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沒說的是,這毒發會引起全身血液沸騰,能熬過去的人少之又少。
楚靖寒冷冷地斜睨了眼寒旗,“嗯?”
“……”,感覺到自家主子瞬間又冷上幾分的氣質,陡然他眼前一亮,“爺,屬下突然想到一個辦法。”
“說!”,楚靖寒剛放手,這懷中小人又不安分起來。
“嗚嗚,嗚嗚嗚——”
討厭,好討厭!
她要冰冰涼涼的抱枕啦,誰,到底是誰,一直阻止她。
來人吶,拉出去砍了。
“嗚嗚,嗚嗚嗚——”
寒旗強忍著笑意,看著自家主子將那他懷中姑娘的手從脖子上拉下來,而後很快那姑娘的手又爬了上去,如此數個回合之後,楚靖寒終於任命,將江兮淺的兩隻手都握在懷中。
“屬下雖認不出這位姑娘所中之毒,但她身上的毒必然至陽至烈,所以才會在毒發時,全身溫度升高,體熱難耐”,寒旗在心中盤算著,琢磨著用詞,“爺所中的寒毒卻是至陰至寒,所能將您們兩位的毒中和一下……”
楚靖寒斜睨了他一眼,要能中和還用他鬼話,那熙寶珠不也中了至陽至烈的熱毒嗎,“說重點。”
“如果主子能和這位姑娘陰陽相合”,寒旗大著膽子。
“嗯?”,楚靖寒面色陡然一冽。
“其實您的血應該能幫助這位姑娘壓下體內的寒毒,文武內傷很是嚴重,屬下先去替他療傷了”,寒旗飛快地扔下一句,而後運起全身內裡疾掠而去。
楚靖寒眸色微暗,自體內潛伏的寒毒發作,這些年多少人勸誡自己。
熙寶珠本就是當年他娘養在府上替他解毒用的,只要用採其處子之血,雖不能完全解毒,卻能將毒性降低到最小,從而爭取大量的時間去尋找解藥;可他不願,當初他娘就是那般,在後宮與三千佳麗爭奪寵愛,可最後卻……
他不要他的女人也過上那樣以淚洗面,惶惶不可終日。
所以,他從未動過這樣的心思。
難道真的是上天註定嗎?
楚靖寒雙臂鉗制著懷中不斷掙扎歪歪扭扭的小人兒,看著她的肌膚雖不如平日那般潔白如玉,可通紅通紅的也別有一番風情,想著等他回過神來時,涼薄的唇已經落在了懷中小人的額頭上。
肌膚相接,傳來那灼熱柔軟的觸感;熨燙得他的心都好似快融化了一般。
自從體內寒毒發作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溫暖了。
“嗚嗚,熱,熱……”,江兮淺不自覺地扭曲著,明明那冰涼觸手可得,可為何總有人給自己找不自在。
早已經暈過去的她,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本能使然,她倒是舒坦了,楚靖寒卻只覺得面色一黑,揚起手,可看著懷中的小人兒,心頓時軟成了一灘春水,輕輕撫摸著她灼熱的小臉,“乖,別鬧!”
“熱,熱——”
楚靖寒眸色沉了沉,抬頭看著不遠處圍坐在一處的留人,嘴唇囁囁嚅嚅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雖然寒旗說他的血可以,可他卻仍舊有些猶豫,倒不是捨不得那點兒血,只是自己體內的寒毒太過霸道,不知她能否承受得住。
“熱,熱;痛,好痛,娘,痛痛——”
兩行晶瑩的清淚從眼角滑落,江兮淺不斷掙扎著,楚靖寒只覺得胸口一疼,趕緊安撫著他;一年四季,他身體的溫度都宛若寒冰,若非因為他師父天池山老人所特有的功法,只怕他早已經不在人世,或者成為一塊永久的冰雕了吧,這樣的毒性她當真承受得住嗎?
楚靖寒仍在猶豫,可看著她越來越紅的膚色,巴掌大的小臉已經皺到一處,尤其是那修長的睫毛下,那兩行清淚,好似滴滴都擊落在他的心頭般,讓他只覺得胸口某處堵得慌。
感情從來都是這麼奇妙,楚靖寒心中想著,罷了就賭這一次;想著,右手食指中指雙指併攏,內力化刃,劃破自己的左手手腕,看著那噴濺而出甚至還散發著絲絲寒意的血液,眸色一沉,摁在江兮淺的唇邊。
知道她此刻最需要的便是冰涼的東西,所以絲毫不擔心她不會吞嚥。
那溫熱柔軟的櫻紅小唇,觸到自己手腕的肌膚,那種溼熱溫暖的觸感,楚靖寒只覺得自己這一生所有的第一次都快奉獻給了懷中的小人兒。
“啾啾!”,江兮淺貪婪地吮吸著,那冰冰涼涼的液體,雖然有些猩甜自己並不喜歡,但對冰涼的渴望戰勝了一切。
怎麼沒有了?
她努力地啃咬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