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包圍奮力抵抗的家丁,那抹魂牽夢繞的玄色身影和剛剛那嚇暈的女子早就不見蹤影了。
還沒想清其中的不對勁,就聽見身後傳來幾聲慘叫,那些經常跟著自己作威作福的家丁相繼“陣亡”了,眨眼間,那片黑就以迅雷不掩耳之勢向自己洶湧而來。
“啊……”的一聲,某猥瑣男臉色慘白的向前奔去,向那仿若天堂般的池塘奔去,但事與願違,腳下不知被什麼東西一絆,頓時覺得火辣辣的疼,腿一軟就那樣滑到了,因為慣性還滑出了一段距離。
隨即,那片黑色就吞噬了他,近距離看才知這片黑色原來是蜂群啊!身上各處都傳來針扎一樣鑽心的疼痛,突然,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蜜蜂,竟然扎向了自己的下體,自顧不暇間,那處傳來驚天地泣鬼神的劇痛。
撫著下體,蜷縮著身軀,全然不顧那些蜜蜂無差別的攻擊和身上各處的疼痛,因為他知道,他是廢人了!
廢人!
宮長兮三人驚恐的看著那蜷縮一團的人,剛剛他們看到了全過程,現下那罪魁禍首懶懶的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方向正是猥瑣男待的地方,手中的玉骨扇“嘩啦”一開,就那樣站在陰影裡向這邊閒閒的看來。
正好對上宮長兮魅惑天成上挑的桃花眼。
四目相對,轉瞬視線便移開了,眼底盡含戲謔,讓本就心中對剛剛那段場景驚恐的三人以及暗處的尹諾和輕磊在看不見的角度裡吞了吞口水。
這玄色男子張著一副絕色遭人羨慕嫉妒恨的皮囊,一舉一動看似隨意,一笑一瞥間看似慵懶,沒想到下手毫不留情,不給敵人以退路,同為男子,這玄衣男子怎麼下的手,難道他不知道那處是男人的生命嗎?
這就是宮長流打量突然出現在眼前人心中的想法,不過看身旁白衣男子臉上的表情,顯然不是與他想的一樣。
宮長兮只知道上一刻還在樓下與自己目光交匯的人,轉眼間便自來熟的進了他們的包廂,還自顧自的倒了杯清酒坐於一旁的椅子上小酌起來。
從剛剛這人的手段和計謀來看,此人不可小覷,那出手的狠絕無不透露出快、很、準!而且毫不拖泥帶水。
轉了轉手中泛著熒光的酒盞,眼神意味不明的注視著對面坐姿懶散的玄衣男子。
明明沒有四目相對,但卻有兩股實力不分上下的威壓交織在兩人的中間,讓房中的其他兩人和暗處隱藏的暗衛們都為之心驚。
要知道在這世上讓他們針芒在背喘不過來氣的除了自家爺就無人了,可是今天這來歷不明的玄衣男子身上散發的氣勢,不是他們叛主,實在是和自家爺旗鼓相當。
看著一旁一眾手下臉色蒼白冷汗涔涔,隱於暗處的冷天用手撐著房梁,手背上青筋暴起,比起身後的手下,他要強得多,不過也好不到哪裡去,低頭臉色蒼白的望著那拿著酒杯旁若無人的玄衣男子。
皺了皺眉,他怎麼不知道江湖上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個人物,要是友還好說,要是敵的話,他冷天就算死也會幫爺剷除這個勁敵!
也許是冷天的目光太灼熱,也許卿十四早就發現了,她漫不經心的抬了抬眼皮,一臉無趣的撇了撇嘴,嘟囔了句:“無聊!”
那聲音再笑,可是這裡的每個人那個不是內功深厚?自是將這兩個字聽得清清楚楚,不過表情不一罷了。
宮長兮光明正大的勾起唇角笑了起來,眸光流轉間盈滿了不加掩飾的笑意,昭示著他現在心情很好!
宮長流則是蹙著眉心,眼泛寒光的瞟向那自來熟的玄衣男子,連身體也緊繃著。
而最滑稽的莫過於卿墨了,他尷尬的扯了扯嘴角,現在他發現自己越來越不瞭解眼前女扮男裝的妹妹了。
好像感應到什麼了,本來和那對面看起來如仙似妖的白衣男子耗時間,看誰先開口的卿十四坐起身來,一手撫著小巧圓潤的下巴抬起頭來。
唇角咧開,鳳眸上挑,一抹仿若萬年雪山上破冰而出的千山雪蓮般清冽淡薄的笑容就這樣在那張絕色的臉上呈現出來,如夢似幻!
那寬大的玄色衣袖因為她的動作滑了下來,露出了那白皙瑩潤的皓腕。
手頓了頓,心底彷彿有什麼滑過,快的來不及抓住,宮長兮眯著眼有些不滿的看著身旁的黑衣男子那一瞬的痴迷,以及暗處無數的抽氣聲。
該死,這男人太妖孽了,自己怎麼就看痴了!要是這回兒他給自己一劍,那他這蒼國楚王就身首異處了!
清醒過來的宮長流搖了搖頭,懊惱的低下頭給自己添了滿滿的一杯酒,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