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了一禮回去。
王雋此時卻是問著:“魚已上鉤?”
掌櫃的連忙點頭,態度甚是恭敬:“一切如族長所料。”
司馬玥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
這兩個人該不會是在這探討垂釣的事吧?
她狐疑的望向王雋,就見他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後便道:“甚好。你去叫個信得過的夥計過來,帶端華公主去那間雅座。”
掌櫃的躬身退了出去。
司馬玥忍不住,終於還是開口問著:“你們到底是在打什麼啞謎?還有這是哪裡?明月樓嗎?”
她就算再蠢,可現下見著這雅座裡的裝修風格,見著又有明月樓的掌櫃的在這裡,好歹也是能猜得出這裡就是明月樓的。只是這樣她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了。
為什麼放著好好的路不走,非要從一葦茶室的窗子裡出來,途徑明月湖,再從明月樓的窗子裡跳進來?
王雋卻是沒有回答,只是伸手笑著將她鬢邊方才被風吹得垂下來的一縷鬢髮挽了上去,說著:“待會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司馬玥待要再問,雅座的門卻被人推開了,掌櫃的帶了個小夥計進來。
小夥計一進來,照例是恭敬的給王雋和端華公主行了個禮。
司馬玥覺得她都快要被王雋給弄的稀裡糊塗的了。
不過就是前來赴司馬瑜的一場邀約罷了,他用得著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嗎?
而王雋此時正在問著小夥計:“一切注意事項你已盡知?”
小夥計垂手而立,斂眉低目的回答著:“回族長,掌櫃的早先已盡對我說過了。”
“甚好。”王雋收回目光,轉而望向司馬玥。
不曉得為什麼,在他這樣平靜的目光注視下,司馬玥忽然沒來由的就覺得有些緊張。
實在是這些人的行徑弄得她沒法不緊張啊。
“王雋,”她忽然就覺得有點口乾舌燥了,“你到底是在弄什麼?還是說司馬瑜今天邀我來吃的這頓飯其實是一頓鴻門宴,意圖對我不利?”
她不是傻子。只不過是一頓飯而已,但王雋卻是能弄得如此大張旗鼓,要是不說司馬瑜在背後有點什麼小心思小動作,打死她她都不信。
但王雋還是沒有對她明說,反而是細心的囑咐著她:“待會你和司馬瑜見了面,她若是問起你是和誰一起來的,你就說你是一個人來的,萬不可提起我。”
司馬玥覺得自己腦子裡現在真的是有一團亂糟糟的線團在那了。
“為什麼呀?”她都有點想抓狂了。
“稍後我自然會向你解釋。”王雋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似是在安撫她一般,“現下你且跟隨著夥計一起去雅座就是了。”
說到這裡,他又加了一句:“我就在隔壁,你無需懼怕。”
。。。。。。只是來吃一頓飯而已,原本司馬玥自然是不怕的,可是現下被他這麼一說,那不怕都不正常了。
司馬玥扭曲著一張臉跟在小夥計的身後出了門。
一出了門她就發現,她現下其實正在明月樓的二樓。
小夥計的在前面領著路,一直將她領到了六樓的一個雅座門口。他先是敲了敲門,聽到裡面傳出進來的聲音之後,而後方才推開門,側身做了個請司馬玥進去的姿勢。
司馬玥舉步走了進去。
這間雅座卻是較剛剛的那間雅座大一些。裡面除卻桌椅琴書,還有一架四扇山水雲母屏風,其後影影綽綽,似是能看得出來有一張可供人歇息的美人榻正擺在臨湖的那扇窗子下面。
而司馬瑜則是坐在外面的花梨木圓桌旁。
一見司馬玥進來,她立時就起身迎了過來,面上笑容可掬的叫著她:“姐姐,你來了。”
司馬玥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她原本就覺得司馬瑜好好的說要請她吃飯,給她賠罪的時候她就覺得有點不大對勁了。剛剛再經由王雋那麼一出,那就更加堅定了她心中認為的司馬瑜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這一猜想了。
於是她也懶得和司馬瑜打什麼啞謎了,直接開門見山,單刀直入的就問著:“你今日找我來有什麼事就快說,我待會還有事呢。”
司馬瑜面上的笑容僵了一僵,內裡牙齒都恨得咬上了。
司馬玥這是驕縱給誰看呢?若論身份,她司馬瑜才是這整個大夏最尊貴的公主好不好。
但她最後好歹還是忍住了,面上非但是依舊笑容可掬,甚至還伸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