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分艱難,本來在安羽琪遞上去的那份材料支援下,大齊帝國鴻臚寺具體負責談判的官員異常強硬,有幾次都險些逼著孚玉國使團在文書上畫押,但不知為什麼,也許是孚玉國國內發生了什麼事情,孚玉國的使團一直厚顏無恥甚至是歇斯底理地拖著,似乎是想等待著什麼。
這種陰謀的味道,馬上被經驗豐富的鴻臚寺少卿周銘世嗅了出來。這天下午,一場毫無進展的談判結束之後,他捧著一個小茶壺,看了安羽琪一眼,示意她跟自己出來。一路之上都有官員向這兩位正副使行禮致意,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清靜點兒地方,周銘世有些疲倦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安少卿,你有沒有覺得什去事情有些異常?”
對於此決談判,安羽琪雖然抱持著觀摩學習加混銀子的正確態度,但畢竟從興至尾都在參與,安羽琪也覺得覺得孚玉國使團的態度變化有些奇怪。但如果說對近增加了了什麼可以倚仗的籌碼,那此時也應該擺出來了,斷不至於還在談判桌上幾近無賴般的拖著。
她想了想,忽然眉頭皺了起來:“只怕孚玉國現在正在想辦法獲得某些籌碼,以方便用在談判桌上。”
周銘世看著安羽琪點了點頭:“我也是這般想的,所以今晚我會入宮面見皇上,請皇上頒旨,令檢察院協助鴻驢寺工作,不找出孚玉國方面究竟在想什麼,我還真有些不放心。”
安羽琪靠在欄杆了,眯眼沉思,心想孚玉國在想獲得什麼東西呢?不過周銘世看來並不知道檢察院的操縱權根本就不在齊王的手中,而是被皇后牢牢握住。可憐他這個皇后黨,竟然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雖然當初先皇下的是密旨,可這麼多年過去早已不是什麼神秘的事情。也不知道這周銘世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糊塗。不過在安羽琪看來,應該是後者居多。
周銘世不知道安羽琪在想什麼,踟躇了下和聲說道:“我今夜入宮,但畢竟走明面上獲取的東西比較少。安少卿,此時你不能再藏拙了。”
安羽琪苦笑,心想對方肯定認為上次她交上那份材料時說的話的意思代表了她身後有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力量,但天知曉,那份材料可是齊王輾轉託付老管家送到她的手上,無非是想要透過她的身份去做一些事情。既達到齊王的目的,又為安羽琪撈到了名聲。
不過安羽琪依舊有著小小的不解,為什麼齊王他人不選,偏偏選擇她這麼一個並不值得他信任的人呢?就憑著老管家沒日沒夜的監視,安羽琪就完全清楚齊王對她根本不信任,不過卻不妨礙他把她當成一顆棋子來利用。
不過,眼下既然陷入了僵局,那麼她回去和老管家商議一下,看看是否能夠得到齊王的下一步指示。之前他不是說這次談判他要喬裝打扮參與進來麼?怎麼到現在也不見他露面呢?
當天夜裡,在那個隱秘的小院之中。安羽琪召來了老管家,對他講述了自己與周銘世的擔憂,不過老管家的反應卻讓安羽琪覺得很奇怪。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安羽琪挑眉詢問,心中隱隱產生一種不好的念想。
老管家露出艱澀的表情,終於開口:“孚玉國那邊的條件是要把你交出去。”
什麼?把她交出去?那樣的話她還有命活麼?
“皇上……答應了麼?”安羽琪聲音有些顫抖。對於齊王的反映她真的無法猜測到,說不準他還真就答應下來了,反正那也是個卸磨殺驢的主兒……
這幾天裡,知道這件事情的所有人都沒有睡好覺。
鴻臚寺最隱秘的房間中,周銘世閉著雙眼,將手中的那張紙遞給了安羽琪。安羽琪接過來一看,是一幅畫,畫上是一片薄雲縹緲,行於冰原高空之上,冰原上一英俊帶著些陰柔的男子騎在棕紅色馬背上,眼神中流露出瀲灩色彩,怔怔望著遠方出神。這幅畫是今天談判的時候,孚玉國方面使團裡一個不起眼的人物暗中遞到周銘世的手中。當時那個人臉上的神色,差點兒惹得周銘世抽出侍衛的劍砍將過去。
畫中那男子聲稱是孚玉國女王的愛子,孚玉國裡出名的美男子,人送稱號……九爺。
據說九爺聽說了安羽琪孤狼小隊破臥龍山的故事;據說九爺每天纏著身邊的人讓他們一遍遍講述給自己聽,不厭其煩;據說九爺因此便喜歡上了素未蒙面的安羽琪;據說孚玉國來談判的這段時間已經偷偷把安羽琪的畫像快馬加鞭送到了九爺的手中;據說九爺決定要嫁給安羽琪,甚至安羽琪的身份分明是個男人,也管不了那麼許多;據說……孚玉國願意用整座臥龍山換一個安羽琪!
“果然有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