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你錯了不成?”
氣氛一鬆,眾人皆有些好笑。
田盈盈臉更紅,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一跺腳轉過身去。
鄭少凡與柳飛已百變不驚,沈靜山亦是見慣,只是沈憶風臉上又露出藍天一般的笑容,張潔眼睛又變成了月牙,一旁下人也發出低低的笑聲。
田盈盈尷尬道:“沈前輩與沈公子盈盈方才已認識,這三位是——”
她這才看向鄭少凡三人。
“這位乃是鄭少凡鄭盟主。”
“你真是鄭公子!”田盈盈立刻瞪大眼睛露出敬慕之色。雖然她早聽說鄭少凡在雲臺山莊,又見他一襲白衣氣質不凡早有些懷疑,如今親耳聽到卻依然驚喜不已。
“姑娘不必多禮。”鄭少凡一貫的溫和。
“方才……”田盈盈有些臉紅,“這位必是柳大俠吧?有禮了。”
柳飛依然沉著臉,只點點頭。
沈靜山咳嗽兩聲,道:“這位是——”
“我叫張潔。”張潔對她本有好感,見她活潑率真更覺親近。
田盈盈亦非那等矯揉造作之人,見張潔這麼親切,她不由也喜歡道:“姐姐好。”
正要說話,卻又有二人進來。
。
“江二公子如何?”響亮粗豪的聲音。
卻是曹讓與長孫成。
田盈盈皺了皺眉:江舞昏睡,這人卻這麼吵。
曹讓朗聲道:“魔教向來狂妄,時間未到便不會傷人,此次卻為何……”
田盈盈更不高興了,這人說來探視卻不問江舞傷勢,倒說起魔教的事來。
“我等聞江二公子受傷,特來看看,”倒是長孫成開口,語氣透著關切,“不知傷勢如何?”
見他關心江舞,田盈盈立刻對他升起好感,搶先答道:“沒事,多謝。”
說完,她順便瞪了曹讓一眼。
這妙齡女子大膽搶話竟還說多謝?長孫成微愣,似乎又明白了什麼,一拱手笑道:“江夫人?”
田盈盈臉立刻紅了:“不是……”
卻是張潔“撲哧”笑了出來。長孫成不解的看著她,不知道自己哪裡好笑。
沈靜山也笑道:“這是田姑娘。”
“這……”長孫成立刻尷尬不已,“在下失言。”
。
“凌易?”寒星般的目光一斂,背後雙手微微握起,卻又鬆開。
“只求教主莫要怪罪於他。”
黑風轉過身,靜靜的看著她。
她竟也突然抬頭,微微一笑:“何況張姑娘並沒受傷,不是麼?”
風中,眉宇間的憂鬱悲哀之色更濃,那一抹笑竟顯得有些妖豔。
沉默半晌。
“下去吧。”淡淡的。
“是。”
。
又濃又黑的眉毛下,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睛緩緩睜開,打量著四周。
“小舞哥哥你醒啦?”
“你……盈盈!”江舞看清後,驚喜得要起身,“你怎麼來了?哎喲——”
“別動別動!”田盈盈按住他,杏眼忍不住的笑意。
“不怕。”
“雖然是皮外傷,可是流了太多血……你怎麼就弄成這樣子……”說著,杏眼漸漸泛起淚水,她忙轉過臉去。
江舞有些愧疚的拉起她的手:“生氣了?”
“哪有,”田盈盈沒料到他這個動作,滿臉通紅,“小舞哥哥受傷是為了救人,我…。。很高興。”
她終於還是笑了,半是驕傲半是埋怨道:“就知道你會這樣!”
江舞見她如此情景,心中發熱:“我不對,害你擔心了。”
卻是他受傷不重,昏迷也只是因為失血過多,加上沈靜山精湛的醫術,睡了半天精神竟已恢復了好些。
田盈盈俏皮地笑道:“沈前輩和江伯伯交好,救沈公子又有什麼不對。”
拉著她的手一抖,緩緩鬆開。
他移開目光,勉強笑道:“我累了。”
田盈盈也感覺到他的變化,卻有些莫名其妙,不知他為何如此。
奇妙的氣氛竟讓二人陷入沉默。
。
“江兄弟醒了?”
田盈盈立刻站起來,卻是沈憶風與張潔二人。
江舞手一顫。
趁沈憶風與田盈盈說話,張潔走到床邊。
“你……還好麼?”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