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可若是寒哥哥他……他不同意怎麼辦?”
當年的事,說是婚約,其實不過是熙妃口頭上說說的,並沒有當真,亦沒有留下信物;而且以楚靖寒對女子退避三舍的態度,她還真是拿不準……
“三皇子怎麼會不同意?”,紫嬤嬤有些驚訝,“郡主你多慮了,這麼多年,三皇子府除了你,三皇子可是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更別說妾侍,可見三皇子對您是尊重的。若是換了旁人,三皇子這般年紀,只怕是孩子都有了。”
寶珠突然像是想到什麼,撅著嘴,“你說真的?”
“那可不是”,紫嬤嬤心中得意,這三皇子府上誰人不知道三皇子對她們家郡主的疼愛啊,“所以我的郡主誒,您就別瞎擔心了,下個月二十就是您的及笄禮了,奶孃可得好好為你操辦操辦。”
寶珠點點頭,“嗯!我就知道奶孃你最好了!”
“嗯,郡主也累了,我讓含夏她們備了熱水,郡主先去沐浴吧,待會兒再用晚膳”,紫嬤嬤笑得慈祥。
寶珠點點頭,一臉無害。
雲劍山莊。
蕭恩氣憤地掀翻桌子,上面的杯具茶具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響,“不——我不相信,巧巧那麼柔弱,那麼善良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情,肯定是那個賤女人乾的,肯定是她!”
“你給我冷靜點兒!”,蕭睿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桌上,面色黑沉,“那江小姐可是逍遙公子名言要庇護的人!”
“那又如何?”,蕭恩犟著脖子,“當真以為有了那個什麼狗屁逍遙公子當靠山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你——”,蕭睿氣得說不出話來,深吸一口氣,“我告訴你不管怎麼樣,你最好別再去招惹江家大小姐。”
“若是她不欺負巧巧,我會招惹她?”,蕭恩氣結。
“巧巧,巧巧,那季巧巧有什麼好?當面一套,背地一套,現在居然還做出這樣下賤的事,你就給我死了這條心吧,別說爹孃就算是我都不會同意她進我雲劍山莊的大門”,蕭睿面色難看,撂下一句狠話。
蕭恩被噎了一下,“我——我沒這個心思,巧巧和浩遠乃天生一對,正所謂朋友妻不可戲,我只是看不慣那個賤女人的做派。”
“當真?”,蕭睿滿臉不信。
“本來就是”,生怕被蕭睿看清心中想法,蕭恩趕緊接過話頭,“不過大哥,你這麼晚把我叫過來做什麼?”
想到今天在雲湖山莊發生的事情,對這個弟弟,蕭睿當真是又氣又怒,卻偏生髮作不得,只能將這口氣嚥下去,“聽說江小姐手上有一枚樓外樓的血令,你過幾天帶禮物去相府拜訪一下,無論如何,都要讓江小姐答應借血令一用。”
“啊?”蕭恩滿是不解。
“還不是你”,想到這個蕭睿就滿心氣憤,“若不是你私自動用藥庫的玉肌膏,我們也不至於湊不齊下季度進貢的份額,現在樓外樓也不知為何斷了我們的供給,若是再拖下去,我們雲劍山莊就要大難臨頭了。”
“我……我”,蕭恩面色慘白,他雖然愚笨些卻也知道身為皇商拖欠宮中供給是多麼大的罪過,正所謂伴君如伴虎,天子一怒,血流成河的例子太多,只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不過是動了兩瓶玉肌膏,怎麼就……就惹了這麼大的禍事。
“樓外樓那邊就沒說為什麼嗎?我們不是一向合作得好好的?”,突然腦子一轉,蕭恩壓下心頭的愧疚。
“你問我,我問誰去?”,想到那日他帶著管事親自上門,卻被連人帶物給扔出來的場景,面色越發的難看了,不過誰叫他們仰人鼻息,若是能直接搭上無憂谷……哎,無憂谷若是真的那麼好搭上關係,也輪不到他們雲劍山莊了,現在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江兮淺手上的那枚血令。
蕭恩沉默著,“那枚血令真的有用?”
“逍遙公子親自發出的血令,自然有用”,蕭睿面色稍微好看些,“所以你下次定要與那江大小姐打好關係;若是有機會,邀她出來一同遊玩也無不可,我們山莊不是新造了一艘畫舫嗎?等完工了,請她出來遊湖!”
“知——知道了”,蕭恩心一沉,心中卻是千迴百轉,“我記得姑奶奶不是也有一枚血令嗎?”
蕭睿冷哼,“一枚血令可以讓樓外樓無條件允持令者一個要求,你認為姑奶奶會將這個保命的要求給你?”
“呃——這個”,明顯是不可能的,那蕭太后雖然名義上是他們的姑奶奶,可若真的算起來說是十萬八千里的關係也不為過,“那你怎麼能保證江大小姐會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