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皺眉道:“為什麼她能持劍入宮。”
“陛下親淮。她本不是朝廷的人,但北嵐主對她有恩,她這次是特意保護北嵐主的。流雲派向來劍不離身,這是特例。”符洪智像給自家晚輩解釋一般,細細說道。
“流雲派?好大的排場啊!”安羽琪倒吸一口吟氣,雙眼微眯,頓時感覺到那系劍婦女身上自然流露出的一股厲殺之意。
這些天安羽琪也沒見過這麼一個人,即便是去和北嵐主見面,也不過只看到一位紫衣宮女,這人定是藏在暗中了。虧著當初她沒犯傻的對北嵐主做什麼手腳,否則的話,這位流雲派高手準會讓她死上千遍也不厭倦。看來這孚玉國的人也並不是都沒有腦子的,之前先皇被擒,這次就暗中弄個高手玩潛伏。只是這位高手看上去心情似乎並不怎麼好,即便坐在大齊帝國宮殿上,整個人依然是冷冰冰的。
安羽琪正看著那流雲派高手英氣的雙眉,極巧的是對方也向她望了過來。
兩道目光像閃電一般在宮廷的空氣中劈到了一處。
片刻之後,安羽琪示弱般低下頭,輕輕咳了兩聲,對方目光裡的劍意太濃。
這一對望,頓時讓殿中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方。大家都知道安羽琪在此次事件中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區區一個小小的孤狼小隊計劃竟然可以將孚玉國盤踞在臥龍山半年有餘的軍隊瞬間瓦解。如今北嵐主親自來大齊帝國,身邊跟著的這位高手卻視北嵐主如親人。親人因為安羽琪而頭痛,所有的人都毫不懷疑這位高手會對安羽琪下手,而那高手給人的感覺似乎也很樂於一劍解決了她。因此大齊帝國這方無論是文臣還是武將,都不由用敵視的目光看著那高手。
安羽琪面無表情,低頭默不作聲,實則渾身充滿了戒備,時刻準備著不行就跑的戰術。
就在這個時候,殿側一方傳來隱隱琴瑟之聲,宮樂莊嚴中,有太監高聲嘶喊:“皇上駕到……”整個天下最有權力的人,大齊帝國唯一的主人,齊王攜著皇后,緩緩從側方走了過來,滿臉溫和笑容地站到龍椅之前。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殿前的群臣恭敬跪下行禮,使團來賓躬身行禮,原本殘留在殿內的那一絲緊張,全部被一種莫名莊嚴肅穆的感覺所取代了。
皇帝陛下高高在上,皇后在旁相伴,但令人意外的是花淑妃和榮貴妃在下方兩個臺階也有個獨一無二的座位。這種場合,除了皇后,是不應該讓其他妃子參加的。皇帝的眼光在下方群臣身上一掃而過,溫和說道:“平身吧。”
行禮而起,賜宴正式開始。首先是孚玉國使團大臣出列,例行的一番歌功頌德,宣揚了一番兩國間的傳統友誼,便退了回去。而那流雲派高手始終冷著一張臉,擺出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可問題她不是小龍女,只是一箇中年大媽,安羽琪怎樣看著都覺得說不出的彆扭。
皇后微微一笑,低聲在齊王耳邊說道:“這個流雲派的人,倒是傲氣得很。”天子國母高坐在上,他們之間的說話,根本不虞會有旁人聽見,所以說話倒是直接。
齊王亦是溫和一笑道:“流雲派的高手,若連絲傲氣都沒有,只怕進聯這皇宮,握劍的勇氣都會沒有。”
早有宮女將熱菜新漿換上,群臣埋頭進食,不敢說話。皇上沒有開口,自然是一片安靜。
安羽琪有些不適應地低著頭,眼光卻極不易為人察覺地瞄著對面,北嵐主並未與其他人一樣開始用食,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安羽琪,一對狹長的眸子裡流露著只有她自己才懂得的光彩。
安羽琪沒想到自己瞄著對方的時候,對方也在看著她。冷不丁的視線對上,嚇得她用力吞下嘴裡的湯,卻不妨被嗆得難受,忍不住咳嗽幾聲,打破了這份詭異的安靜。
皇后淺飲一口酒,眼光示意了一下安羽琪所坐的方位,輕聲道:“皇上已經允了這份婚事了麼?那安羽琪用不了多久便是右相家的女婿了吧。”
齊王微微一笑說道:“看上去生得倒是好看,只是不知道她的腦子裡都裝些什麼。時而聰穎時而魯莽。不過朕好奇的是為何這後宮中人都想和他沾帶點關係?”
皇后的笑容有些勉強:“她人臣妾自是不甚瞭解,不過臣妾想著皇上千秋萬代,遇見了良才自然是要拉攏的。而且聽說她本不是我大齊帝國人,更是要想辦法讓她不忍離開,在此有所牽絆才好。”
“噢,是嗎?”齊王似笑非笑,也沒有看皇后,反而看著下方那兩個儀態萬千的貴妃和淑妃“看來聯這後宮之人也開始懂得替朕擔憂了。”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