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面有些擔憂地看著江兮淺。
“無妨”,江兮淺淡淡的,面無表情,江嘉鼎,江丞相……這還只是開始而已,你可要承受住了!
銀面微微頷首,看著桌上那枚血令,江兮淺立刻會意,“下午高調地將血令給江小姐送回去,記住越高調越好!”
“是”,銀面頷首。
“嗯,書兒她們四人你多費心些,若有事飛鴿傳書便是”,江兮淺輕聲吩咐著,“紅綃和那個孩子如何了?”
“已經尋了奶孃好生養著,只是紅綃屬下還是有些擔憂”,想到近日紅綃的表現,銀面微微蹙眉。
只是都被那銀色面具擋住,江兮淺點點頭,“再觀察兩日。”
“屬下明白”,銀面頷首。
相府,竹園。
季巧巧雙眼發亮,“你說的真的?姨丈真的拿到血令了?”
“是”,翠蕪點點頭,“奴婢從相爺的貼身小廝觀茗處打聽來的;相爺今日起了個大早,已經帶了禮物前往樓外樓了。”
“嗯,這顆翠珠就賞你了,下去吧”,季巧巧點點頭,隨手從梳妝匣中挑出一顆不太起眼的珠子賞給翠蕪後,擺擺手。
“奴婢告退”,翠蕪戰戰兢兢接過翠珠,而後離開。
望著汐院的方向,季巧巧心中冷笑一聲,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銅鏡中模模糊糊印出的那張臉,雖然已經結痂,可卻仍舊可以看出當日的慘狀;三道深可見骨的劃痕,縱使結痂,可那溝壑卻怎麼都修復不了。
玉肌膏她是斷不敢再用,至於趙詩茵送來的玉顏她都只擱在一邊,吃過虧了,她現在誰也不信;唯有江嘉鼎,既然他拿到了血令,那自己的容顏是不是……是不是……
沒有得到便不會失去,不曾失去又怎會明白擁有的美好。
季巧巧神色晦暗不明,看到那張臉突然她寬袖一甩,將梳妝檯上所有的妝奩掃在地上,釵環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賤人江兮淺!都是那個賤人!
既然離開了為什麼要回來?
為什麼!
如果她不回來,自己依舊是那個溫柔善良,弱柳扶風的鳳都第一才女!
如果她不回來,威遠侯夫人又怎麼會突然提起婚約,甚至對自己惡語相向?
如果她不回來,自己便會有足夠的時間得到遠哥哥的真心相待,得到侯府夫人的認可!
她才是威遠侯府的世子妃!
那江兮淺一個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一竅不通的草包,她憑什麼就能輕而易舉的擁有自己想要的一切?
就憑她有一個好母親麼?
季巧巧雙手緊握成拳,面色扭曲,讓原本因為傷口結痂而顯得猙獰的臉越發的難看。
直到有人來回報,江丞相回府後,她的面色這才好些。
就算是逍遙公子又如何?還不是得在姨丈面前伏低做小的,他們害她不得不被姨丈送到玄青庵去靜養這筆賬,早晚她會討回來的!
季巧巧略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服飾,起身帶上粉色的冪離,“翠文,帶上燕窩羹和金絲粥,我們去主院!”
“是!”,翠文恭敬地福了福身,神色不卑不亢,既不討好也不倨傲。
想到江嘉鼎拿了血令去替她求醫,季巧巧的心情頓時輕鬆了許多,要知道那逍遙公子和無憂公子可是同門師兄的關係,到時候自己要求,定能將這張臉給治好的。她嘴角微揚,腳下的步子都輕快了許多。
“小姐風大,進屋吧”,若薇黛眉微蹙。
“聽說江丞相去樓外樓了?”,江兮淺攏了攏身上的披風,雙眼懶懶地看向那人工湖中悠哉悠哉的錦鯉,狀似無意的開口。
“是,不過聽說銀樓主已經將他趕出去了,也如雲劍山莊那般,連人帶物”,若薇聲音低沉,卻又不似男子那般壓抑,而是帶著女子所特有的清爽。
江兮淺嘴角微勾,收回視線,“哦?”
“小姐,你就不擔心嗎?”,若薇抿著唇,相爺這般未達到目的,可想而知等他回來定是不會放過自家小姐的,可小姐她也太淡定了吧。
江兮淺抿了口茶,時近巳時,算算時辰,江嘉鼎也該回來了。
“走吧”,她悠然起身,若薇立刻緊隨其後。
果不其然,主僕兩人回到花廳時,江嘉鼎已經坐在那裡,面無表情,只是有些意外,江文武和季巧巧居然也在,當真是稀客呢。
“知道身子不好,還到處亂走做什麼?”,江嘉鼎面色難看。
“不知丞相大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