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這樣,擔心,擔心會被詬病,說妾身,恃寵而驕。”
他撫了撫她的臉,柔聲道:“驕就驕吧,本王知道你乖巧懂事就好,更何況,本王的女人,本王自己要寵,難道還要聽別人怎麼說?”
她垂眸,因抱恙下午一直有些蒼白的臉上泛出些紅暈,默了一會,終小聲道:“謝王爺。”
宋琛眸中盡是暖意。
用罷晚飯,宋琛命人把幾本卷宗送至晚棠苑,打算邊看書邊陪她,正準備落座,門外丫鬟通報,許錦荷過來了。
眼見宋琛在屋裡,許錦荷行了禮,“臣妾給王爺請安。”
“你怎麼來了?”宋琛淡淡問道。
“奧,聽說雪妹妹病了,臣妾過來看看,前兩天不都還好好的,怎麼就病了?可叫人來瞧過了嗎?”許錦荷邊回話邊轉向一旁靜立的褚雪。
不是說起了桃花癬?怎麼看著還好好的?姿色沒減半分,倒是比平日略微蒼白的臉色更顯得人楚楚可憐……這個女人,真是天生的狐媚子!
“多謝王妃關懷,妾身現在已經好了不少。”褚雪也規矩的施了一禮。
“那就好,妹妹才來就抱恙,大約是水土不服吧,可見妹妹身子還是弱了些,回頭我再吩咐膳房多做些藥膳替你補補……”
“不必了!”許錦荷話音未落,宋琛忽然打斷,“王妃這樣一提本王也想起來了,現在府里人多,雪兒又剛來,膳房一時料理不周也是有的。往後雪兒的膳食就都由晚棠苑自己負責,至於補湯,也不用膳房做了,材料交由晚棠苑,叫她們自己做即可。”
“這……”聞此言許錦荷相當意外,一時接不上話來。
今日之事全是為著宋琛的這句話,他此言一出,褚雪心中的大石終於穩穩落地。宋琛如此表態,今日的罪就沒有白受。她靜靜垂眸,現在就想等著看看,許錦荷接下來的話要如何說。
但許錦荷終沒再質疑什麼,頓了片刻後只道:“是,臣妾知道了。”
僅僅因為生了場桃花癬,就讓她特立獨行不吃膳房的飯,自己到底還是低估了褚雪,或者說,是低估了宋琛對褚雪的寵。
那蕓薹子沒服夠一個月,始終不能完全絕了後患,但眼下這條路已經走不動了,只能再想別的法子……
大不了,就讓她像當年的李姣雲一樣,有福氣生,沒福氣養。
見書案上已經擺好了一些堆文書案卷,看樣子宋琛今夜還是要留在這裡,即使她抱恙宋琛也寸步不離,這種待遇,自己幾時曾有過?許錦荷心中越來越不痛快,又說了幾句寬慰話後出了晚棠苑。
宋琛在忙自己的事,褚雪也拿了本琴譜安靜在一旁翻閱,互相陪伴卻互不打擾,窗外冷月高懸,房中安靜溫暖。
這種默契,如同一對恩愛多年的夫妻,褚雪眼看著琴譜,腦中卻浮現幼年時的畫面。
那是在濰州,每當入夜,爹就在書房裡看兵法佈陣,娘呢,會在一旁輕撫一段琴,或是慢烹一壺茶……那時,每當她看見,即使當時年幼的心也能感到一片安然。
慢慢的眼睛起了些溼意,她放下手中琴譜,別過視線,正望見凝神檢視文書的宋琛,那張熟悉的側臉俊美依然,她笑了笑,起身去為他添一杯新茶……
☆、第17章 相憐
雖稍微吃了些苦頭,但一段時日以來最大的擔憂終於被除去,加之夜裡宋琛因掛念她的發燒還時不時幫她拉拉被子,生怕她再著涼,貼心至極,整整一夜,褚雪睡得很安穩。
因她病著,昨夜當著宋琛的面,許錦荷特地發話,她這幾日先好好休息,病好之前都不必去丹薇苑請早,因此第二日,她打算伺候完宋琛起床後自己再好好歇息一下,前些日子心裡不舒暢,也實在勞神費力,她還是先安心的養幾天病吧。
宋琛顧念著她的的身子,原本不想她服侍,但她硬是堅持了,男人這樣護著她,她心甘情願親力親為的伺候。但見她體溫正常了一些,宋琛於是也應允了。說實話,他也喜歡她親自伺候,光是看看她早上一身睡衣垂著長髮溫柔的替自己穿衣,一天的忙碌似乎也有了力量。
正慢慢替男人收拾著,外間的門口傳來雁翎的聲音,“王爺,邢楓大人在院外求見,已經候了您半個時辰了。”
“嗯?”宋琛看了看褚雪。邢楓此來,大約是昨日調查之事有了結果,既然是替她討的說法,自然應該讓她一起聽聽。
“叫他進來。”宋琛吩咐。
“是。”雁翎應聲。
片刻後,年輕嚴謹的黑衣侍衛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