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信,說他不日就會抵達程溪,待他到時由他率領柳城、程溪的將士去攻打衛陽。”
陳榮顯思量了一番,繞過衛陽直取刺桐確實有些冒險,衛陽城和刺桐城皆有重兵把守,稍有不慎便是腹背受敵,此舉是在博弈。
“將軍,時不我待,更何況天牧國步步緊逼。”顧以微一臉決然,況且她不想再與天牧國的任何人碰面。
“是啊,晚上探子來報,於無涯竟然乘天黑髮起進攻,僅三個時辰就已經拿下了臨潼縣。”陳榮顯嘆了口氣,“如此看來,也只能直取刺桐城。”
“將軍府可有訊息傳來?”顧以微緩了緩神色,出來這麼久,也不知道無虞怎麼樣了。
“暫時還沒有,屬下交代過夫人一定照顧好無虞,主子可放心。”無虞從小在將軍府長大,人人都寵著他,自是不會有什麼事。
“回去吧。”顧以微走進撩人的夜色中,她一如既往地沉鬱,因為總是感覺不到自己是屬於這個世界的,像無界所說的她來到這裡就是為了開啟通天門,那麼她曾經和現在經歷的這一切,又算是什麼呢?
罷了,紛擾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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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陳榮顯將十萬大軍分為三部分,他與顧以微率七萬兵馬前往刺桐城,西巖帶兩萬兵馬攻打衛陽以亂其視線,另外一萬兵馬留守程溪鎮,等待慕容宇的到來。
大軍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戰馬嘶鳴,前方不知又會是如何慘烈的情景。
由於陳榮顯特地選擇了一條偏僻的山道通往刺桐城,待刺桐城守將常子危收到探子的情報時,南越國的大軍已如洪水般湧來。
“怎麼可能,他們不是去衛陽城了!?”就在幾個時辰前,常子危才收到衛陽城的戰報,說是第一波攻擊擋下來了,但是漫山遍野都是南越的軍旗,怕是也抵擋不了多久,他還撥了一萬兵馬前去支援,可這會兒南越國的大軍怎會出現在刺桐城外?
“將軍,陳榮顯狡詐,使得是聲東擊西之法。”天御國的老將衛道夫捋著鬍子道,“但他的大軍既然分成了兩撥人,現在進攻刺桐城的兵馬應該不足十萬人,我們城中有十二萬兵馬,又何必懼怕於他?”
“衛老分析得有理!”常子危聽了點頭稱是,微微放下心來,“傳令下去,準備迎戰!”
“嗚——”
戰號嘹亮,戰鼓齊鳴,刺桐城的守將各司其責,弓箭手佔據高位等待著南越國大軍的進攻。
城樓前是大片的荒地,塵煙瀟瀟,秋風起,漫天黃土迷濛了雙眼,一觸即發地戰爭壓得所有人心中忐忑。
陳榮顯卻並沒有急著進攻,而是整裝待發,凝著城樓上常子危,此人剛愎自用,搖擺不定,倒是可以好好利用。
整整一個下午,雙方就這樣對峙著,直至夜幕降臨,南越國大軍便就地安營紮寨,燃起篝火。這讓常子危不免有些得意,好似青雲將軍也怕了他,不敢輕易進犯。
晚膳時分,常子危多喝了幾杯,卻聽到探子來報,在城樓上發現了一個斷線風箏。他驚覺有異,接過風箏仔細查探了一番,竟發現風箏的邊緣隱約能摸出幾行小字。
“慕容太子將臨,速取常子危首級”
常子危頓時酒醒了七分,狠狠折斷了風箏,刺桐城內竟然有通敵的內奸,他一定要將此人揪出來!
“這風箏是在哪裡拾到的?”常子危目露陰狠。
探子不明所以,只道:“是在衛將軍的守區。”
“叫衛道夫來見本將軍!”常子危本就對衛道夫心存芥蒂,衛道夫是軍中老將,威望高過他不知道多少倍,故常有下屬有事直接向衛道夫請示,讓他很沒面子。
衛道夫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匆匆趕來議事廳,常子危將風箏丟在地下。
“衛老瞧瞧,你可識得這風箏?”
衛道夫問道一股酒氣,又見常子危莫名其妙仍出一個風箏,不禁面露慍色,“常將軍這是何意?老夫怎會識得這風箏?”
常子危只覺得心中氣血翻湧,怒火充斥著腦門,往日裡對衛道夫的怨氣一下子爆發,“你個老不死的,竟敢通敵賣國,還想殺了本將軍,看本將軍先殺了你!”
常子危抽出寶刀就往衛道夫身上砍去,衛道夫以為他喝醉了酒,不願與他多糾纏,反而更激怒了常子危。
常子危渾身焦躁無比,連續砍了幾刀都沒砍中,大喝一聲:“來人,將衛道夫這個叛賊拿下!”
“你憑什麼說老夫是叛賊!”衛道夫見將士們都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