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這些都是你愛吃的吧。”
另幾人齊齊看向葉宋。
葉宋也覺得莫名其妙,皺了皺眉頭,吩咐丫鬟道:“給我換隻碗來。”丫鬟即刻又拿來一隻碗,葉宋換碗吃,毫不給蘇宸面子,若無其事又道,“王爺未免太自以為是,怎以為我會喜歡吃那些菜。就算從前喜歡,現在也不會喜歡了,王爺自便吧,莫要管我。”
蘇宸臉色難掩落寞,可最終不知是不是顧忌著有旁人,並未發作,只好作罷。
午膳後,大理寺的辦案人員在將軍府裡仔細調查了一番,將地上的血跡還原成打鬥,並詢問了一干府裡的下人,一花一木都做了記錄。罷後蘇宸還檢查了準備送往停屍房的李相管家的屍體,看著葉宋道:“這箭傷雖中要害,但傷口粗糙,不像是習武騎射之人的手法,管家真的是你殺的?”
葉青當時就忍不住開口:“其實他是……”
葉宋淡定地打斷:“是我殺的,打架鬥毆這種事誰說得準,是他們挑釁在前,當時情況那麼混亂,我手忙腳亂射出一箭並不算什麼。況且我屬於正當防衛,依照北夏新修律例,這不算罪行吧,莫不是王爺還要以此定我的罪不成?”
蘇宸道:“本王只是隨口一問,二小姐何必這麼認真。”
“比起將軍府裡的這些事,三王爺不是更應該調查一下在西漠裡發生的事麼,正好我和我大哥都在,王爺有什麼問的儘管問便是。”
蘇宸看葉宋一眼,道:“本王也是隨行監軍之一,行軍打仗軍令如山,還有什麼可懸念的。”見該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蘇宸命大理寺眾人退出將軍府,離開時又道,“回頭本王審理此案還請將軍府一干人等出堂作證一下。這裡沒什麼事了,本王告辭。”
不得不說,蘇宸的辦事效率忒高,一天的功夫便把宰相府和將軍府的兩撥人召集在一起開堂審案。別的暫且不論,他主要審李相帶人打砸將軍府一案,事實明瞭,真相也清楚,但就是雙方出堂作證的時候,互不相讓,各有各的理。
彼時葉宋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笑眯眯地聽雙方吵架。
眼看快要打起來時,冷不防蘇宸拍了一聲驚堂木,額上青筋直跳,道:“很喜歡吵是麼,要不要本王安排個地方可以每天對著吵。”他話裡的意思明顯,這個地方一聽就知道是監牢。
故而雙方作證的丫鬟小廝有所收斂。
相府的小廝們很勇敢,雖然看向葉宋時見葉宋好端端地坐在一邊有些底氣不足,但仍是鼓起勇氣道:“大人,葉二小姐殺了我們的管家,理應受到懲罰,況且我們相爺大人剛失去公子,如今管家又沒了,整日以淚洗面,大人一定要給我們相爺一個公道啊!”
將軍府的丫鬟們也不甘示弱,啐道:“你們宰相兒子沒了關我們小姐屁事!管家也不是白白被殺的,他先要殺我們小姐,我們小姐為了自保才不得不反擊的!北夏的律例不是說了嗎,這樣不算犯法,你們還想討什麼公道?!”
“你……你們!顛倒是非黑白!明明是二小姐蓄意謀殺管家!”
“你才顛倒是非黑白呢,我們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還會有假不成?就是你們管家先想殺我們小姐!”
將軍府的下人們異口同聲,氣得相府的下人舌頭打結,“胡說!大人,他們做、做偽證!”
蘇宸不急不忙地開口問道:“那相府的人為何會去將軍府?”
……
兩家人出了大理寺的審堂後,宰相府的下人灰頭土臉的,而將軍府的下人們容光煥發的。結果肯定是宰相府的這群貨在口才上略遜一籌。
結果出來以後三兩句話不對頭,雙方在街頭就毆了起來。將軍府人多勢眾又士氣高昂,打得宰相府的一眾人等落荒而逃,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而劉刖也已經聽說了朝中發生的事,李相報殺子之仇不行定然要殺了劉刖才解心頭之恨。這天葉宋從大理寺出來回頭就碰上劉刖,見劉刖一副苦哈哈的表情,上前來細看了他兩眼,不由似笑非笑道:“怎的,這副表情做什麼,是知道自己劫難將至了?”
劉刖道:“二小姐就不要取笑劉某了。”
葉宋斜乜他道:“那你這大好天兒的不去衛將軍那裡報道,在這裡做什麼?你不要告訴我咱們這是純粹的偶遇。”
劉刖抽著嘴角笑了笑,道:“就知道,要是劉某主動來,定是免不了二小姐的一頓挖苦。二小姐知劉某心所來何意的。”
葉宋嘴角的笑意也一點一點地泛了起來,挑眉道:“啊我猜猜,你是聽說了李相費盡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