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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著若芸端來的藥汁,江兮淺抿了唇,一飲而盡。
“小姐,你……”若薇原本想好的勸誡之話尚未來得及出口,就瞧見自家小姐已經將藥汁飲盡。
“我沒事。”江兮淺沉著臉,“傳信,讓銀面以最快的速度來見我。”
“可是小姐現在是……”白天。
她話尚未說完,江兮淺擺手做了個打住的動作,“我知道。”
就算是白天又如何,以銀面的修為想要悄無聲息的進入汐院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更何況她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娘到底去了哪裡,還有香昕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
既然娘都是香昕假扮的,那江嘉鼎呢?
驀然,江兮淺抓著被褥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只覺得全身陣陣發涼,那股從腳底心升起的寒意將她緊緊地籠罩著。
如果真的只是如果,江嘉鼎也是……
七歲,承載她童年最後的幸福的年紀,她記得很清楚。
爹,娘是那麼的相愛,雖然當時的她在別人眼中還是個孩子,雖然當時的她並不知曉他們那一顰一笑其中真意,但她相信當年,至少是在那個時候,他們是真心相愛的。
那季巧巧是怎麼來的?
還有明珍和明珠,明柳當真是早就與江嘉鼎勾搭上了?
既然香昕能夠變成她孃的模樣,甚至這麼多年沒有露出端倪來;那江嘉鼎呢?
是否也有人能夠易容成江嘉鼎的模樣。
若薇瞧著江兮淺那不住地顫抖著的身子,心裡微微有些抽疼著,“小姐,小姐?”
“……”江兮淺顫抖著,努力地吞嚥著口水將那股念頭壓下去。
可人心就是如此。
在沒有懷疑的時候,瞧著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縱使錯了,那也是對的。
可一旦心生間隙,便瞧著哪兒哪兒都是破綻。
她幼時孤冷自傲,卻自有一股決然,父親卻對她越發疼愛,便是連皇帝賜下整個晁鳳都少見的雲絲雪緞,也毫不心疼地給她裁製成衣衫,鞋面。這樣的父親,又怎麼會偏疼一個私生女,還因為私生女而將她遠送岷縣。
太不合常理。
如果……如果連江嘉鼎都是別人假扮的,那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釋。
季巧巧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偏疼她也是應該的。
那江文武呢?
難道江文武也是那個人的兒子,所以才每次遇上事情都毫不猶豫地偏向季巧巧,甚至不惜為了她傷害自己,將自己逼得不得不背井離鄉?就算自己回來,他也還是……
原來如此。
江兮淺在心底給江嘉鼎下了定義,她不信現在主院中的那個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或許她的猜測是對的,或許是錯的,但她潛意識裡在迴避這件事情。
她寧願,寧願自己的父母都不知所蹤。
至少,她還有這希望,他們都是愛她的,只是定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才會拋下自己,拋下哥哥和弟弟。
“小姐,小姐?”若薇是真的急了,瞧著自家小姐一個人不斷變幻的臉色,很是擔憂,她急促地輕喚兩聲。
江兮淺回過神來,嘴角微微勾起,眼底帶著悅色,“嗯,下去吧,順便把清揚給我找來。”
“是。”若薇抿了抿唇。
跟在小姐身邊這麼些年,小姐什麼性子她當然是清楚的。
她願意說的事情定然會告訴她們,可若是她不願意說,她們就算問也得不到結果,何苦來哉。
“屬下參見主上。”若薇的速度很快,清揚也不差。
“嗯。”江兮淺瞧著明顯黑瘦了不少的清揚,心中陡然覺得有些好笑,“這兩月辛苦你了,弟兄們可都好?”
清揚很是詫異,“主上言重,這是屬下們該做的。”
是主上給了他們第二次生命,跟以前的日子比起來,遇上主上之後的生活便說是天堂也不為過。
江兮淺唇角微微揚起,“好了,從今兒起,把主院的暗哨都撤了吧。”
“可是主上,如果發生什麼屬下擔心會……”來不及。
“無妨。”江兮淺微微一哂,道,“留下暗五和暗二十七,讓他們隨時注意季巧萱和江嘉鼎的動靜。”想了想又補充一句,“自己注意安全,別暴露了。”
“是。”清揚雖然不解,不過主上的話他只需要服從就夠了。
“清風、清月都在,你們也該聚聚了。”江兮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