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情況?
千城呼吸一滯,連忙伸手推拒,可當她意識到男人只是輕輕舔去她唇邊的醬汁時,渾身一僵,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樣,頓時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動彈不了分厘。
這感覺,這感覺……
還記得在現代,每每她或者蕭寒過生日的時候,蕭寒都喜歡用蛋糕上的奶油來鬧她,弄得她滿臉都是,然後又來親她,將她臉上的奶油舔去,也不嫌髒。
這個男人……
昨夜那樣強硬地以吻哺藥,今夜又是……
怎麼會?兩人怎麼會如此相像?
她有些恍惚地想著,突然暗驚,驀地伸手將他推開。
染千城,你在想什麼?
你是因為太渴望溫暖了嗎?你還嫌自己活得不夠悲慘嗎?
你為何要一次一次地這樣自欺欺人?
蕭寒已經死了,你的蕭寒已經死了,任何人都不是,任何人都不是他!!!
被她一推,司空畏卻也不惱,稍稍拉開了一點和她的距離,邪魅地笑著,黑眸晶亮得如同天幕中的星子,“你吃東西的樣子……很誘。人!”
“流。氓!”千城又羞又惱、滿面通紅,手中沒吃完的麵皮烤鴨就脫手而出,朝他砸了過去。
他低低一笑,也不避不躲,大手一伸,輕輕鬆鬆將麵皮烤鴨接在手裡,放到嘴裡咬了一口,優雅地吃了起來,黑如濯石的眸子依舊興味地絞著她不放。
果然,人至賤,則無敵啊!
好吧,她染千城服了!
“我吃飽了,你慢吃!”
噌地一下從位子上站起,她說完,扭頭就走。
司空畏也不攔。
千城不明白,到底是她的哪句話,還是她的哪個動作愉悅到了男人,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分明還聽到了男人低低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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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皇宮已經亂作一團,所有的禁衛都被調集。
京師裡也是一樣,大街上隨處可見穿著黃馬甲的錦衣衛。
因為,邊國來使失蹤了。
今日本是他回國的日子,文帝和皇后以及眾大臣都到宮門口歡送,雲蔻也是一襲新裝,靜靜地坐在軟轎中等候,可是,卻遲遲不見邊國使臣的影子。
文帝派人去驛館去請,驛館裡面亦是沒人,四處去找,也未果。
眾人想,許是什麼事情給耽擱了,先等等!
結果,等到了天黑還不見人影,文帝就急了。
邊國本來對西蒼就覬覦已久,只是苦於一直沒有理由挑起戰爭,如今,這要是使臣在西蒼有個三長兩短,那還了得,勢必引起兩國血戰。
於是,下令,禁衛、錦衣衛通通出動,勢必一定要找到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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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月上中天!
屋裡沒有掌燈,桌上一頂青銅面具。
司空畏負手立在窗前,靜靜地望著外面的繁星滿天,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皎皎的月光打在他俊美無儔的臉上,將他鍍上一層清冷的顏色,仿若神邸。
窗外夏蟲唧唧,不時有一閃一閃的螢火蟲從金絲桃花叢中飛過。
郊外的夜那般靜謐,彷彿能滌盪人的靈魂。
心,似乎也跟著變得寧靜。
她說,“成天那麼重的面具戴在臉上,我替你累得慌。”
他又何嘗不累?
可是,他有得選擇嗎?沒有!也沒有退路。
透過窗戶,能清楚地看到隔壁廂房透窗而出的燈光。
她還沒睡嗎?
在做什麼呢?
正靜靜想著,驟然,一陣噼裡啪啦的巨響從隔壁傳來。
怎麼回事?
他臉色一變,隨手拿起桌案上的面具戴在臉上,便出了門。
當他迫不及待地撞開隔壁廂房的房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景。
女子黑髮白衣,赤腳立於房中心,左手抱著一個枕頭,右手執著一個雞毛撣子。
在她的周圍一片狼藉,薄被委地、桌椅橫呈、各種物件撒了滿地都是。
彷彿剛剛經歷過一場浩劫!
“怎麼了?”司空畏心中一凜。
女子怔怔地抬頭看他,又望了望自己四周,半響,氣定神閒一笑,“沒什麼,我在搞衛生,在搞衛生而已!”
“搞衛生?”男人蹙眉。
“哦,就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