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明毅笑了笑,“多謝表妹關心。”
兒女情長在李明毅的心中佔得分量實在不大,他想入仕,但家中又只有他一個兒子,所以家裡的生意也需要他照看一些,如此他大部分時候還是很忙碌的,他為這事煩悶,也是實在是對錦秋有許多年的感情了,不想兩人弄出什麼不愉快,如今若水錶妹來了,兩人實在不適合一起待太久,隨意又說了幾句話,他就離開了。
看著李明毅走遠了,綠漪才說道,“我看啊,少爺定然是為了何姑娘的事在不高興,但凡何姑娘心裡有一點點少爺,也不該教少爺如此煩憂。”看周若水沒有制止的意思,她又換了輕快的語氣說道,“奴婢瞧著剛才少爺多瞧了姑娘兩眼呢。”
“這種話怎麼能亂說呢。”周若水羞紅了臉,卻也沒有反駁的意思。
☆、端午有喜
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在綠漪時不時的勸說中,周若水覺得有什麼念頭在她心中快要噴薄而出,直到五月初五的端陽佳節。
端陽節又叫女兒節,因為這一日出嫁的女兒要歸寧,闔家團圓,晚飯過後,阿秋和家人又一起吃了些用五色線包的粽子,歸寧回來的大姐姐便鼓動著要去看夜龍舟。
夜龍舟是豐城這邊的端陽習俗,到了晚上,龍舟上張燈結綵,來往穿梭,岸邊也有機靈的商販叫賣一些端午的小玩意,水上水下,十分熱鬧。
何錦夏挺著個大肚子,大家怎麼可能讓她去如此喧鬧的場合,最終,何家父母拍定,讓何明遠帶了倆個妹妹過去看看,至於最先鬧起來的大姐姐,便由大姐夫帶著在街上人少的地方稍稍逛一圈,就回家去。
何錦春並不滿意這樣的安排,但胳膊擰不過大腿。到了戌時,天黑了下來,何家兄妹幾個便和早已約好的李明毅一起去了護城河那邊,當然,李明毅身後還跟著一個周若水。
街上燈影幢幢,從何府到護城河,一路走來,叫賣聲不絕,熱鬧非凡,大姐夫早已帶了大姐姐選了另一條人少的路,一行人就剩下何氏兄妹和李明毅,周若水。
周若水還是跟往常一樣緊緊跟在李明毅的後面,時不時的問他一些東西,而李明毅也是很耐心的微笑答了,偶爾和何錦秋說兩句話,何錦秋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她覺得自己脾氣真的太好了,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怕是要直接動手了。
何錦秋忍得住,何明遠可忍不住,難怪最近李明毅過來找阿秋,阿秋都一副不情願和他出去的樣子,他還以為是阿秋懶病又犯了,不願意出門,原來竟是這樣。自己的未婚夫在自己面前和別的女人膩膩歪歪,是個女人都不願意見到這場面吧。
何明遠當場就想發火,還是何錦夏看到攔住了他,但一路上對他也沒什麼好臉色。李明毅感覺到了,也有意和若水錶妹疏遠了一點,但看著表妹柔柔弱弱,眼眶含淚的樣子,又有些不忍心。他和表妹明明沒什麼,怎麼何家兄妹都這樣,李明毅心裡也有點不舒服。
一行人尷尷尬尬走著,等到了護城河那邊,竟是遇到了宋維恆。
護城河邊此時已圍了一圈人,宋維恆也沒有往裡面擠,他只是站在一個賣香囊的攤子前,拿了幾個香囊在手中看著,這種香囊是專門做來端陽節佩戴的,香囊內有硃砂、雄黃、香藥,外包以絲布,清香四溢,再以五色絲線弦扣成索,作各種不同形狀,結成一串,形形□□,精緻好看。不過宋維恆就算沒有親近的女子在身邊,也應該有丫鬟給他做這些,不知他為何在外面買。
何明遠上前打了個招呼,便問道,“維恆兄這是要買香囊?”
宋維恆見到是何明遠一行人,隨意拿了個香囊,付了錢,才說道,“是啊,這端陽要佩香囊,府裡丫鬟做的,我拿了不合適,在這裡看見這香囊頗為精緻,便想著買一個。”
這樣的人才配的上我們阿秋,看看,連對府裡的丫鬟都知道避嫌。何明遠不知道怎麼的就冒出了這個想法,於是便又多看了宋維恆一眼,又看了一眼李明毅,因為在說香囊的緣故,他眼睛掃過去便注意到了他腰間的香囊。
香囊上繡了幾根竹子,瞧起來也沒有特別引人注目的地方,關鍵是香囊上五色絲線做成的扣索,這扣索瞧著很是精緻複雜,不是豐城這邊的女子慣用的手法。
宋維恆也注意道了,便開口問道,“李兄的香囊倒是瞧著比我手中的這個精緻多了,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
這香囊是周若水做的,按理說他們他們是遠房表親,周若水又住在他家,給他做個香囊也沒什麼,可是有宋維恆之前一番話作對比,他這樣收了周若水的香囊就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