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何必湊這熱鬧,煩了人心罷!”
說完,便向外走去。
滄流霞光今天還沒練,得找個地方練才行。
等到晚上,廉初歌便向著桑遲的院子走去。
本來她打算用廉安為她準備的那張琴的。
可是,桑遲最後的沉默,讓她知道,那執念,重到言語都無法承受,強行用那琴彈奏,而這,負荷不了的情感,最後,只能絃斷琴毀。
最後,她決定用“綠綺“。
想當初司馬相如也是藉著“綠綺”憑著一曲《鳳求凰》而贏得卓文君的心。
這“綠綺”本就情感積澱深厚的琴。
路上的時候,離銀說話了:“小廉廉,你不要接觸那個魔鬼太多,這對你不好。”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這個,離銀不能說,因為廉初歌每次接近桑遲,她體內的怨氣便會增強,有時甚至波動到這個精神空間。
讓它都覺得壓抑、難受,這樣長期下去,對廉初歌的魂魄只會有害無益。
“那個人是魔鬼,你接觸他太多,我怕小廉廉你會變得像他那樣嘛,不是有說“人性如素絲,染於蒼則蒼,染於黃則黃”嘛!”
“這簡直是無稽之談,我還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呢!”
離銀氣結,這女人,固執的簡直不可理喻。
“我不管,反正你就不能和那魔鬼太近,他太邪惡,對你的影響不好,不要總靠近他。”
廉初歌知道離銀也是為她好,便不再多說什麼。
她一直認為,什麼染蒼染黃的都只是針對那些個意志薄弱,容易動搖而左右飄忽不定的人罷了。
一個人若是自個兒的心智堅定,哪怕把你扔進一個大染鍋,撈起來,依舊是曾經的那個你。
不一會兒,便到了桑遲的院子。
在華燈早懸的帝國學院,桑遲的院子卻顯得那麼的飄零。
只一瑩瑩燭光尚可照明。
廉初歌就這樣,遠遠地看著,在案臺前安靜地坐著的桑遲。
她的心,又微微的疼了,一抽一抽的,讓她倍感難受。
在曾經那麼多個日子,這個風華正茂的男子,是否都是這般,一個人,孤寂的,度過呢!
廉初歌輕落在案臺前,把“綠綺”輕放在案臺上。
桑遲抬頭,看著那面容蒼白的小小人兒,心中忽覺微微一暖。
放佛漫長的歲月,只為這,一個等待。
才剛一察覺這種情緒波動,桑遲便驟起殺意。
這個女人,留不得。
想罷,疾速一閃,修長的五指死死扣住廉初歌的咽喉,用力一捏。
而廉初歌沒想到會有此突發狀況。
“噗”的,一口鮮血噴薄而出。
第46章紅衣男子,姬氏一族(1)
閉眼前,廉初歌放佛看到,在一江南煙雨浸著的朦朧樓閣前,一個男子,滿眼寵溺地把手遞向前面的女子。
聲音充滿了柔情:“小蝶,荷花開了,我們去賞花吧!”
然後,廉初歌笑了,很開心,朱唇微啟:“薄生。”
二字說罷,便轟然倒下。
桑遲聞言,本來打算作最後一捏的手,頓然一停。
由著倒下的廉初歌跌在他的懷裡。
而他,整個人,愣呆了。
精神空間裡的離銀趁機現身,轉手把廉初歌抱起,瞬間消失了。
而桑遲,看著空空如也的懷抱,久久不語。
然後,不停地呢喃著:“是誰,你究竟是誰……”
人去懷空,回應桑遲的,只有那一室的清冷。
離銀把廉初歌快速的抱到長藤林的中央處,然後放出遠古血脈才特有的威壓“誰知道姬氏一族,隱居何處?”
然而,眾獸皆作搖頭狀,有些年輕一輩的獸類還帶著諮詢的目光看向他們的老一輩。
這時候,離銀又說了一遍:姬氏一族,誰知道它們隱居何處?
還是搖頭,當離銀想再問一遍的時候,一個老者出現了,恭敬地說:古尊,不是我們不想告訴您,而是姬氏一族隱世已久,根本不問世事。我們這些普通的魔獸實在是不知道姬氏一族的去向啊!您再繼續施壓,我們的這些幼崽會受不住的,還請古尊到別的地方再去問問吧。
其實,離銀怎會不知,只是,廉初歌等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