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見她一雙水眸回望過來,寫滿滿足甜蜜,他忍不住俯身去憐惜。
柔柔的糾纏了一會,他身上就起變化了,她察覺出來,紅著臉去推拒,“王爺,妾身現在剛剛有孕,不能……”
“我知道。”他啞聲回應,“習慣的反應而已,別怕,一會就好了。”
她輕輕點頭,往後挪了挪,讓兩人之間稍稍有了些距離。
他沒去攔,自己平復了一會,嘆了口氣,“小傢伙來了,讓人高興又頭疼,眼看一下要素上幾個月,我都有些不習慣了。”
褚雪這才想起,自己有了孕,頭幾個月是不能伺候他的,中間即使能伺候了,畢竟身子放在那,想必他也不能盡興。
他正值壯年,會不會去找別人……
但他說要素上幾個月,似乎是在否定這個可能,難道他要為自己守身?
她頓時驚喜,驚喜之餘卻還有幾分懷疑,她試探道:“妾身不能伺候王爺,還有其他幾位姐姐,王爺可以多去別的院子走動都動。”
他側目望著她,忽然覺得好笑,便調笑道:“哦?雪兒果真這樣大方?那本王就恭敬不如從命,從今兒起,多去別人那裡了?”
她垂眸,明知他是在打趣,卻咬唇不說話。
他知道她醋了,重又將她擁住,卻冷下聲來,“不信我?還來試探我?”
懷中人忽然張手把他抱緊,委屈道:“妾身不是不信王爺,只是不敢奢望,妾身失言,王爺不要相信,妾身……喜歡王爺對我好。”
她聲音裡似有哭腔,彷彿自己真讓她受委屈了,宋琛忽然覺得自責,忙去哄她,“別胡思亂想,好好養胎,好好把孩子生下來,等你好了,我們還像以前一樣,知道了嗎?”
“嗯。”她點頭,真的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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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出事後,建和帝的身體似乎越來越差,宋琛每次去拜見,只覺得父皇身上的藥味越來越重,氣色卻越來越不好,信得過的御醫私下裡稟報給他,說恐怕建和帝撐不過今天的嚴冬,宋琛心內一涼。
雖說廢太子的叛亂有被他逼迫的原因,但要知道在那種形勢下,對方不死,他就得死,所以他其實也是被逼無奈。而至於瑞王和寧王,那純屬他們自作孽,他留了他們一命,已是對父皇最大的孝道。
所以眼下對於父皇的病情,他已是愛莫能助,只能儘自己最大努力讓父皇最後的日子過得快活一些了。
中秋一過,接下來還有個重要的日子,便是九月初三建和帝的壽辰。想來既然已可能是父皇最後一個壽辰,宋琛便有心好好辦一下,待忙完手頭要事,便進宮去請建和帝的旨意,召懷王,申王,禮王三個兄弟回京為父皇拜壽。建和帝對自己的身體也隱隱有所預感,並沒說別的,只讓他自己做主。
拜見完父皇,宋琛去了福寧宮,褚雪有喜的訊息,他想親自告知母妃,讓母妃也開心一下。
暖閣裡,敬貴妃正眯眼研究一本棋譜,近來建和帝身子虛,並不能常走動,她便時常陪著對弈幾局解悶,頭三十年她的夫君忙於政事,鮮少有能陪她的時間,因此年輕的時候,她也沒怎麼擺弄過棋盤。現在要經常上陣了,她才發現陪他下棋並不簡單的事,既不能太讓他費腦子,又不能太過淺薄,於是她一有空,便拿本棋譜來研究。
聽見宋琛進來,敬貴妃放下棋譜,溫和道:“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
宋琛行了禮,在母妃對面坐下,回道:“今日來向父皇領旨,商討下月父皇壽辰諸王回京一事。”
敬貴妃點了點頭,命人為他上暖茶。
宋琛看著母妃,想到父皇的病,一瞬間五味雜陳,他揮手清退宮人,對母妃道:“御醫向兒臣稟報,父皇的病……大約過不了今冬了。”
敬貴妃一怔,抬眼望著兒子,看著兒子俊美眼中的擔憂與不忍,默了一會,終點頭,“知道了。”
命運是件多麼殘忍的事,兒子登頂的那天即將到來,夫君卻要遠她而去。但養成玉顏色,賣與帝王家。自她踏進宮門的那一刻,這樣的命運不就已經註定了嗎?
況她,還是這個深宮裡的勝者,比起陳皇后等人,她不知要強出多少倍,她至少有她的兒子可以依仗。
宋琛知道母妃心裡不好受,卻一時想不出寬慰的話,正為難間,卻見母妃倒對他笑了笑,“放心,母妃很好,你贏了,母妃這三十幾年便沒有白熬。”
宋琛點頭,母子倆喝了會茶,敬貴妃又問:“今日過來,就只為這個?”
他笑了笑,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