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無所謂的聳聳肩,對她其實還是有些懷疑,不過是閒著無聊,死馬當作活馬醫罷了。
“知已知彼,百戰百勝。媽媽,你先和我說說百花樓,還有附近青樓的情況,今晚我就拿出一個方案來重振百花樓!”雲芙道。
說得還挺專業的,老鴇感染了她的亢奮,瞌睡也沒了,拉了她坐下,就絮絮的倒起苦水來:“我以前是百花樓的花魁雲香,本想從良,可惜遇人不淑,就又回了這裡。後來媽媽病逝,我就接掌了百花樓。一晃十多年過去了,百花樓的生意還不錯。後來隔壁的益城開了個怡紅院,百花樓的生意就一日不如一日……怡紅院每月都有新姑娘開苞,尤其現任的花魁舒妍更是如日中天,聽說連風雲堡的少堡主也是她的入幕之賓呢!”
“他?”雲芙皺了皺眉,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罵,“哼,男人都是好色之徒!”
“是啊,自從有了怡紅院,這附近的青樓都很難生存,不過我們百花樓當初是怡紅院的競爭對手,所以下場才會更慘些!”提起舊事香姐就氣憤不已,絞緊了手中的繡帕,“那怡紅院的老鴇紅姐也是從百花樓出去的,卻一點兒也不念舊情,處處打壓……”
竟然還有這樣一段隱情在裡面,可是香姐啊,經營成這樣難道你不覺得經營者的責任才是更大的嗎?光知道怪別人有什麼用啊?雲芙受不了的翻個白眼,嘆氣,百花樓,你還可以更慫嗎?
“最氣人的是那些姑娘,竟然被紅姐收買……現在樓裡這七八個姑娘還是紅姐挑剩的……”
慫,不是一般的慫!雲芙由此可以肯定,百花樓有今日,全是香姐之過!
“我做夢都想著有一天把百花樓給壓下去……”
這是光想想就能做到的嗎?雲芙覺得很無力,忍不住問:“香姐啊,生意如此清淡,你為何不關門回鄉去?”
“回鄉?”香姐苦笑,“你說得容易,幹咱們這行的就等於被祖宗趕出了家門,哪有臉回去?”
“其實行業不分貴賤,而且你也是被迫淪入風塵。”雲芙同情的說。
香姐一愣,問:“你怎麼知道我是被迫的?”
“古代民風這麼嚴謹,不是被迫誰會來青樓?”
香姐心裡暖暖的,好像地下黨找到了組織,激動的握住雲芙的手:“你說的太對了!這樓裡的姑娘哪一個不是被迫的?我就是不想再有姑娘受到迫害,所以才一直沒有從人犯那裡買新人,才導致百花樓變成這樣。”
“沒關係,舊人有舊人的好!不用擔心,以後有我!”雲芙安慰的拍拍香姐的手,少年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