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
她努力忍著笑,看下方相關訊息的資料分析,包括名稱長寬高這種基本資料,也有對應的功能推斷。當少女看到一部新的iphone的下面,浮動著的訊息這樣寫道:
“這個名字來源於舊曆古英語,據說它的創始人的戀人因毒蘋果死亡,為了紀念他於是使用了被咬過一口的毒蘋果作為圖示。或許這個故事與舊曆《白雪公主》有一定關係,畢竟根據實物考證,它們之間的歷史年代相差在200年以內。”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女捂著嘴原地蹲下,為了剋制自己不笑出聲簡直用盡了力氣。她抖著肩原地顫了會兒,笑的一片模糊的視線晃啊晃,卻不經意對上了位於下層的一部手機。
“……”
三秒之後,她的表情依然定格在強忍到有點扭曲的模樣,眼睛卻微微的瞪大了。
那是一部她那個時代,非常普通也很常用的手機牌子。
在1000年後的現在,它的顏色已經退的很淡了,包裹的外殼因為是硬質塑膠,加上出土前的環境影響,儲存的還算完好。更重要的是,旁邊覆上了它的完整立體復原圖——以聯盟如今的科技水平,能夠透過殘缺的遺骸,復原成百分之九十五相似的嶄新物品。
那是一部銀白色的寬屏機,換成任何一箇舊歷20XX年的人,大概都能說出它的牌子。手機裡的內容九成是沒法復原了,畢竟晶片一代代的替換淘汰,如今連使用的能源都變更了十幾種,何況其他。
這就像21世紀有了起重機,卻無法復原幾千年前的古人,造出種種後世矚目的建築的過程。
但它之所以吸引蘇了了的視線,是因為那個手機的外殼上,被複原之後鏤空的花紋。
——彼岸花。
這個年代早已滅絕的品種,她記憶中被叫做紅花石蒜。手機殼上的花紋鏤刻其實很粗略,大概換個專家過來沒有人提醒,是絕對想不到那方面去的。
但蘇了了卻認得它,只要一眼,看著那個熟悉的勾畫形狀,就能想象出當初是從什麼角度下刀、用了多大的力氣,整整刻了一週才完成的成品。
正所謂誰人沒有中二期?十五六歲的中二少男少女,總會做一些當時看起來很6,幾年後都是黑歷史的事情。
曾經還是真·少女的蘇了了,就幹過這樣一件事——十六歲,對彼岸花著魔的某段日子,花了整整一個星期,刻廢了七八個手機套,甚至手上還留了一道疤,最終給自己鏤出這麼一個成品。
“……”
她忽然想起自己上輩子看過的某些小說,甚至現在的小說裡也有類似的版本——一個人穿到幾百幾千年前的過去,留下了某些東西。又在穿越回來的某一天,從曾經留下它的地方,找回了千年仍未朽爛的證明。
其實她不是沒有任何想法,甚至暗暗期冀過,沒準哪天會在博物館裡,見到一件她似曾相識的產物。
但是它不應該,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少女半蹲在地上,視線望著那個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手機套,彷彿有說不出的冷意,從腳底漸漸蔓延上脊柱。
蘇了了前世是個北方姑娘,中國北方又不太北的某個省,綜合了父母的有點也算清秀可愛。她一輩子沒出過國,去過最接近國界線的地方,大概是首都。
但是在她穿越之前,已經收到了朋友的邀約——下個假期一起旅行,目的地很可能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出國之旅。
但在那願望達成之前,她的記憶中,已經從21世紀的普通人,變成了全球聯邦的普通omega。
她從來不曾懷疑自己對前世的記憶,雖然不記得穿越的因果,但剛來到這個世界那漫長的混沌期,讓她當時差點連穿越的認知都被消化了,能撈回來還是兩三歲後拼死拼活的努力。
但這一刻,她不得不產生疑問了——
為什麼她上輩子的手機,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這個千年前據說是大西洋邊界的某片區域,對應位置……大概是歐洲的附近。
——她與朋友約定的地方。
於是以米共遁為藉口跑了趟天樞綜院的顧煜,回來後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地上抱膝懵逼的少女。
“了了?”
他感覺到某種微妙的氣氛,於是說話的聲音本能的放輕。
蘇了了卻彷彿被驚醒一樣,從呆愣的狀態中猛地站起來,差點用力過度朝後仰倒。還好她提前反應了過來,在顧煜伸手拉住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