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召集到一起,到底想幹嘛!?
“流雲回來了嗎?”盛夏有事想請他幫忙,她仔細思量過,覺得事有蹊蹺,如果怡貴妃真的是下毒之人又怎可能將二月草明目張膽地種在梅園中,而陳榮顯好端端地怎會送來二月草,所以這株二月草是整件事的關鍵,必須查清它的來歷。
“還沒有,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菲兒語氣帶了點小怒,就是因為流雲不在主子才會陷入危機,而且他連去哪兒都沒說一聲,著實讓人著急。
盛夏將菲兒的表情收入眼底,微微一笑,“菲兒你在這兒等流雲,順便去看看承歡,昨夜晏文欽帶晏老夫人出宮了,她一個人怕是很寂寞。”
“是,主子。”菲兒不明白,主子怎麼誰的事都操心。
青藍則跟在盛夏的鑾轎後面,一同去了萱華殿。
盛夏剛走下鑾轎,便聽見殿內鬧成了一片,蕭啟瑞坐在主座之上,威儀凌凌,怡貴妃癱坐在大殿中央,成王跪在她身邊。
盛夏一早就猜到成王喜歡怡貴妃,可當著蕭啟瑞和眾妃的面,成王這樣毫無顧忌地維護怡貴妃,似乎太過了。
“皇后娘娘到!”
“臣妾參見皇上。”盛夏面色溫潤,光彩熠熠,她在成王身邊停住,欠了欠身子。
“免禮,過來坐。”眾妃發現,剛才那狠絕凌冽的皇上並非沒有溫柔的時刻,只是他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皇后一人。
盛夏蓮步輕移,剛走了一步就被成王攔在。
“放肆!”
眾妃抱著看好戲的心情,成王與皇后的恩怨早已傳的沸沸揚揚,她們巴不得成王立刻殺了皇后。
盛夏抬眸撩眉,對上成王焦慮而疲憊的雙眼,她猜測成王一心想著如何為怡貴妃脫罪,暫時還不敢拿她怎麼樣。
望著盛夏灼灼的目光,成王跪了下去,“宮外傳言,皇后娘娘母儀天下,妙手仁心,臣弟求皇后娘娘勸勸皇上,事情都還沒查清楚怎能隨意定了皇嫂的罪,這不僅會寒了皇嫂的心,更會寒了青雲將軍的心!”
盛夏不語,自入宮後陳若蘭就處處找她麻煩,如今落得這個下場也是罪有應得。
蕭啟瑞怒道:“成軒,朕還沒追究你同潼貴妃、怡貴妃合謀陷害皇后一事,你還敢在此放肆!來人,帶成王下去!”
盛夏望了一眼成軒,除夕宮宴上他假醉潑酒逼她離席果然也是潼貴妃計劃中的一部分,這個計劃倒是完美,可實際的目標並非只有她一人,很可能怡貴妃也是受害者,只是這半路的變數到底潼貴妃在主導,還是另有黑手?
“慢著!”盛夏不禁喊出了聲,燕子樓中陳榮顯救了她一命,現在就當報恩吧。“皇上,臣妾認為成王說的有理。”
“皇后,連你也要幫她說話?”蕭啟瑞很詫異。
“臣妾並非幫怡貴妃說話,臣妾只是就事論事,二月草來歷不明,且其根莖消失得無影無蹤,試問怡貴妃怎麼會傻到挖走了二月草卻把空盆留在梅園,這不是更引人注目?”盛夏一字一句說得緩慢,殿內竟然漸漸安靜了下來,眾妃似也在思考她的話。
“昨夜怡貴妃一直在萱華殿,若是她派人下的毒,這下毒之人又是誰呢?”盛夏繼續道:“臣妾以為,此事尚存多個疑點,請皇上給臣妾一些時間,臣妾定會查明真相。”
“查明真相?哈哈哈,依本宮看給萱樂下毒又嫁禍於本宮的人正是皇后娘娘。”怡貴妃無力地說,眼神渙散,滿臉的淚痕楚楚可憐。
成王站起身來,點住怡貴妃的啞穴,一時間眾妃議論紛紛。
“不知好歹!”見怡貴妃如此對待盛夏,蕭啟瑞更加嫌惡她。
“皇兄,皇后娘娘說得有理,請皇兄准許臣弟協助皇后娘娘一同查明事情真相,以將功補過。”成王又向盛夏抱拳說道,“皇后娘娘,之前是臣弟誤會了娘娘,還請娘娘恕罪。”
盛夏嫣然一笑,擺擺手,長裙翩翩走到蕭啟瑞身旁。
“夏兒。”蕭啟瑞堅定地朝她一笑,握住她的手。
“皇上。”盛夏卻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她感覺今日的蕭啟瑞不太一樣。
“既然皇后和成王這樣說,朕就再給你們一個月時間。”
眾妃氣得直跳腳,皇后莫不是有病吧,皇上差點就要要廢了怡貴妃……
“朕還有一事要宣佈。”
眾妃安靜了下了,期待蕭啟瑞口中說出的是好訊息。
“從今日起,後宮的妃子全部搬到芙蓉殿,以位分高低安排房間,如若不夠,拆了梅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