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沒來,慕容宇卻為了你自投羅網。”
顧以微一怔,才驚覺慕容宇是孤身而來,於無涯守著屏山城的出口,他自然不可能帶太多人,他怎麼這樣傻!
經月不見,卻發生了這麼多事,恍若數載時光都已經過去了,只有他還是那個為了她孤身犯險的慕容宇。顧以微心口一痛,幾乎耐不住要落下淚來,簌簌的淚光迷濛著她的眼。
“蕭啟瑞,放了她!”
慕容宇大喝一聲,再次抬起紫荊寶弓從箭筒裡抽出一劍,抵在指間。
“慕容宇,若你捨得傷她就儘管射吧,朕就在她身後,射穿了她你就能傷到朕。”
慕容宇猶豫了片刻,深深地望著顧以微,她的眼裡那麼清澈純明,似乎早已做好了一切準備。
“嗖——”
慕容宇鬆開手指,利箭離弦。
“嗯——”
一聲低悶,那箭刺入顧以微的左肩,蕭啟瑞果然沒有推開她,自己卻也沒有閃躲,沒想到慕容宇的那一箭確實夠狠的,穿透了她的左肩亦刺入他的左肩。
他們就因這利箭聯絡在一起。他一動或她一動,兩個人皆是鮮血淋漓。
慕容宇一時愣住,懊惱不已,他沒想到蕭啟瑞竟然會眼睜睜看著她受傷,當日那為她與他決鬥的痴情男子如今看起來對她已沒了半分情誼。
到底是他錯了,不該拿她的性命去賭。紫荊寶宮點地,他像是一隻鬥敗了的獅子。
“忍一下。”
蕭啟瑞握住利箭,在她耳邊輕聲說。
“啊——”
他用力一拉,將穿透她的利箭由他與她的體內拔出,折斷在地上。
顧以微受不住這樣的疼痛,昏死過去,蕭啟瑞只覺得心中一緊,瞥到慕容宇焦急的眼眸,冷哼一聲。小心翼翼地將顧以微靠著城樓,點住她的大穴,敲響警報鐘,而後持劍躍下了城樓,直指慕容宇。
慕容宇以紫荊寶弓先抗,連射三箭都被蕭啟瑞擋開了。
天牧國的大軍聽到了警報聲,衝出城外,慕容宇見勢不妙,放棄與蕭啟瑞鬥武,快速往夜色裡退去。
箭尖抹了少許軟骨散,蕭啟瑞想去追,卻是無能為力了。
“娘娘!”
晏文欽最先發現倒在城樓上的顧以微,她肩上的血紅刺痛了他的眼,不論他怎樣呼喚,她都沒有睜開眼,晏文欽只好先將她抱下城樓。
恰好遇見被士兵們抬進來的蕭啟瑞,他只看了晏文欽一眼,留下一句,“別讓那女人死了。”便往城裡去。
夜靜謐下來,闊而遠的天際裡北風悽切,晏文欽抱在顧以微走在空蕩蕩的凌月城,重重民房樓宇在月亮的暗色餘暉下逐漸演變成深邃而單薄的數疊剪影,雪地深深寂寞都隨著陰冷地氣緩緩湧了出來,整個凌月城彷彿都被浸沒在濃郁得化不開的陰翳之下。
他看著懷裡的顧以微,悲憤由生。
他已經記不清這是顧以微回到天牧國後第幾次受傷了,像這樣美好的女子,他捧在手心都覺得是玷汙了她,可皇上卻屢屢如此對她。
許是晏文欽的悲傷感染了顧以微,她的眼角莫名滑落了一滴淚。
晏文欽抬手拂去她夢中的淚,在的心裡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帶顧以微離開!
只可惜,他的計劃還未實行,蕭啟瑞又壓著顧以微上了戰場。
那是陳榮顯和於無涯的決戰——
☆、雪域?血域!
馬兒狂躁不安的騷動著前蹄,成王傷好,誓要報慕容宇那一箭之仇,向蕭啟瑞請了前鋒一職。
“陳榮顯,叫慕容宇滾出來。”
兩軍隔著數百米遠,陳榮顯尋不到慕容宇的身影,一時怒極。
“對付你無須太子殿下,本將軍綽綽有餘。”
陳榮顯擰著眉,心裡是在惦記著顧以微的安危,並不將成王放在眼裡。
“陳榮顯,實相的就棄械投降,本王看在皇嫂的面子上,可以不殺你。”
成王亦顧及著怡貴妃,不願與陳榮顯正面起衝突。
“成王,不如你殺了蕭皇,我把若蘭許配給你?”
陳榮顯故意刺激他,看到他眼裡的怒火,陳榮顯放心下來。第一戰能取勝就是因為成王幾乎沒有作戰的經驗,這全賴於南越國數百年來只攻打天御國而不攻打天牧國,天牧國計程車兵雖然長居雪域但真的上了戰場卻如無頭蒼蠅,根本沒辦法立刻進入戰爭狀態。
且第一戰他們已經敗了,若這一戰他們再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