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柳擺擺手。
“嗯,這是爹給的金瘡藥,待會兒讓春兒給你敷上吧”,明珍從袖袋中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精緻描金陶罐。
“好,擱著吧,娘會用的”,明柳頷首,心頭卻是大喜,相爺心裡果然還是有她的;突然她像是突然想到什麼,面色微沉,抬起頭看著明珠和明珍,“你們兩個,過來坐下!娘有話要跟你們說。”
明珠還有些怯意,她實在沒想到自己的娘居然會答應季巧巧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面色也非常難看,“要說什麼?”
“你就是這麼跟娘說話的?怎麼,現在身份高貴了,是相府二小姐看不起娘這個通房丫頭了?”,明柳本就是一肚子的氣,再看到自己的女兒更是火大。
“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娘”,明珍不知前因後果,只是聽到通房丫頭四個字時,心頭有些酸澀。
“我……我沒”,明珠剛想反駁,明柳就狠狠地瞪她一眼,“今日之事,你們也知道了。如今那季巧萱懷孕,坐胎不穩相爺也只能順著她,孃的名分如何倒是不打緊,只可憐了你們,日後在外人面前切記不可喚我娘,見到那季巧萱和相爺也不能喚嫡母和父親,記得這鳳都最是重身份嫡庶尊卑,你們要恭敬的喚他們夫人和老爺。”
明珍蠕了蠕嘴唇,今日在主院,那情形他是看到的,幾次想開口,他們回岷縣去,卻始終沒法說出口,只能悶悶地應了聲。只是明珠卻是個有些心氣的,“憑什麼?我也是爹的孩子,我為什麼不能喚他爹?是那個女人幹得,是不是?是不是?”
“你這丫頭”,明柳有些後悔,當真是自己把她給慣壞了,“這裡是相府,你們只需好好的表現,若能得了相爺的歡心,在相府站穩腳跟,孃的身份自然水漲船高,你們也才能得個正經小姐少爺的身份。”
“我們怎麼就不正經了”,明珠張口反駁,卻沒什麼底氣。
“沒入族譜,你們連姓江的資格都沒有,你說怎麼不正經了”,明柳氣急。
“姐,你就少說兩句吧”,明珍看著明柳皺著的眉頭,有些不悅地輕喝一聲,“娘已經夠辛苦了。”
明珠咬著下唇,突然跑了出去,“就你們懂事,我是什麼都不懂,那你們自己過去吧。”
“珠兒,珠兒,哎”,明柳有些著急,想要下榻,可牽扯到傷口,嘶的倒抽一口涼氣,看得明珍心頭極不是滋味,“娘,你歇著吧,我去看看姐姐,會沒事的。”
明柳點點頭,“也好!”
她在心裡盤算著,既然答應了季巧巧,這第一次合作怎麼也要好好表現表現,更何況今日那季巧萱仗著身懷有孕那副校長的模樣,讓她現在想起來還覺得膈應,要是她沒了肚子裡那塊肉……哼,她倒要看看相爺還會不會那麼寶貝她。
還有那個江兮淺,不就是仗著有個好的出生麼?有什麼了不起……
只是她卻不知,此刻她口中沒什麼了不起的江兮淺,正躺在汐院大樹下的軟椅上,悠哉悠哉地聽著屬下的彙報。
“真是沒想到,原來咱們相府可真是臥虎藏龍啊”,江兮淺嘴角微勾,想要陷害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可是小姐,她們這般針對夫人,我擔心”,若薇微微蹙眉,這隻要略懂岐黃之人都知道,妊娠前三月最是危險,如果他們現在出手,只怕不用多費功夫,可夫人卻承受不住的。
江兮淺微微頷首,“想要對娘動手?也要她們能突破得了暗一、暗二,越過暗五和暗七。”
“嗯?”,若薇微微蹙眉。
“姐姐,你不是一向最是謹慎的嗎?怎地沒看出來夫人身邊的兩個大丫頭有什麼不一樣的?”,若芸端了糕點和熱茶出來,嘴角微微上揚,很是得意,難得有一次她比若薇看得清楚。
若薇立刻會意,驚詫地看著江兮淺,“小姐,你……”
“左右現在暗獄的活計被冥獄搶走了不少,閒著也是閒著,物盡其用嘛”,江兮淺對自己的安排很是滿意,若是四個暗獄的金牌殺手同時出手都保它不住,那……也只能是那孩子的命該如此了。
若薇頷首,只是她有些不明白,好似自家小姐對那個孩子非常的不一般,感覺很奇怪,好像那種失而復得,可……反正感覺很是奇怪,她張了張口……
“有話就說,這般扭扭捏捏的,可不像是我江兮淺訓練出來的人”,江兮淺閉著眼,躺在搖椅上,淡淡地開口。
若薇只覺得身形一滯,“奴婢,奴婢只是覺得小姐對夫人腹中的那孩子很不一般。”
“哦?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