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
燕天珣再次回到屋裡,他的手上,赫然拿著兩條長凳子,凌天陽氣得臉色鐵青,他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嗎?這麼大咧咧的拿著凳子,難道還想死乞白賴的賴在屋裡不成?
“燕天珣,你這是準備”
“娘子啊,你看,家裡的屋子確實少了,這時候娘已經睡了,你總不能讓我去外屋睡吧?”
燕天珣那張無辜的臉,笑得很溫和,黑色的長衫已經換下了,換上了月白色柔和的外衫,言笑晏晏。8凌天陽不禁暗自腹誹:這男人,說話怎麼那麼討人厭呢?她又沒說讓他去外間睡,外間那是燕天瑜和燕天楠的房間,他們兄妹都已經長大了,總得避嫌不是。
凌天陽想了一會兒,燕家確實沒有其他地方讓燕天珣睡覺,堂屋有點冷,廚房不可能吧,樓上嘛,燕家沒弄,所以,似乎只能在她的屋裡將就了。
又算最後凌天陽再彆扭、再無奈,也只好點頭同意,凌天陽給燕天珣找了一床棉絮,看著那麼大一個男人蜷縮在兩條凳子搭建的簡易床上,凌天陽心裡微微閃過一絲不忍,好幾次,她都想幹脆直接讓他上床來睡得了,可是轉念一想,燕天珣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男人。
躺在床上,聽著不遠處的鼾聲,凌天陽翻來覆去都沒有睡著,男人似乎很累,鼾聲很大,給寂靜的夜晚增添了一抹生機。夜裡沒有月光,漆黑的夜晚,凌天陽睜著雙眼,看著屋頂,已經修補好的屋頂看不到外面。
她凌天陽不是個無情的人,享受了凌文笙和王氏的疼愛之後可以毫不在乎的轉過身去,所以,她嫁給了燕天珣。燕天珣要走,燕家的重擔全部壓在她的身上,她也沒有反抗,只是將這擔子接了下來,要是中間沒有發生過那一幕凌天陽摩挲著嘴唇,猶記得那日燕天珣那炙熱的唇瓣,輕輕的碰上她的那感覺,讓夜裡的凌天陽忽然覺得有些燥熱。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嗎?”凌天陽輕輕的呢喃道,是啊,除了這點以外,她和燕天珣還有什麼什麼,一點點小小的悸動並不能夠說明什麼。
最後,凌天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豬圈裡的小豬哼哼著,似乎再催凌天陽起床。
凌天陽轉頭一看,昨晚燕天珣放凳子的地方已經沒了凳子的影子,要不是屋外聽到燕天楠的聲音,凌天陽會覺得自己昨晚做了一場夢。
“是啊,這是嫂子從她外祖父家買過來的,大哥,你劈柴去,我去煮豬食。”
凌天陽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迅速穿好衣裳,隨意將頭髮編了一個辮子,梳在腦後,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出了門。
灶臺上,一隻大鍋冒著熱氣,燕天楠坐在灶臺前,專心致志的往裡面丟著劈好的柴火,一張小臉紅彤彤的,鼻尖上還冒著細細的汗珠,火紅火紅的光印的她的臉頰更加白裡透紅。
“大嫂,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看到凌天陽來了,燕天楠笑著問道。
在燕家,起得最早的向來都是凌天陽,從嫁到燕家,她幾乎沒有賴床過,這是她第一次賴床。凌天陽朝燕天楠笑笑,不好意思的說道:“呵呵,天楠,豬食快好了,我去園子摘點菜去。”
凌天陽幾乎是落荒而逃,推門而去,燕天楠看著凌天陽的背影,笑得有些曖昧,稍稍有些暈黃的火光打在她的臉上,她才想起來灶膛裡快沒柴了,趕緊又拿了一根木材,塞進灶膛裡面。
屋外正在劈柴的燕天珣看到凌天陽跑的那麼快,眼睛不由自主的隨著那道身影而去,燕天珣用袖子在額頭上一揩,放下刀,追著那道身影而去。
屋外,燕天瑜剛從院子外走進來,臉上還揚著淡淡的笑容,看到燕天珣的背影,眼睛一緊,嬌嫩的嘴唇緊緊咬住,雙手藏在袖子裡,握的很緊,不知道在想什麼。
廚房裡,燕天楠看到燕天瑜進來,說道:“大姐,早上就沒看見你,你去哪兒啦?快點,先將飯蒸上,嫂子去摘菜了,一會兒就該回來炒菜了。”燕天楠一邊將豬草放到鍋裡,一邊從灶臺上拿過一撮穀糠,放進鍋裡。
燕天瑜被燕天楠這麼一問,有一瞬間的慌亂,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將米過濾起來,在鍋裡放了一些水,然後將空的飯甑子放進去,把半生的米飯倒進去,蓋上蓋子,沒有說話。
燕天楠覺得有點奇怪,等了很久沒有等到燕天瑜的話,她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抬頭看了之後才慢慢低下頭,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幾天大姐不對勁,但是除了她喜歡出去看地裡的莊稼之外,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可是燕天楠就是覺得很不對勁。
燕天楠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