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趣,所以給他們找點兒樂子啊。”說著揚了揚手上的布袋,裡面有什麼東西起起伏伏,明顯裝著活物。
幾乎瞬間便意識到江兮淺想法的素心,狠狠地打了個寒顫,默默地退後兩步,心中默唸,小姐不能惹,小姐不能惹。
月十一領著江兮淺來到主屋背後的窗戶旁。
許是白日裡鬧騰得太久,從那震耳欲聾的鼾聲可以判斷出江嘉金與張玲玲兩人此刻睡得極沉。
“小姐,你準備放哪兒?”月十一壓低了嗓音。
“……”江兮淺頓時雙眸晶亮晶亮,“自然是放到被子裡。”
素心再次忍不住後退兩步,“……”
“你們在這兒守著,我自個兒進去就好。”江兮淺話音落地,整個人足尖輕點,快速地落到房間中沒有發出絲毫聲響,她舉起手中的布袋,亞地嗓音,“寶貝兒們乖啊乖啊,馬上就放你們出來了。”
說完,她立刻兩隻手倒拎著布袋尾部的兩角,原本被捏住的布袋口子頓時被掙開,那條條攪在一起宛若麻花般的花花綠綠的細蛇從袋子中被倒出來。
“唔!”許是覺得什麼東西涼涼的,張玲玲將一條落到她臉上的蛇撥開。
“嘶——嘶嘶——”
江兮淺看著那快速散開,朝著被窩裡爬去的細蛇,捂唇輕笑一聲,然後足尖輕點快速地離開案發現場。
第二天。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從江府和園的上空直衝雲霄。
江兮淺故作淡定模樣,皺著眉頭,“這又是鬧什麼么蛾子了,大清早的,叫魂啊。”
“噗……”素心強忍著笑意,憋得面色通紅,“小姐,奴婢忘了還有點兒事,先回房了。”
她飛快地說完,而後一個箭步離開房間,而後就聽到那“撲哧撲哧”的笑聲。
江兮淺額頭上立刻浮起三條黑線,望天扶額,果然這心理承受能力有待加強,嗯,繼續考驗。
“小姐,您可要過去看看?”素衣蹙眉,總覺得自家小姐好像有什麼事兒瞞著她們。
“當然!”江兮淺頓時變得義正言辭,“怎麼說,本小姐都算江府的主人,這客人出了事兒,本小姐作為東道主定是要去好好關懷、關懷的。”
素衣抿著唇,總覺得這話,明明就是那麼個意思,可怎麼就是不對味兒呢。
大清早開始。
整個和園雞飛狗跳。
“啊,啊——”
早上張玲玲被被子裡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鬧醒,脖子也癢癢的,她朦朦朧朧地用手抹了抹,不想卻觸碰到一條軟趴趴還冰冰涼涼的東西,順手扔下床。
被子裡的腿上也有好似蟲子在爬動般,以為是江嘉金鬧她,她順手一巴掌拍過去,“別鬧。”
“你有病啊。”江嘉金也是朦朦朧朧的,打了個呵欠,轉頭睜開眼,剛好看到一條鮮翠欲滴的青絲盤在兩人的枕頭中間,那滴溜溜的小眼睛怔怔地看著他。
他嚇得頓時瞌睡全無,推了一把睡得死沉死沉的張玲玲,“快,快起床。”
“幹嘛呀。”張玲玲反手想要拍回去卻一把拍到那盤成一團的青絲蛇上,江嘉金頓時雙目迸裂,張了張嘴卻不知為何突然發不出聲音了,只能雙手緊緊地掐著自己的脖子,“……啊有蛇。”
張玲玲腦袋暈暈乎乎,這才清醒過來,“什麼有蛇?”
她轉過頭,感覺到自己手下那冰冰涼涼的觸感,而後大叫一聲,“啊——”
江兮淺到和園時,張玲玲顫抖,連鞋子都沒穿,衣衫不整地呆子院子裡,拉著月十一的手,指著主屋中,“有,有,有蛇啊。”
“……”月十一皺著眉頭,“四夫人,這飯可以亂吃,話可別亂說。”
“真的真的。”張玲玲吞了吞口水,只要想到自己竟然跟蛇同眠了一晚上,她就覺得渾身發毛。
尤其是掀開被子,發現那被子里居然密密麻麻地盤著少說也有數十條,橫七豎八的,還有交纏在一起的,花花綠綠的蛇,雖然不大,可也架不住數量多啊。
月十一老神在在,“算了,你,還有你們跟本嬤嬤一起進去,免得有人到處嚼舌根子說我們小姐故意整治他們呢。”
“……”
張玲玲和江嘉金面面相覷,他們的確有這個想法;只是被月十一點破,始終有些不服氣,“哼,不行,我,我們跟你們一起進去,誰不知道你們都是她派來的人。”
“那最好!”月十一嘴角微微勾著,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