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避諱,拉過她的手輕輕吻著,“為夫今日才知,與你雙劍合璧竟是如此了得!”
柳曼槐清淺一笑,只覺得多年來壓在心底的夙願終於了結,心一下就輕鬆了不少。
“槐兒,我覺得我們剛才有些配合還不夠默契,今晚開始,這雙修可得加強了。”歐陽英睿貼在柳曼槐耳邊,壓低了聲音。
柳曼槐的臉一下紅透,抬頭嗔他一眼,歐陽英睿笑得愈加邪魅,攬著她的手臂又緊了緊,“槐兒,你再這樣看我,我恨不得馬上帶你回去!”
柳曼槐這下豈止是臉紅,渾身上下都如火在燒。
那一邊,歐陽元凱呆滯了半響,手下小心翼翼上前詢問,“平王,還打麼?”
歐陽元凱回過神來,抬頭看著那一雙璧人,只覺得刺得眼疼。
不打,不戰而敗,向歐陽英睿俯首稱臣?那他的淺秋和兒子怎麼辦?父皇既然已經選定了元朗,便不會再憐惜自己的妻兒。畢竟,母后的身份已經敗露,母后對太子皇兄所做的一切也都敗露,父皇心中怕是恨得緊。
打,自己如何打得過?此時硬碰硬,結果只能是死路一條。
歐陽元凱的臉越來越白,兩軍對峙,他卻猶豫不決,似乎,擺在自己面前的都是絕路!
“平王……”手下也能看出他眼裡的掙扎。
“傳本王令,拿下反賊歐陽英睿!”歐陽元凱最終還是翻身上馬,親自率兵對著歐陽英睿衝了過來。他想,就算是自己死,也要給雲淺秋和兒子留條活路。終歸,是愛了那個女人一場。
“他這是……”看著策馬而來的歐陽元凱一臉決絕,柳曼槐一愣,這不是擺明了要來送死麼?
“他是要護自己的妻兒。”歐陽英睿長嘆一聲,牽著柳曼槐轉過身緩緩離開。走到這一步,他心中也不好受,可是,這一刻,他卻完全明白歐陽元凱的無奈,所以,他選擇迴避。
歐陽元凱尚未衝到歐陽英睿面前,便被人攔了下來,雙方一片混戰。
柳曼槐拉著歐陽英睿的手,手指在他手心裡輕輕地畫著圈。
“槐兒?”歐陽英睿低頭看著她。
“英睿,你還有我!”柳曼槐抬眸一笑,歐陽英睿只覺得心中所有的陰霾都在這笑靨中消散。
“槐兒,我還想要個像你一般的孩兒!”歐陽英睿彎腰將她抱在懷中,大步往城裡走去,當死亡成為必然,新生便更值得期待。
數日後,歐陽元凱的死訊傳回京城,歐陽離辰徹底崩潰。
就算他保住了歐陽元朗,可如今歐陽英睿手中的兵力已經遠在歐陽元朗之上,且天行軍已經向著京城而來,勢不可擋,這要如何是好?
夜,黑得那麼早,承乾殿裡卻沒有一絲光亮。
歐陽離辰獨坐在黑暗中,一動不動,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打破了沉靜,一個身影慢慢走到歐陽離辰身旁。
“辰兒!”皇太后伸手去摸歐陽離辰的臉,心疼地將他攬入懷裡,“你哭了?”
“母后……”歐陽離辰無力地靠在皇太后身上,“朕是不是特別沒有用?”
“辰兒,為何要這麼想?在母后心裡,你是這世上最好的!”皇太后的手一緊,“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是先帝的錯,是逸王的錯,是那個女人的錯!”
“母后,是辰兒不好,所以父皇才會只愛英睿。”歐陽離辰閉著眼,話裡皆是悲涼,“英睿一出生,父皇便那麼寵他,那時候朕就在想,是不是自己不夠好,所以父皇才會對他那麼好。就算朕是父皇的親生兒子,可他也從未這般寵愛過朕呢。”
“辰兒,你當然好,你是最好的,是你父皇被蒙了心,眼裡只有那個女人,只有她生的孩子!”皇太后深吸了一口氣,“若那個女人識趣,早早滑了胎,若逸王爺懂事,命她落子,都不可能有歐陽英睿那個逆子,你父皇何至立下那樣的遺詔?”
“他不是愛歐陽英睿,他是愧疚,是對那女人愧疚,是對逸王爺愧疚,以至於忘記了哀家和你,忘記了你才是他的嫡子,忘記了這離國江山本就該是你的!”皇太后說到這裡有些餘恨難消,“也是哀家無能,這麼多年來一直沒能替辰兒你除去這一心腹大患,如今反倒是害了你!”
“母后,如何能怪你?”歐陽離辰靠在皇太后懷裡,喃喃自語,“你是為了朕好,朕都明白。可是,朕還是怨父皇!若當初他有勇氣承認英睿是他的兒子,早早昭告天下他要傳位於英睿,朕就不必受這皇位拖累,朕就可以大大方方去追求自己心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