌時,弘文館裡,商凌月坐在榻上對張玄真:“你又說對了,南詔出了你說的事。”
張玄真笑凝她道:“貧道絕不敢欺騙陛下。”
商凌月嘆口氣:“但願亂事儘快結束。”說完猶豫了片刻,她凝視他問道:“此事上蘇伯玉會不
會藉機布計,還是朕多想了?朕現在總是覺得任何一件事出來,蘇伯玉都能從中取利對付朕,他這個人見縫插針,任何機會都不放過。”
頓了頓,她眸光沉凝:“朕現在都懷疑南詔叛亂是不是也與他有關。今日朕送皮羅奴去宮門口時,他給朕說了南詔的局勢,按說那大王子也不是個愚昧之輩,怎麼可能在自己尚未準備好時就發兵篡位?這太不合常理,除非有不為人知的外力相助,還是一個足矣抗衡商姒帝國的外力,他不會不知一旦生亂,朕會平亂。商姒帝國雖有衰像,但也非那般輕易能戰勝,絕無可能是吐蕃贊普在其中搗鬼,所以只剩下一個可能,就是商姒帝國有人在支援他,這個人是誰不言自明。”
張玄真眸底不為人知的一道光芒閃過,面罩後面的嘴角微勾,笑道:“陛下觀察事情越來越通透了,臣甚是高興。此事分析得很正確。”
商凌月怔住,雖已分析了出來,但還是不願相通道:“還真的是他!”
張玄真點點頭:“臣那夜未多說此事,就是想要讓陛下綜合各方訊息自己分析。正是蘇伯玉在操縱此事。”
商凌月聽他竟然承認了她的猜測是對的,,張玄真這是在說謊,還是說的真話?若是真話,蘇伯玉究竟想幹什麼?他為何要將真相告訴她?緊緊皺了眉,不露聲色地試探道:“朕越發搞不清楚蘇伯玉的真實意圖了,他想幹什麼?”
張玄真平和冷靜道:“貧道若說出來陛下便少了學習的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陛下繼續將自己當做局外人冷靜耐心看下去,屆時就明白了。”
商凌月眉頭皺得更緊,下意識問:“會死人嗎?”
張玄真嘆息一聲,輕點點頭,商凌月苦笑了笑,心情有些沉重。每次蘇伯玉動作,都要死人,他可真是殺人不見血,每件事表面看起來都是如此得符合常理,讓你找不到他殺人的任何證據,他陰狠勝過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