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有,輸得很慘。”
“何為本分?公子真的清楚你的本分麼?何況,最好的防守是進攻!”歐陽英睿邪魅一笑,隨手又落一子,挑眉看著木音,話裡有話 ,“不過跟爺在一起,你好好享受就好,攻這種事情,就交給爺好了。”
木音只覺得他愈發邪氣,說出的話愈發大膽,當著柳曼槐的面也如此露骨,不禁面色一沉,重重落下一子,“世子這麼愛攻,小心折戟而歸。”
“公子這麼愛守,小心守無可守。”歐陽英睿妖邪地開啟摺扇搖了搖,漫不經心再落一子,“明明知道別人在算計,卻一味隱忍,其結果不但是被動,還可能是全盤皆輸。就連前人留下的基業都可能毀於一旦。”
木音臉色大變,歐陽英睿這一子落下,瞬間吃掉了他的一條大龍。更可怕的是,其話裡隱晦的暗示,更讓他覺得心驚膽寒。
他向來自詡棋藝不錯,從沒有在誰的手下這般慘烈地敗過。無心再駁斥什麼,木音皺著眉,想了很久,小心翼翼落下白子,想再挽回什麼,不至於輸得那麼難堪。
只可惜,歐陽英睿沒有給他半點面子,邪笑著步步緊逼,很快就將他的白子吃得所剩無幾。
木音抬起頭來,神情複雜地看著歐陽英睿,手中白子無力地散落在棋盤上,“不愧為戰神,世子果然厲害!”
“爺只是人,不是神,是你的優柔寡斷和一味防守給爺留了可趁之機罷了。”歐陽英睿看了一眼木音,鳳眸幽深如海,修長的手指捻起黑子和白子,憑著記憶快速地覆盤。
“你看,剛才這一步,若你這樣走,爺的攻勢便會受到阻礙。而這一步,若你換做這樣,再凌厲的進攻都會被打斷。而此處,你若……”
歐陽英睿含笑落子,原本一邊倒的棋局在他的講解下,果然又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木音仔細聽著,由最初的吃驚逐漸變成了佩服,看向歐陽英睿的眼神也漸漸起了變化。
“公子,現在你還認為防守優於進攻麼?”末了,歐陽英睿挑眉看著木音。
“世子棋藝過人,在下佩服。可是,很多時候,一己之力,除了被動防守,還能做什麼?”木音自然聽得懂他的弦外音。
“別人或許是一個人,但公子你只要想,你從來不是一個人。再說了,只要公子願意,讓爺今夜留下,從此以後,你便是爺的人,爺也是你的人。”歐陽英睿這話乍一聽非常【愛昧】,可實則深意無限。
柳曼槐此時剛好一曲終了,默默收了手,心中暗付,這腹黑妖孽果然善於攻心,不過一局棋,就已經讓木音動了心。
歐陽英睿眼角餘光看著她的背影,只覺得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再次湧上心頭。是這個背影像她麼?還是自己想多了,見到會煮茶、會撫琴的人,都會聯想到她。
“世子真的要留下?”
“長夜漫漫,能與美人相擁,共赴雲雨,爺為何要走?”歐陽英睿親手給自己和木音續上茶,邪魅地笑著,“你家琴奴琴撫得不錯,不過,爺和人歡好的時候,並無興趣要人在一旁彈奏。你確信你要她留下?”
木音一滯,隨即回頭看看安靜坐著的柳曼槐,“抱琴,你去歇息吧。”
“是,公子!”柳曼槐起立福了福身,往外走去,門在她身後關上。
“世子,請賜教。”木音正色看著歐陽英睿,臉上再無半點妖氣。
“好好的皇子不做,待在這樣的地方做伶人,你的選擇還真是特別。雲皇是有多愛你,才能縱容你至此?”歐陽英睿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坐直了身子,將盤扣一一扣好。
“世子當真厲害,我留在此處三年有餘,自認幾乎無人可以識破我的身份,世子不過第一次來蘇城,怎麼就被你看穿了去?”木音提起咕咚冒泡的熱湯,加在了茶壺裡。
“爺雖是第一次來,但父王卻一直對蘇城非常關注。更何況雲皇與父王是舊交,否則你以為你父皇當年能那麼順利買下這煙霞樓?他能那麼放心地任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做伶人?”歐陽英睿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個信物。
“原來這些年照拂我的不僅是我父皇,還有逸王爺。”木音見到那信物,徹底明白了,“世子來蘇城是想透過我私下見我父皇?”
“爺來蘇城只是為了見你。”歐陽英睿斜靠在長塌上,一手撐著頭,看上去妖孽無比,“洛星州蠢蠢欲動,急著篡位不過是因為得知了你的存在,如今你父皇對他已有防備,他唯有設法除去你,才能永絕後患,畢竟,雲皇只有你和他兩個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