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忽然彎了起來。
司馬玥直覺這廝肯定又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或者畫面。
“我會游水。”王雋慢慢的補充完了他先前說了一半的話。
所以呢?
司馬玥用眼神詢問著他。
“所以如果你跳湖了,我可以去將你撈上來。而撈上來之後你的衣服全都溼了,嗯,這樣春寒料峭的天氣你穿著溼衣服定然會著了風寒,而我這裡又沒有你的衣服。”他雙手一攤,做了一副無奈的模樣出來,“不過炭爐還是有的,所以你可以將衣服脫下來,我在一旁慢慢的給你烘乾。只是在我給你烘衣服的過程中,你定然是沒有衣服穿的。啊,是了,我的衣服肯定也溼了,為了避免不著風寒,我少不得的也得將衣服全都脫下來烘一下。而且阿玥你也看到了,這個畫舫就這麼一個船艙,所以到時你我免不了就要赤誠相見了。”
說到這裡,王雋不懷好意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慢慢的轉了一圈,末了笑的意味深長:“所以阿玥,不然我現下還是過去親吻你一下,如何?”
言下之意就是,其實對於我若親吻你,你就要跳湖這事我還是比較樂見其成的。
司馬玥:。。。。。。
她忽然好懷念以前王雋偶爾露出來的那副正經嚴肅的模樣了。
眼前的這隻妖孽到底是誰啊摔。
司馬玥眼見得王雋欲起身過來的樣子,下意識的就往後倒退了幾步,眼見得真的就快要退到船沿邊了。
王雋忙起身握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拉了過來,放在美人靠上坐好,而後笑道:“還是這麼的不經逗啊。”
。。。。。。我是阿貓還是阿狗啊?你沒事就這麼逗我做什麼?
司馬玥很是惱怒的轉頭不再理會王雋。
王雋只好哄著她:“放心,我保證今日不會再親吻你了。”
司馬玥繼續不理他。
王雋只好再哄著:“不然明天你就不用去學院上課了,如何?我幫你和其他夫子請假?”
司馬玥的耳朵動了一動。
需知在皇家學院裡想要請假那是極難的一件事。你便是說你病了,還得出具大夫給你開具的條子,然後上報給夫子,先是由夫子簽字同意,再是上報給院長,由院長簽字同意,然後你這假才能請得成。至於想用其他的理由請假,那是可想而知了。
所以王雋忽然丟擲了這個提議來,司馬玥當時心裡真的是樂開了花。
她第一次覺得,作為院長的家眷原來也是有那麼些特權可以使用的嘛。
不過順杆爬原就是司馬玥最拿手的本事。
於是她轉身,面上做了一副嚴肅正經的模樣出來,伸出兩根指頭和王雋討價還價:“一日不行,我要請兩日假。”
她琢磨著,一來是唇上的那些傷痕估摸著也得兩日才能好吧?這二來就是,能多偷懶一天有什麼不好啊。
王雋私心裡自然也是不希望司馬玥唇上的傷痕被別人瞧見。而且依著他的意思,最好能把司馬玥藏在家裡,從早到晚的就只有他一個人看見才好。
於是他便點頭同意了司馬玥的要求,而且心裡還在想著司馬玥去年期末考試前所說的那番話。
是啊,正所謂是術業有專攻,他為什麼要要求所有人的所有課程都要達到優才能從學院畢業呢?若是有一門特別突出者,為什麼不考慮考慮提前讓他從學院畢業呢?
司馬玥自然還不曉得她無心說的一番話改變了往後皇家學院學生畢業的前提條件,她只是在那裡歡樂的開始吃著點心。
早先幾日王雋就已經在策劃這次和司馬玥共同泛舟明月湖的事了,是以畫舫上一應需要之物就都準備好了。只不過原本計劃的是昨晚十五月圓之夜一邊泛舟一邊賞月的,但今日是十六,正所謂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也可以說是歪打正著了。
因著有王雋的保證,明後兩日不需要去上學了,司馬自然是開心的緊。因此對於王雋接下來所提議的一直在畫舫上待到晚上賞完月再回去的事,她也一口就答應了。
時光易過,白日裡剛賞過湖畔兩岸紅桃綠柳,傍晚時分西邊晚照,半江瑟瑟半江紅,很快的就入夜了。
一輪明月自東邊漸漸的升了上來,照的寰宇清明一片,恍然若白晝。
但春日的天氣原就易變。剛剛還是朗月在空,忽然幾片烏雲悄無聲息的遮了過來,天空如潑墨一般,不一會兒的功夫竟然是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來。
濛濛細雨而已,司馬玥覺得大可不必到船艙裡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