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底,將摺子扔了出去。朕的太子用的著你們來指揮什麼時候立!
旁邊的內侍們頭低低的,誰都不敢去瞟地上開啟的奏摺。
黃錦在他旁邊幫忙整理的奏章,自然對上面的東西一清二楚,心中暗罵,都兩個多月了皇上一直沒答覆就說明不樂意,怎麼還這麼多人不長眼呢。
朱厚熜越看那封摺子越生氣,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他堂兄朱厚燳當那麼多年皇帝怎麼就沒立太子?怎麼到了他這就天天被念?還不是因為他是從藩王當上的皇帝,他們才會這樣藐視自己的權威!
讓朕被你們牽著鼻子走?
不可能!
朱厚熜想來想去覺得就是因為自己繼承的是堂兄朱厚燳的皇位而非以皇子身份繼位,他們才敢這樣對待自己,於是第二天早朝的時候,下達了一條讓滿朝文武亂作一團的命令。
皇上要追尊自己的親生父親已逝興獻王為睿宗,還要將他的靈牌遷入太廟。
這是要封自己爹當皇帝啊。
簡直荒謬!
之前楊廷和等人逼迫皇上認先皇為父,改尊其親生父親為叔父是他們不對,逼著皇上改爹沒有道理,純粹就是為了給他個下馬威讓他老老實實做傀儡,完全立不住腳,所以最後皇上的堅持成功了,他們願意妥協。
但尊其親父為皇帝還要進太廟,這也太離譜了。興獻王朱祐杬一日皇帝都沒做過,憑什麼讓他們尊他為皇帝,還要遷入太廟正殿世世代代受人朝拜,他們絕對不會同意!
朱厚熜聽著下面吵成了一團,心中冷笑,覺得自己早該這麼做了。
嚴嵩在下面身形不穩,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完蛋了。這是禮部的事,自己是推不掉了。這事這麼離譜,自己肯定不能同意,那就只能跟皇上對著幹了。
夏言則十分疑惑,皇上這又是唱的哪一齣,他爹的事都解決了十幾年了,突然又重提,到底是受什麼刺激了。
朱厚熜不管下面各人的心思,就一句話,他要尊封他爹為睿宗,牌位要遷入太廟,退朝!
曹洛瑩不知道因為自己女兒沒辦生日宴後面能遷出來這麼多事情。她只覺得今天皇上給人的感覺格外奇怪。
怎麼說呢,像是明明心情不好但又透露出一種勞資天下第一的王八之氣。
曹洛瑩怎麼琢磨怎麼覺得好像很中二的樣子。
☆、第49章
嚴嵩現在完全是被架在火上烤。
作為禮部尚書他是這件事情的主管;滿朝文武都在盯著他,如果他敢同意,估計馬上就會連牽的他祖宗十八輩都被人指著鼻子罵。
如果他不同意;那皇上還盯著他在呢。
朱厚熜在朝堂上聽了兩天各位大臣從各種角度給自己論述這事行不通,每每結尾都是:請皇上收回成命。
呵呵。穩坐朝堂十幾年,他早已不是那個能讓這群人對自己任意擺佈的少年了;他現在就要追尊父親而不是收回成命。
曹洛瑩已經連續好幾天在皇上身上感覺到中二的氣息了;而且他好閒啊;這些日子都是午膳時間就過來了,但他不說自己就不會沒事找事的主動去問。
因為皇上這道旨意,現在大家也沒心思幹別的,都一股腦的紮在勸阻他上了;那些摺子他都不看,所以就清閒了下來。朱厚熜原先有事的時候還能跟身邊的近臣們聊一聊,但這次的事情真的太離譜了,所以他也不好招他們進來說。但這事又很重大,連個分享的人都沒有他實在是很憋悶啊。
想到此處看著正在給他剝荔枝的曹洛瑩就很生氣。
真是笨;朕都拐彎抹角的提了幾次了,都不知道問問真最近有什麼事。也就是自己把她養到這麼大兩人還有一對兒女才不嫌棄她。
曹洛瑩不知道他內心的曲折,剝好了一顆遞到他嘴邊。朱厚熜不滿的吞了進去順便咬了她指尖一下,權且當做發洩。
曹洛瑩默默在心中叫了一聲變態,伺候你吃東西還要咬我。
朱厚熜卻調戲她上了癮,又就著她的手吃了兩顆就直接將人拉倒了自己身上……
完事之後曹洛瑩看著外面還大亮的天咬死她的心都有了。丟死人了,萬安宮上下可怎麼看她啊。
朱厚熜卻沒顧忌什麼,看著她酡紅的臉又有些蠢蠢欲動。曹洛瑩感覺到情況不對不贊同的喊了聲:“皇上,大白天的……”
朱厚熜靠近她深吻了一記才略帶些喘息的調笑道:“白天怎麼了?”
曹洛瑩整個人縮到被子裡去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