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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術,定會讓表妹吃飽穿暖,無憂無慮的生活。”

碩海滿心自信,在歷經種種之後,初來乍到時的那種彷徨與迷惘,早已化作堅定的信念,此時他只需大步向前,為生活、為馨蘭、也為他自己,堅定的走下去。

二人高高興興的吃完了飯,碩海坐在炕沿兒邊兒上喝著茶,忽然想起回家途中遇到的納蘭性德,便隨口道:“馨蘭,你猜我今晚歸途中遇上了何人?”

馨蘭正收打掃著屋子,瞥了一眼碩海,見他神情專注,便打趣道:“馨蘭怎知表哥會遇上誰,想必是哪家俊俏的小姐、格格吧。”

“小姐、格格倒是沒遇到,即使遇到了表哥也不會融到眼裡,倒是遇到了一個醉鬼,反而在表哥心中銘刻了。”碩海望著窗外漆黑的暗夜,納蘭性德的傷感歷歷在目。

“酒鬼?酒鬼有何稀奇?怎會給表哥留有那麼深的印象?”馨蘭不解的問著。

碩海喝了口茶,朝馨蘭招招手,馨蘭乖巧的坐在了炕沿兒邊上。

“如若那是一般的酒鬼,我倒也不去在意,可那醉了的人卻是心醉,倒讓我有些感觸,表妹可知納蘭性德?”

馨蘭雙眼一亮,驚問道:“納蘭性德?表哥說的可是當朝大學士的長公子,納蘭容若?”

“正是,怎麼?表妹也知此人?”碩海竟沒想到謹守家門的馨蘭竟也知道納蘭性德。

“怎會不知,納蘭公子才華出眾,大名鼎鼎,他的詩詞傳至南北,無論是京城亦或是關外,滿人家的兒女都將他的好詩好詞倒背如流了,連我都會背上兩首呢。”

碩海聽了馨蘭的一番話,心裡有些吃味,但同時他也頗感詫異,沒去過學堂,卻也會背詩詞,看來他低估了馨蘭的才情,“哦?是嗎?表妹喜歡哪首詞?”

馨蘭凝視著炕桌上微微閃爍的燈光,嬌俏的一笑,“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

柔柔的燈下,馨蘭面帶微笑,半含嬌羞,眼波流動,朱唇輕啟,將一首《畫堂春》如醉如痴的誦出。

可沒想到馨蘭深情款款的背完,碩海連連搖頭道:“不好,這首詞寓意牛郎織女兩相離,似說戀人被迫入宮,後便再難相見,不好……”

碩海的反應讓馨蘭微微一怔,可她轉而一笑,嬌嗔的道:“好,那表哥聽馨蘭再背一首,夕陽誰喚下樓梯,一握香荑。回頭忍笑階前立,總無語,也依依……。”

“馨蘭……。”還未等馨蘭背誦完,碩海已是聽的心波暗湧,他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馨蘭的面前,將馨蘭白皙的小手握在雙手中,四目深情的對視,“你就是表哥那一握香荑之人,咱們再不能誤了花期。”

“表哥……”碩海突然間的舉動讓馨蘭有些不知所措,她連忙低下頭,再不敢去看碩海那炙熱的雙眼,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陣陣溫暖順著二人的掌心互相傳遞著。

碩海見馨蘭那副慌張閃躲的模樣,緊張的問道:“怎麼?莫非馨蘭已有了那一握香荑之人?”

“沒有……”馨蘭的聲音很低,話語中帶著些許的顫抖。

“表哥,馨蘭是待選的秀女,你我……不可以……八旗的規矩,未經選秀之女自行婚配那可是滅門之罪啊。”馨蘭邊說邊往回抽著小手。

碩海死死的拉住馨蘭的手,滿臉的怒氣,接近於咆哮的大吼道:“這叫什麼規矩!天下的女人為何都要他先挑選?難道百姓們就都不是人嗎?!”

馨蘭驚慌的搖著頭,喝止著碩海,“表哥!說這話是要殺頭的!”

可碩海毫不畏懼的怒吼著:“殺就殺吧,沒有了馨蘭,表哥無法獨自苟活於世!”

馨蘭都快急哭了,小臉皺著,焦急的道:“天底下哪有跟皇上掙女人的啊!”

碩海緊咬著牙,目光堅定,吐字如石的道:“我就是要掙!皇上可以拿走我的命,可是我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搶走我的馨蘭!”

“表哥,不要因為馨蘭連命都斷送了啊。”馨蘭急的滿面通紅,同時心裡也被碩海的執著和真情深深的打動了,她對碩海的愛慕之情遠比碩海對她的感情還要深,可就是因為她愛,所以才不能因為這份愛而變成傷害。

可碩海卻再不猶豫,鐵定了心,“斷就斷,為了馨蘭,為了我們之間的真情,值得!”

冰冷的暗夜裡,二人緊緊的抱在一起,淚水順著馨蘭的雙眸悄然的滑落在粉嫩的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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