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那兩個字她就覺得臊得慌,那賜婚聖旨上可是說及笄之日出嫁的,她……
猛然像是想到什麼,她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下。
“兮兒,你沒事吧?”楚靖寒面上一急。
“無妨。”江兮淺擺擺手,可身上那股哀傷卻怎麼都揮之不去,她到底還是任性了。
這麼多年的師兄妹,關於江兮淺心中所想,陸希瑞又怎會不知,只是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別擔心,有老頭子在,會沒事的。”
“嗯。”江兮淺嘴角勉強地扯了扯,她其實很清楚。
她體內的奇毒如果想要徹底解除,如果尋不到用做藥引的千年血蓮,解除的機會小之又小,比大海撈針還要渺茫;當然如果能尋到解藥也不錯。
但,她連自己體內的奇毒是如果得來的尚且不知,尋找解藥,談何說起。
感受到她情緒的變化,楚靖寒強忍著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抿了抿唇,“今日休整一日,大家都好好休息,明日起趕路的時間就需要調整了。”
“嗯,今兒姐姐生辰,我們是不是應該慶祝慶祝。”陸希凝從陸希辰身後伸出個頭來。
“不過是生辰而已,有什麼好慶祝的。”江兮淺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這出門在外可不比在家裡,更何況她可沒忘記這隊伍裡還有個難纏的楚天荷在,若是讓她知道了,鐵定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呢,再說有楚靖寒刻意為她安排的那些,已經足夠了。
“哼,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哎呀,本公主怎麼忘了,有些人當初可是被趕出鳳都自生自滅來著,想來是沒有人給你慶祝吧。”
江兮淺話音尚未落地,另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驟然響起。
當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江兮淺很是無語,“我先回房了。”
“幹嘛,別忙著走啊。”楚天荷的底子很好,稍微打扮也算是個美女,只是那刻薄的嘴臉當真讓人不敢恭維。江兮淺一直只當她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也不與她計較,只是深吸口氣,“本小姐累了。”
“大膽!”楚天荷一聲厲喝,“你見了本公主不行禮也就罷了,居然還敢自稱本小姐,你……”
“啪!”
楚靖寒眸色頓時幽深晦暗,根本不用他開口,寒風一個巴掌甩過去,頓時整個大廳安靜了。
那些人也愣住了。
“你,你這個賤人,你竟然但敢本公主,你……”楚天荷頓時像是抓狂了般,朝著寒風整個人撲過去;只是在路過江兮淺身旁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江兮淺伸出去的腿尚未收回,楚天荷被絆了一下,身形踉蹌間,手本能地在空中張牙舞爪著想要抓住什麼東西穩住身形,只是站在她周圍的人瞧著那尖利的指甲,全都本能地迴避。
“砰——咚!”
兩聲悶響一前一後。
“噗嗤。”江兮淺輕笑出聲,搖搖頭,“多謝天荷公主為小女子的生辰表演,小女子很……開心。”
楚天荷剛爬起來,頭上精緻的髮髻因為步搖髮簪的聳動而略顯得有些狼狽,新換的衣裙也沾染上了塵土,黑一塊白一塊的,臉上也很是狼狽,整個人瞧著,只讓人覺得很是滑稽。
她尚未來得及開頭,聽到江兮淺的話,整個人氣得胸口上下起伏,面色慘白,指著江兮淺,嘴唇張張合合,卻良久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你……”
“呵呵,既然公主如此熱情,小女子若是不領情豈不顯得很不知禮。”江兮淺眨巴眨巴眼睛,很是俏皮,“既是如此,今兒中午小女子親自下廚請天荷公主吃壽桃,天荷公主不會不賞臉吧?”
“呸,誰稀罕。”楚天荷終於緩過氣來,惡狠狠地呸一口。
“是不稀罕,還是……不敢?”江兮淺湊近楚天荷在她耳畔壓低了嗓音。
“你,哼!本公主有什麼不敢的,吃就吃。”楚天荷昂著下巴。
江兮淺笑得很是歡快。
“廚房之事讓下人做就行了,兮兒何必親自動手。”
瞧著楚天荷被空桐攙扶回房,陸希瑞搖搖頭不贊同地說道。
“就是,姐姐今日可是壽星公,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陸希凝也撅著嘴,對楚天荷很是埋怨。
楚靖寒也不贊同地睨著她。
“呵呵。”江兮淺卻輕輕笑著,“本小姐做的東西,她既然敢吃,那就讓她吃得盡興。”
“呃……”陸希凝狠狠地打了個寒顫,瞧著江兮淺那低首垂眸的模樣,還有那臉上的笑,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