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只是乾兒子。這時田老闆抬頭也看見了沈昕放鬆的表情,很快就想到是為了什麼不由的笑了出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只是乾兒子,不過還有一點就是,我們想讓虎子住在這,你看可以嗎?當然我也知道你們兄弟倆的感情非常深厚,自然是不能只虎子一個人過來,你們倆一起來。虎子就不在藥鋪做活了,他做點心很有天分,我想把我自己的手藝交給他,有了這門手藝日後還可以開個點心鋪撐起一家店。如果你們同意,那藥鋪那邊我去跟王掌櫃說,虎子在這邊的工錢也絕對不會虧待他的。”
沈昕連連擺手:“不不不,虎子若能跟著學手藝是再好不過的了,您跟嬸對他好還交他手藝怎麼好再拿工錢。您說的這事我是沒意見,主要的還是要看虎子,您原先有先跟他說過嗎?”
“唉,”田老闆嘆氣“提過啊,只是他好像沒什麼反映,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願意啊還是不願意,只能先問你了。”
沈昕笑了,對虎子他比田老闆瞭解的透徹,“田叔,跟虎子哥說話就要直接,太委婉的他反應不過來。”
原來是自己用錯了方式,田老闆笑著說:“還是你瞭解他啊,那你覺得他能同意嗎?”
這沈昕就不敢打包票了,虎子是挺喜歡他們夫婦的,但要說認乾爹乾孃以後還要住在這,那就只能問他自己了。
把虎子從後屋叫過來,把這件事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虎子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低著頭想了很久後拉著沈昕的手問:“那阿昕也住在這嗎?”認乾爹乾孃這事他沒什麼概念,學手藝他願意,他也喜歡做點心看著麵糰在自己手上變成點心他很有成就感,但是他更在意的是能不能跟沈昕住在一起。
這個問題沈昕已經想到了,從心底來說他是願意虎子住在田老闆家的,從上次虎子酒醉到他那個荒誕的春夢,他跟虎子的關係在慢慢偏離。如果虎子能住在這,兩人分開後沒有那麼多時間黏糊在一起,就能好好的把關係正過來,他不知道跟虎子除了兄弟之外還能怎樣相處,難道真要如夫妻般不成?
等不到沈昕的回答虎子稍稍用力握緊他的手,沈昕衝他笑笑
說:“虎子哥,你在這是學手藝,我再住在這不合適,而且我晚上還要念書,如果住在這就不方便,不過我答應你隔段時間就來住住,你看成嗎?”
虎子扁著嘴一副不情願的表情,可他也知道沈昕說的對,住在這沒辦法念書了,不念書就不能當大夫,他想看沈昕當大夫。儘管不願意還是點頭答應了,“那你可要說話算話,要來陪我住住。”
“嗯,答應你。”
當晚虎子就跪地磕頭認了老闆夫婦當乾爹乾孃,晚上他們還是回到藥鋪,一切還要等明天兩位老闆談過後的意思。
第二天大早田老闆就來找王歸,兩位老闆在後屋談了有段時間。王歸對田老闆認了虎子當乾兒子有些意外,在聽了緣由後就表示理解,在細聽了田老闆講述虎子做點心的天賦後又很吃驚。人多少會有些以貌取人的思想,虎子心智不全又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實在不像是能做點心這樣細緻活的人。
而對於田老闆提出的辭了這邊的工以後也就住在田家,他沒有任何的異議甚至還有些高興,虎子不在家裡就只有沈昕跟王淑茹,兩個孩子相處就要方便的多。
虎子當天就收拾東西前往點心鋪,沈昕給他收拾衣服,邊收拾邊告訴他棉衣在哪單衣在哪。雖說分開住是他提出來了,畢竟在一起住了這幾年,猛的一分開還是難免會掛心。虎子拉著沈昕的手不讓他走,從後屋到門口這點距離生生上演了一出十八相送。
白天還不覺起,夜裡沈昕一人躺在床上習慣性的睡在靠外面的地方,裡面空出的地方很大。不管是炕還是床,一直都是兩個人一起睡,冬天的時候還笑著說擠擠暖和,現在一空出來還覺得有點不習慣。
一夜無夢沈昕成了全院裡第一個起來的人,以往院子有虎子掃,掃完了才叫他起床,現在他接過虎子的活清掃院子,再把鋪子裡也打掃乾淨就聽外面有早起的買賣人吆喝賣東西。沈昕開啟門卻見一個黑影摔了進來,連忙伸手去扶一看竟然是虎子,面上帶著倦色的揉著眼睛,一看就知道剛才他在靠著門睡覺。
趕緊把他拉進來倒杯熱水,“虎子哥,你怎麼睡在門口了?田叔知道嗎?”
虎子捧著茶碗暖暖手說:“不知道,我想見見阿昕就來了。”
“那你什麼時候來的?做了多久?”
“太陽準備出來的時候來的,我不敢敲門就坐在門口等,我知道阿昕一定是第一個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