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彈開,露出一個匣子。星一將其推開,裡面是一道明黃色的聖旨和一封密函。
星一將那聖旨取出,送到柳曼槐面前,“王妃,這是先皇的遺詔。”
“遺詔?”柳曼槐一愣,隨即意識到此物必定與歐陽英睿有關,否則星一不會在這個時候拿出來給自己。這遺詔裡寫了什麼?難道是俊帝給予歐陽英睿的免死金牌?
星一不再多言,默默退到了一旁。
柳曼槐緩緩展開那遺詔,剛看了幾句,臉色猛然大變。她抬起頭去看星一,卻見星一面無表情,低垂著眼眸站在那裡,像個木頭人。
柳曼槐復又低下頭去,認認真真一字一句將那遺詔看完,然後從頭再看一遍,唯恐自己有任何遺漏。
連續看了三遍,柳曼槐確信自己已經可以倒背如流,方才放下手中遺詔,將其慢慢捲起,放回那匣子中。
隨後,她又展開密函細細讀了三遍,方才將密函也放回那匣子中,抿著唇角,眸光幽暗,不知在想什麼。
柳曼槐一直盯著那匣子,良久,抬起頭看向星一,“此事你一直知情?”
“屬下的確知道。”星一點點頭。
“那你把你知道的情況全都告訴我,不要有任何遺漏。”柳曼槐的手指輕輕在那匣子上撫過,眼裡看不出什麼情緒。
星一低沉地講述著,不大的密室裡低低迴蕩著他的聲音。
柳曼槐的手指漸漸緊了緊,死死抓著那匣子,心潮翻滾。
第二日,歐陽元青代為主持早朝,皇太后垂簾聽政,整個金鑾殿的氣壓低到極致。
還沒有完全康復的南風玉墨也到了,這讓眾人愈加意識到今日早朝的不尋常。
議完正常的政事,歐陽元青一個手勢,向一暖高喊了一句,“有事請奏,無事退朝。”
孟良駿當即上前兩步,跪在金鑾殿中央,“太子殿下,皇太后,微臣有事要奏。”
“左相請說。”歐陽元青聲音平淡。
“睿王爺身為皇族宗親,不敬皇上,並將皇上打成重傷,實屬謀逆,令人不齒,群臣激憤。微臣懇請太子殿下和皇太后下旨,削去睿王爺封號,貶為庶民,並送於午門外斬首示眾。”孟良駿義正辭嚴,一開口就要歐陽英睿死。
“臣等附議。”左相一黨的若干朝臣當即也跪了下來,“請太子殿下和皇太后下旨,斬殺謀逆的亂臣賊子!”
歐陽元青蹙了下眉,站在下方的歐陽元朗和歐陽元凱也都抬頭看他。
“民心所向,眾望所歸,哀家覺得心中甚為欣慰。歐陽英睿多年來目無兄長,不尊皇上,一錯再錯,罪不可恕。太子,你意下如何?”皇太后在簾後開了口,話裡帶著幾分威嚴和不容置疑。
“啟稟太子殿下、皇太后,微臣以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