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一步的往回走,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下來,如果雲休鐵石心腸,還對著世上有一絲溫情,那麼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無辜受累的孩子。
手背已經浸溼了她的淚水,雲休用袖子擦著眼淚,無聲的哭泣才是最傷心的,雲休想起當年年幼的自己,也是一個人度過無數個無助的夜晚,在皇宮裡等待著天明,迎接她的卻從來不是希望。
走過拐角處,雲休猝不及防的跌進一個熟悉的懷抱裡,淚眼中抬頭,楚離歌擔憂的臉龐在雲休面前模糊不清。
“怎麼了?”楚離歌心疼的捧起雲休的臉,“本來還想給你一個驚喜,你怎麼哭了?是誰欺負你?”
雲休的委屈像洪水一般流瀉出來,好像數十年來的不安和孤單,都在這一刻釋放了,楚離歌溫暖的手臂圈著她,那麼有力。
“離歌,幫我救一個人。”雲休抽泣著拽著楚離歌的袖子,像個迷路的孩子,楚離歌驚訝於雲休的示弱,覺得心都要被絞碎了。
“好,你說救誰就救誰。”楚離歌輕笑著擁住雲休,好像雲休說的每句話他都會說好。
這樣安心的感覺,雲休從未擁有過,這一刻,雲休不想管李府,不想管仇恨,不想管那麼讓她悲憤的人和事,只想和楚離歌永遠在一起。
雲休拉著楚離歌來到李韻之的院子,靜兒和玲兒兩眼瞪大的望著楚離歌,不敢說話。
“靜兒,去把門關上,任何人來都不要開門。”雲休就算心急,也不會忘記楚離歌的身份,如果沒辦法在靜兒和玲兒面前隱瞞,也不想給楚離歌帶來麻煩。
楚離歌專注的看著床上的李韻之,還是個孩子,得了什麼病?
“她怎麼了?”楚離歌看了看李韻之的情況,沒有外傷,“哪裡不舒服?”
雲休早已抹去眼淚,只剩下眼角微紅,“嗜睡,叫不醒,已經兩天了,昨天大夫來了也不知道什麼病症。”
“哦,我知道了。”楚離歌有模有樣的切脈診脈,靜兒和玲兒屏住呼吸不敢說話。
雲休坐在一邊看著楚離歌,緊張的握拳。
楚離歌看了半天,眉頭緊皺,“情況不妙。”
雲休知道楚離歌都說情況不妙,大概是真的有問題,便對靜兒和玲兒說,“你們去門口守著,任何人也不要放進來,有事情我擔著。”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箭雙鵰
“唔?是!”靜兒和玲兒也不耽擱,馬上就跑出去守著。
楚離歌從懷裡拿出一小瓶古怪花紋的瓶子,雲休馬上倒了一碗水,扶起李韻之,楚離歌把瓶子裡的紅色藥丸塞進她的嘴裡,然後倒水讓她嚥下去。
李韻之嚥下去後,雲休安頓好她繼續躺下,楚離歌把瓶子放回懷裡。
“這是來自南國的蠱蟲。”楚離歌也是一知半解,“應該不是母蟲,短期內沒有生命危險,不過長期她的身子也堅持不了。”
“那你給她吃的能治好嗎?”雲休大概也知道蠱蟲是什麼,一種類似於毒的寄生蟲,一旦進入人體,被催發時就會使致命毒藥,一般大夫是看不出來的。
楚離歌淡笑著摸摸雲休的腦袋,“能暫時阻斷蠱蟲對她的影響,不過要想去蠱蟲,就要找到母蟲才行。母蟲不死,子蟲永遠都有活性。”
“我很注意,應該不會讓人下毒才對。”雲休回憶這幾日來,應該不至於李韻之被人下了毒自己還不知道啊。
“蠱蟲有很長時間的潛伏期,肯定不是近段時間才有的。這種子母蟲,都是用作脅迫的手段,攜帶母蟲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子蟲的毒性不強,不過卻極損傷身體。對於五歲的孩子來說已經是致命的了。”楚離歌皺眉,起碼五年時間內,有人向李韻之下了蠱蟲,還利用子蟲威脅母蟲攜帶者,這兩人之間一定有密切的聯絡。
雲休明白了楚離歌的話,點點頭,“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慢慢查清楚的,你先走吧?”
“這就趕我走了?”楚離歌曖昧的笑笑,“剛才是誰主動投懷送抱的?還哭著讓我幫她。”
雲休的臉瞬間就紅了,剛才是一時情急,若是雲休不是個小小的丫頭,這點蠱毒還不就是一晚上的事情。
看雲休害羞不說話,楚離歌也不開玩笑了,雲休的性子涼薄,好不容易承認了對自己的感覺,如果弄巧成拙反而是自己後悔,“好了好了,我不開玩笑了,我找你是要給你一樣東西。”
“唔、什麼東西?”
“聘禮。”楚離歌從脖子上解下一條項鍊墜子,是一條看上去十分普通的樹葉形狀的碧玉墜子,用一條純金的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