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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直就是天衣無縫啊,司馬玥不由的就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於是現下,當李太后問著司馬玥剛剛一上午她都在哪,在做什麼的時候,司馬玥就眨了眨一雙大眼,很是無辜的說著:“我一直都在一葦茶室和王院長喝茶吃糕點呢。”

李太后和慶隆帝對於王雋和司馬玥之間的婚約關係早就是心知肚明,只是瞞著崔皇后罷了,是以司馬玥這般說,他們也覺得很正常。

崔皇后在一旁就嘲諷著:“這青天白日的,夫子和學生關起門來說只是喝茶,誰信呢?”

她話音才落,一旁的王雋就悠悠的說道:“佛經有云,心有所想,目有所見,雋今日方知此話不虛。”

言下之意就是崔皇后一肚子男盜女娼,所以眼中看這世間所有之事就都是男盜女娼了。

同樣都是嘲諷的話,但高下立見。崔皇后一時面上只跟活吃了一隻蒼蠅下去似的難看不已。

慶隆帝原本一直只在旁邊坐著,心中為著今日一干事也是窩了一肚子的火。

一來恨司馬瑜不爭氣,做出了這樣的醜事出來,丟盡了皇室的臉面,二來他也深知李太后和崔皇后婆媳之間一直不對付。而很顯然的,今日崔皇后的那幾句話觸怒了李太后,眼見得這場婆媳大戰今日是在所難免的了。

都說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就算他是個皇帝,這份家務事他也是難斷的啊。所以他一直都很明智的保持著沉默,由著她們兩人瞎折騰去。

但現下崔皇后不僅對著李太后狂吠亂咬的,竟然還針對上了王雋。慶隆帝想著他這日後少不得的還得依仗著王雋來對抗博陵崔氏一族,哪裡敢真的得罪了他?於是他便開口斥責了崔皇后一句。

“少在這裡丟人現眼的了。”

崔皇后原本就被王雋的那一句話給梗的胸口一滯,現下又是被慶隆帝如此斥責,一時真的是氣得面如土色,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掐進了肉裡而不自知。

慶隆帝斥責完崔皇后之後,轉而面向王雋,儘量的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平緩了一些。

“院長今日上午一直和端華公主在一葦茶室品茗?”

王雋頷首:“是。”

“可有人作證?”

“一葦茶室裡的所有人皆可作證。雋尚且還記得當時戶部尚書也在一葦茶室品茗,還和雋寒暄了幾句。陛下若是不信,大可現下召他來問之。”

慶隆帝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李太后此時就問著內監:“明月樓的掌櫃和夥計在何處?”

內監回稟說是在殿外等候召見。

李太后便宣了他們進來。待他們這一干人等行過禮之後,李太后直接切入了正題,開口就問著:“今日端華公主可有去過你們明月樓?“

掌櫃的上前一步,先是朝上不卑不亢的行了個禮,而後方才說道:“回太后,十來日前端華公主倒曾和琅琊王殿下,寧公子、崔世子等一起光臨過敝酒樓用餐,但今日端華公主卻是不曾來過敝酒樓。”

“你確定?”李太后再問。

掌櫃的點頭:“端華公主皇家氣度,小民印象尤深。若是今日端華公主光臨敝酒樓,小民定然無不知的道理。”

“掌櫃的今年多大歲數了?”崔皇后忽然在旁側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

掌櫃的恭敬作答:“小民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紀。”

“哦,原來已經年過五十了,那老眼昏花也是有的。且酒樓事務繁忙,掌櫃的又怎能一一確知看清今日來酒樓裡的所有客人?”

被她這般一擠兌,掌櫃的面上倒也沒有惱意,反而是說著:“皇后見教的是。小民確然是年紀大了,可能老眼昏花,不能一一得知來酒樓裡的所有客人。只是但凡來了敝酒樓的客人,那自然是要點菜吃飯的,那就定然是要透過夥計之手的。現下明月樓的所有夥計,以及後廚的廚師,日常灑掃的雜役全都在此,還請皇后一一垂問。“

掌櫃的往一側退了下去,他身後烏壓壓的跪著一群人。

崔皇后此時倒是覺得心裡沒底了。

她方才那般一問,誰成想這個掌櫃的倒是如此篤定啊。

他一篤定,她就覺得心中慌亂。

李太后此時倒也不著急問了。反正她覺得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她崔皇后就是再怎麼蹦躂挑刺,那也決計改變不了最後的結局,所以倒還不如讓她自行問出她最不想聽到的結果。

一時婆媳兩個人都靜了聲,最後就只有慶隆帝出馬了。

他目光掃過下面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