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唇,“誰過來的?”
“是紅梅姑娘。”
“好,讓她等著。”江兮淺想著,將手中的雪團兒交給陸希凝,“我去去就回。”
“行了知道了。”陸希凝撅著嘴。
江兮淺顰眉蹙頞,尤其是看到紅梅那略帶擔憂的眸光,“到底發生了何事?”
“是四老爺,今兒上午剛被觀茗帶人接回來,下午就不安分硬闖進老爺的蠶室裡罵罵咧咧,說小姐,說,說……”紅梅幾次抿唇卻始終說不出口。
江兮淺輕哼,“行了,可還有其它?”
“四夫人無意間瞧到了夫人的血燕之後,非說自己身子不舒服需要補補,直接將湯盅都給搶了去。”紅梅咬牙切齒,雙手緊握成拳。
“……今兒的膳食誰負責的?”江兮淺聲音淡淡的,可紅梅卻知道其中醞釀的怒火和不滿,她低著頭恭敬地應道,“自若芸姑娘離開之後,一直由小廚房的梁媽媽負責的。”
“很好。”江兮淺嘴角微揚。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就到了主院。
“二哥,不是我說你,你這個女兒也太沒有教養了。”江嘉金義憤填膺,“有哪家姑娘會將小叔給扔出大門的。”
“就是,二哥;你怎麼說也是朝廷大員,這種辱沒門庭的女兒,乾脆打死了乾淨。”張玲玲更是咬牙切齒。
季巧萱面色難看著,“我的女兒如何,還容不得你們說三道四,要是覺得江府待著不舒坦就滾。”
“萱兒!”江嘉鼎面色有些難看,輕喝一聲。
“看看,看看,二哥,當年爹孃就不同意你娶的,這麼個沒教養的娘,才會教出那麼沒教養的女兒。”江嘉金指著季巧萱的鼻子。
江嘉鼎身子本就虛弱,此刻因為江嘉金硬闖蠶室招了風,更覺有些不適,輕輕咳嗽兩聲。
“大哥,你看看,你身子都這麼虛弱了,她竟然還有心思享受。”江嘉金又像是抓著把柄般,“我們在刑部大牢帶了三天,每天被人虐待,她這個蛇蠍毒婦當真是好狠的心腸吶。”
江兮淺氣得,胸口上下起伏,喘著粗氣,“夠了!”
“大人說話,有你小孩子插嘴的地兒嗎?”
看到江兮淺,江嘉金更是惱火,若不是她讓人將他們扔出江府,他們又怎麼會遭受無妄之災,又怎麼會被抓緊刑部大牢遭受折磨。
“哦?”江兮淺面帶冷色,“本小姐可從未聽說有人上江府尋親啊,只聽得有人在外邊仗著江大丞相的勢力,耀武揚威,調戲了太子妃嫡親的妹妹不說,竟然還吃霸王餐,讓百姓敢怒而不敢言,可當真不知道是誰吶?”
江嘉金縮了縮脖子,顯然他已經知道了江嘉鼎被貶官的事情。
“當初有些人一口一個相爺,一口一個相府,我們江府廟小,沒什麼一品大員,也沒什麼當朝丞相,本小姐可知從哪兒跑出來的瘋子?”江兮淺淡淡的,江嘉鼎的面色卻是越來越黑,尤其是聽說江嘉金竟然膽敢調戲太子妃嫡親的妹妹,那可不就是宋家的女兒嗎?
江嘉金氣急,“那,我,我那不是不知道嗎?”
“哼!”江兮淺冷哼一聲;眼角瞥到江嘉鼎捂著唇間的手帕上猩紅點點,再轉頭看向江嘉金時,“江大人,看不出來,您這位不知道多少年沒見面的弟弟和弟妹可真是關心您吶。在我江府耀武揚威也就罷了,搶了雲夢公主賜給娘補身子的血燕我也不說了,這明知您的身子可招不得風,還把窗戶大門都敞開著,呵呵,這是生怕閻王爺不收您啊!”
“放肆!”江嘉鼎面色難看。
江嘉金也面色黑沉著。
“是啊,我說放肆,從來都這樣,您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江兮淺面色冷冷地掃過江嘉金夫婦,而後語氣淡淡,“忘了說,這公主賜的東西可是有規制的,有些人吶,怕是沒那個命享受;娘,您也累了,女兒扶您去歇著吧。”
季巧萱有些擔憂地看著江嘉鼎,“可是淺淺……”
“您還擔心什麼?”江兮淺冷冷地,“本小姐可是讓江管家緊趕慢趕將這睡房改成了蠶室,可人家的弟弟、弟妹是恨不得有些人早點兒去見閻王爺,恨不得我們死吶。瞅瞅,那眼刀,咱娘倆就不留著這兒遭人嫌了,對了江大人,您日後身子不舒坦自個兒尋大夫吧,女兒已經讓林太醫回太醫院了。”
江嘉鼎面色難看。
“二哥,她這是什麼意思?”江嘉金面色難看。
“咳,咳咳……”江嘉鼎輕輕咳嗽兩聲,被他責令去泡茶的觀茗這才端著托盤回來,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