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防備甚嚴,一進府門,柳蓮等人的武器都被卸了下來,而且只有柳蓮和樊維斌能隨著雲暖進去。
雲寒剛結束早朝回到府內,正在喝茶,就有人來回報:“稟報太子,七王子來了!”
雲寒只有這一個同母弟弟,自是重視,隨意道:“讓他過來吧!”
雲寒坐在椅子上,看著雲暖身後笑得燦如春花的柳蓮和一臉微笑的樊維斌,登時明白自家小弟被人利用了,瞪了雲暖一眼。
雲暖正在迷惑這一個月來待自己冷若冰霜的柳公子怎麼一見大哥就變了個人,卻被大哥狠狠瞪了一眼。
雲寒怒道:“滾出去!”
雲暖摸不著頭腦,只好怏怏地出去了,臨出門,又戀戀不捨地瞧了柳公子一眼。誰知道柳公子也在看他,而且還桃花眼彎彎笑了笑。
雲暖只覺得渾身一顫,激動死了,夢遊般走了出去。
雲寒待弟弟出去,這才看向柳蓮和樊維斌。
他的身高體型和在南安王府時一模一樣,只是面貌稍有不同。在南安王府時他五官深刻面板黝黑,現在卻是甚是白皙的臉,襯著漆黑的濃眉長睫和深藍的眸子,自有一股俊美的氣勢。
柳蓮痞痞一笑,隨意行了個禮,道:“宋章兄弟,好久不見!”
雲寒打量了他一下,認出柳蓮身上衣物依舊是朱王妃賜給他的,心裡針扎一般難受了一下,所以決心不讓柳蓮好受,淡淡問道:“朱王妃可好?”
這句話一問出來,柳蓮和樊維斌一同挺直了脊背,面孔肅穆,眼睛閃著寒光盯著雲寒。
雲寒呵呵一笑,道:“雲寒久蒙王妃恩德,所以有此一問。兩位請坐!”
他風度翩翩地起身,請柳蓮和樊維斌坐下。
柳蓮不再多言,下面該樊維斌來展示了。
夜晚,柳蓮和樊維斌等人被安排進了雲寒房的精舍。
雲暖想柳公子想得心癢癢,站在精舍外面,徘徊了又徘徊,踟躕了又踟躕。
早有人去告訴了雲寒。
雲寒又好氣又好笑,命人把雲暖給叫道了房。
“我聽說,你看上了那柳公子?”雲寒坐在房之內,手裡拿著一個香櫞轉來轉去,眼睛看向雲暖。
雲暖看著雲暖,一臉的坦蕩:“是啊,哥,他真好看!”
雲寒看著傻乎乎的弟弟,他知道弟弟最好美色,而且是有些男女並蓄的,不由皺起眉頭道:“好看?你知道他是誰麼?”
雲暖俊臉微擰:“我不管他是誰,反正我喜歡他!”
雲寒看他那一臉痴情種子的模樣,頓時有些好笑,道:“金朝的第一刺無影刀柳蓮,南安王麾下第一殺手,你也敢去向他求愛?”
雲暖很執著:“若是我一直默默付出,然後再向他表白,他說不定同意呢!”
雲寒看著自己一向倔強的弟弟,饒是自己最愛講道理,也有無處下口之感。
他看著雲暖,氣急而笑:“我敢保證他喜歡的人是女子,而不是男的!”
雲暖聞言,似乎平靜了下來,盯著雲寒,低聲問道:“哥,那女子是誰?”
雲寒有些煩躁,他隨口道:“金朝的南安王妃!”
雲暖看著雲寒,他相信了。雲寒在金京呆了大半年,聽說一直在南安王府,他說的必是真的了。
第二日,樊維斌柳蓮繼續和雲寒談判。
最後,終於達成了初步的意向,所等待的只是雲寒正式登基為王了。
這日,柳蓮和樊維斌正帶著幾個手下從雲寒的房出來,一下子就和雲暖走了個對面。
雲暖痴痴地看著面無表情卻依舊好看得驚人的柳蓮,眼神裡含義複雜,有再次見面的歡喜,有對自己被柳蓮利用後隨手扔掉的悲憤,也有一絲含著祈求與施捨的可憐巴巴。
柳蓮看都沒看到他似的,直接往前走。
按他的脾氣,若是有人敢這樣看他,早揍個臭死了,只是這是烏吐的七王子,雲寒的親弟弟,所以他只能握著拳頭拼命忍著。
雲暖卻直直地看著他,一直到柳蓮的背影再也看不見。
人人都說烏吐諸王子,他是最有福氣的,母親為王后,親哥哥為太子,而他只需做個富貴閒人罷了!
可是,這富貴閒人卻有了求之不得之苦。
這日,雲寒陪著柳蓮樊維斌用的晚餐。
雲寒聲稱,這是自己吩咐人按照自己記憶裡的南安王妃親手做的飯菜的味道做出來的。
聞聽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