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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既知此人的人品與秉性,碩海便穩若泰山的站在一旁,如同自言自語的頌道:“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一首納蘭詞――人生若只如初見,自碩海的口中幽幽而出,只見納蘭性德頓時安靜了下來,他低頭冥思片刻,忽又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人生若只如初見……哈哈哈……”

“嗯?”碩海心中一驚,莫非是他念錯了?記憶裡他所喜歡的納蘭詞這首是最深刻的,納蘭性德因何發笑?

“酒……給我酒……”納蘭性德跌跌撞撞的向前蹣跚了幾步,碩海一瞧納蘭性德如此狀態,定是剛剛傷及腿了,連忙上前幾步,“傷及何處了?在下是坐堂醫,快讓在下瞧瞧。”

一股濃濃的酒味撲鼻而來,碩海連忙止步,一個奴才扶著納蘭性德的手臂,低聲哀求道:“公子今日已飲太多,老爺特吩咐我二人細心服侍,公子若再喝下去,奴才回去定會挨板子,奴才痛到無關緊要,可公子身子要緊啊,公子別喝了,咱們趕緊回去吧,天就要黑了。”

二人邊說邊左右攙扶著納蘭性德往對面馬車前走,納蘭性德一把甩開他們,回頭指著碩海道:“富察。碩海?我記住了……我記住了……”

碩海一愣,驚訝的低聲道:“怎會這樣?真的喝多了嗎?”

“唉……自從幾年前納蘭公子的夫人去世後,他便極度消沉,常以酒相伴。”車把式在旁悄聲的說著。

納蘭性德被兩個家丁強行扶到車上,他仍舊似哭似笑的吟著:“辛苦最憐天上月,一昔如環,昔昔都成玦。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無奈塵緣容易絕,燕子依然,軟踏簾鉤說。唱罷秋墳愁未歇,春叢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