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姑娘的警惕性很高啊。”孤平收回自己的手臂,直視著柳曼槐,“在下只是想知道,木音真是伶人麼?誰是養他的恩客?”
“公子是不是伶人,煙霞樓上上下下都知道,這蘇城的人也都知道,平公子還用問麼?”柳曼槐清淺一笑,“只是,我到公子身邊的時間並不長,他幾乎每夜都有客人,我每夜撫琴後就先退下了,不知道誰與公子的關係最為親厚。”
“木音平素會留客人過夜麼?”
“從不!”
“他的園子裡為何有隱衛?”
“隱衛?”柳曼槐愣了一下,似乎想了想,才答道,“平公子是說園子裡那些個護衛麼?聽說是某位欣賞公子的爺特意放在他身邊保護他的。”
此刻,柳曼槐心中已經篤定,孤平並未認出自己,他是衝著木音來的,難道是為了洛星州?還是,他們忌憚木音身後的人?木音的背後到底有怎樣的勢力?
“他的恩客竟有這樣的手筆?”孤平眼眸一深,“聽說木音很愛收集古琴?”
“嗯,公子是個琴痴,買了好些古琴。”
“他哪有那麼多銀子?又是那恩客給的?”
“這個我不知道,公子沒說過。”
“那他有沒有提過他的恩客是做什麼的?”
“只有一次偶然提起,說是個大人物,其他的不曾說過。”雖然不知道孤平打聽這些是要做什麼,但柳曼槐卻有種直覺,故意將木音說得神秘些。
“木音是雲國人?”孤平死死盯著柳曼槐的眼睛,想要看出她有沒有撒謊。
“雲國人?”柳曼槐一愣,自己怎麼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夜楓暗中查了一番,只查出木音不簡單,卻沒查出他的底細,更沒查出他背後是離國的哪股勢力。但倘若他是雲國人,這一切不就很好解釋了麼?
難道洛星州並非對木音一見著迷,而是,他在懷疑木音,所以找了藉口想接近木音?
一個能讓雲國太子忌憚的人物,會是什麼?
“說!他是不是雲國人?!”見柳曼槐眼裡閃過一絲迷惑,孤平猛地伸手扼住她的脖子。
“公子怎麼會是雲國人?”柳曼槐猛咳了幾聲,用力將孤平的手開啟,“他肯定是離國人啊!”
“若是被我知道你說了謊,我會要你死的很難看!”孤平放開手,將柳曼槐狠狠一推。
“我說這是誰呀?居然敢這樣欺負我家姑娘,當姑奶奶死了麼?”就在這時,阿英帶著書彤和夜楓出現了,身後跟著數個清風閣弟子。
“妹妹,你沒事吧?”夜楓身子一掠,就到了柳曼槐身邊,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轉身看著孤平,眼光冷得像冰,“請問公子是何意思?為何要欺負我妹妹?”
“夫君,和他廢什麼話?敢欺負我家姑娘,打殘了再說!”書彤氣呼呼地衝上來,手一揮,幾個弟子一道將孤平圍在中央。。
“還以為抱琴姑娘就夠潑辣了,原來你嫂子更剽悍!”孤平冷笑一聲,顯然沒把眾人放在眼裡。
“姑奶奶剽悍礙你什麼事了?難道女子就該柔弱可欺?”書彤一副江湖女俠的味道,揮手一拳對著孤平砸過去,“你有種不要欺負女人啊!”
“裝什麼好人?把自己的親妹子賣去紅粉之地,說是隻給那木音公子當琴奴,暗地裡還不是巴望著她能爬上木音公子的床……”孤平一把抓住書評的手,輕輕一送,就推得她倒退了幾步。
“我家妹子敬仰木音公子的才情,跟著他不過是與他講論文義,談論詩詞歌賦,豈是你想的這麼不堪?”夜楓眉毛一挑,直覺這孤平有些不簡單。
“是否不堪,天知道!”孤平冷哼一聲,凌空飛起,人轉瞬不見了蹤影。在他看來,這些無名小卒不值得他動手,何況,他來此是有事情要辦,不能惹上麻煩,以免壞了尊上的計劃。
“這人是誰?武功這麼厲害?”書彤驚訝地看著孤平消失的方向。
“回去再說。”柳曼槐壓低聲音,帶著眾人往回走。
“雲山的人?你確信他是為了洛星州來蘇城,而不是為了你?”回家後,夜楓聽說了孤平的身份,頗為擔憂。
“應該不是為了我。”柳曼槐蹙了下眉,“今日他如此試探我,並非因為懷疑我是故人,而是他們對木音的身份起了疑心。”
“閣主,雲山和雲國太子勾結,是想做什麼?木音到底是誰,怎會讓他們如此忌憚?”書彤一改人前的潑辣樣,坐在柳曼槐身旁冥思苦想。
“孤平不會平白無故地出現在蘇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