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話一邊看地圖難免分心,有什麼錯漏的便不好了,就交給我來看吧。”
蘇靜輕笑了兩聲,道:“你就只對這些感興趣吧。你說,是不是種什麼因便得什麼果?”
葉宋眉梢一抬:“此話從何說起?”
“當初若不是我們偶遇了謝明,幫他解決了那樣一樁事,便不會結識他,也沒有小寶這個乾兒子,更不會找到那麼多寶藏。如若是當初就那麼一走了之什麼都不管的話,現在很有可能謝明不會幫到我們這麼大的忙,軍餉的問題也不可能得到解決。所以這就是因果。”
兩人一齊走進了一條長長的棧道。一路上按照地圖的提示,他倆均沒有遇到任何的問題。
葉宋似笑非笑道:“你現在也閒到去思考這些事情了嗎?”
蘇靜語氣懶洋洋的,拉長了聲音:“近兩日不是躺得比較多麼,自然是比較閒的。以前我不信這些,可是當道長現身、我能夠親自去異世把你帶回來伊始,我便開始相信,命運的軸輪不會無緣無故在某個點開始轉動,可最後有的人會抱憾終身,而有的人會問心無愧。”
“那些覺得遺憾的,是因為他們在有限的時間裡做了沒有意義的事,又或者什麼事都沒有做,是這樣嗎?”葉宋回頭看了蘇靜一眼,唇邊隱約泛著笑意,“要放我們那邊,你可以去當個哲學家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蘇靜嘆了一聲,道:“只是突發感慨罷了,噯,要是我真有個像小寶那樣可愛的兒子就好了。”
葉宋:“……這二者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蘇靜:“我說了是突發感慨嘛。”
後來,兩人到了那個墓室,墓室十分寬敞,就中間放了一具想到有氣勢的金絲楠木棺,雖然年代久遠但百年不腐。角落裡堆放著一個個箱子,整整齊齊,卻也蒙了一層厚厚的灰。
葉宋過去隨手往箱子拂了兩把,將灰塵拂落,然後摸了摸箱子上的鎖,揚起鐵鏟就一鏟給剷掉了,簡單粗暴。她揭開箱子一看,裡面的金銀財寶頓時溢位燦燦流光,十分炫目,絲毫沒因為箱子的陳舊而褪了光澤。
葉宋又連續鏟了幾隻別的箱子,均是無一例外滿滿一箱財寶。
葉宋道:“這幾箱應該夠了。”然後她意識到一個問題,望著蘇靜,“我們該如何搬出去?”
蘇靜笑著便衝她伸出手去,道:“把你的鞭子給我。”
葉宋把鞭子遞給他,他用鞭子將幾隻箱子捆起來,徑直就拖著走在了前面。
葉宋跟在後面,道:“你身上有傷,交給我來拖吧。”
蘇靜驀地停了下來,回過頭,葉宋猝不及防險些撞了上去,便往邊上退了退,蘇靜手指往她眉心輕輕戳了一下,道:“你又不是真爺們兒別老是把自己當爺們兒以為能扛起一切,有男人的時候就要用男人,知道嗎?”
葉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戳得不痛,但似乎有一股暖意順著他的手指尖流淌進了自己的身體裡。蘇靜看了看她一臉怔忪的樣子,然後轉身繼續走在前面,葉宋便破天荒的一次像個小媳婦一樣沉默地跟在後面。
走到半路上,葉宋忽然意味不明地問了一句:“從前的那些事,你記得多少了?”
蘇靜一頓,淡淡笑道:“記得一部分怎樣,全記得又怎樣?”
昏城的河水,讓南瑱大軍死傷無數,這令南習容十分惱火。而那河水裡的蟲子,憋屈了那麼多天以後終於能夠飽餐一頓,是十分的活躍,個頭也在短暫的時間裡長到很大,但凡有哪個士兵不慎被咬了一口,那便相當於踏上了閻王殿。因為他的血氣又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招來大群的蟲子,以相互搶奪自己的食物。
南習容便下令鬼毒夫人,解決了水裡的那些蟲子。
那蟲子,最初是英姑娘從多種毒蟲中提煉出來的一種,它能咬死身邊其他的毒蟲,從而生存到最後被英姑娘選中,十分的兇狠殘忍。就是鬼毒夫人一時間要處理全部數量,也會花費一點時間和精力。
最後鬼毒夫人捉住一條蟲子,用活人做試驗,反覆試驗之後才終於找到解決的辦法。
南瑱士兵當中,懼怕她的比懼怕南習容的更甚。因為她視人命如草薺,為達到目的,從來不會在乎別人的死活。就連往河水裡投放解藥時,都要將活人推進那河水中,引無數蟲子游過來,才得以最大限度地殺死它們。
鬼毒夫人的做法一向很殘忍,軍營中的南瑱士兵無不聞風喪膽。有副將曾向南習容回稟,道是鬼毒夫人的做法有失妥當,這樣使得軍營里人人自危,有可能下一刻就會成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