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地流淌,她胸中的氣血突然上湧,猛地咳嗽起來,噗地吐出一口鮮血。
莫尋雁明白,銀針已經壓不住【眉毒】的蔓延了,這一瞬,她很想就這麼死去,可是,想到記憶中那張溫柔的笑臉,想到自己的孃親,她又知道,她的大仇還未得報,不管多苦多難,她必須活下去。
摸出絹帕擦去臉上的淚痕,擦去嘴角的血漬,莫尋雁閃進一所廢棄的民房。她將事先扎入身上大穴的銀針取了出來,又將腰間那兩根長長的銀針也取了出來,這才戴上面具,向著另一個方向掠去。
很快地,莫尋雁溜進了另一家小客棧的後院,悄無聲息地飛上了二樓,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檢視著。
這家客棧不大,客人本就不多,此時正值中午,客人大多在樓下吃飯,留在房間的便更少了。
莫尋雁沿著二樓走了個遍,一直走到最裡面靠近角落的一間,剛站在門口,身子微微傾斜一聽,便覺得屋內有人,那呼吸聲有些重,似乎裡面的人病得不輕。
莫尋雁心裡一動,摸出一把小小的匕首,順著那門栓處輕輕一挑,門便開了,她閃身進了屋,將門關上。
“什……麼人?”床榻上果然是個男人,全身裹在被子裡瑟瑟發抖,看樣子似乎是得了重病,連撐起身子的力氣都沒有。
這屋裡的窗戶關得嚴嚴實實,又扯上了簾子,黑暗中莫尋雁無法看清男子的長相,只能聽出他的聲音裡帶著極度的痛苦,好像正咬牙忍受著什麼。
莫尋雁迅速掠到床邊,伸手點了那男子的啞穴,苦澀地說了一句,“別怕,我沒有惡意。”
男子眸裡閃過一絲惱怒,卻毫無還擊之力。
“對不起,我也是沒有辦法。”莫尋雁低垂著眼眸,話裡帶著無邊的淒涼。她緩緩褪下衣衫上了床榻,並放下了帷幔。
男子顯然被驚到了,隨即眼裡閃過一絲鄙夷和嫌棄,用盡全力將莫尋雁往外一推,那眼神恨不得殺了她。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有苦衷。”莫尋雁扣住他的手,卻發現男子的手冷得可怕,順手一把脈,“寒症?”
或許這也是天意,一個寒症如此嚴重的男子,中毒與否都活不長。
男子反抗無用,就這麼被莫尋雁抓住,眼看她鑽入了被窩。
莫尋雁渾身像團烈火,一貼過來,原本冷得發抖的男子不由自主地就想向她靠近,似乎只要靠近了她,他就沒有如此難受。
可男人的自尊顯然又不允許他這麼做,所以他又伸出腳來踹莫尋雁。
莫尋雁只得用自己的腿將他踢來的腿勾住,一來二往,兩人的身子竟以詭異的姿勢【交纏】在了一處。
兩人這般親近,莫尋雁自然聞到男人身上那種男性的氣息,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沉香味,讓她不由得想起歐陽元青身上松竹般清新的氣息,眼眶又是一紅。
而男人原本冰冷的軀體在這一打一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