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抓去,容嫣好歹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但對於小白這從不按常理出牌的招式也是懵逼了。
“啪”的一聲脆響,餘音繞樑久久不散,容嫣捂著自己的半邊臉好一會沒回過味來,她這是,被扇了?小白一舉得手大仇得報,翻了個身又愜意地睡去了,哎這夢做得也太真實了,難怪人家要說“莊周曉夢迷蝴蝶”了,確實腦洞現實傻傻分不清呢。
“白小白!”容嫣再也忍不了了,她早看小白不順眼,也給過她臉色看,誰知道這小丫頭片子是不是故意趁此機會來整自己呢?越想越有可能,容嫣也不再客氣,翻上了床榻一腳就把小白踹了下去。
小白真應該慶幸漢代的床榻高不到哪去,不然她這一身老骨頭可就要散架了。“額,容嬤嬤……啊呸,容姐姐。”她終於切切實實地醒過來了,然而對剛剛發生的一切都還是雲裡霧裡的,一雙大眼睛無辜地忽閃忽閃著,惹人愛憐(艾瑪自己都編不下去了)。
小白盯著容嫣看了足足有五分鐘,容嫣冷著一張臉不說話,她臉上的紅印還清晰可見,小白暗自思索著,難道剛才的不是夢?我扇的人是容嫣?嘖嘖,真是個可怕的事情。小白艱難地開了口,“容姐姐找我有什麼事麼?之前睡得實在太沉了,姐姐什麼時候來了?”
將無辜進行到底,小白繼續忽閃著大眼睛,直到確保容嫣已經被自己的超強電力所擊敗。容嫣冷哼道:“沒什麼大事,就來問問你,你的手臂上可有一些不一樣的?”聽到這話,小白心裡一喜,果然該來的終於來了,也不枉費她的一番腦洞。
“不一樣?似乎,好像,大概是有點不一樣吧。”小白邊說著邊拉起自己的袖子,裝作細細檢視的樣子,卻不著痕跡地讓容嫣有所察覺。“等等!”容嫣上前拉住她的手臂,“你這是……”她既驚奇又欣喜地低呼道,“是七星連珠!”
七星連珠是什麼?小白再清楚不過了。想她昨天晚上悄悄潛入衛子夫的夢中,化身為仙風道骨的老神仙,一本正經地告訴她,“你身懷龍胎,不過是男是女可就要看你是否有機緣了。”衛子夫哪能不急,這可是母憑子貴的年代,她都已經生了兩個女兒了,“這機緣又該如何去尋?”
小白故意高深莫測地捻鬚笑笑,“七星連珠方得皇子,你要想此胎得男就必須尋得一個手臂上有七星連珠胎記的人,讓她陪在你的身邊,這樣日後你十月懷胎才能心想事成,否則,只怕你想要順利生產都是難事啊。”她嘆了口氣,端的是悲天憫人的架勢。
衛子夫明顯是被唬住了,“七星連珠的胎記?人海茫茫我應去哪裡找?仙人還請示下。”小白頓了一會,似是若有所思,久得讓衛子夫都不禁心焦了才緩緩說道:“所謂天機不可洩露,但看在你是有緣人的份上,我便提醒一句,你要找的人嘛已經出現了,她離你並不遠,只要你用心找一定可以找到。”
自覺話說得有點多要破壞自己只可遠觀的高冷形象,小白為了避免人設的崩壞適時地収了口,這剩下的就留給衛子夫慢慢體會了。一陣白煙飄過,小白悄無聲息地從夢裡溜了出來,要再過一會她可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下去,畢竟自己一直是腦洞的生產者,現在做一個腦洞搬運工,幹得自然比搬磚還累了。
回憶逆流成河,小白抬手擦了擦嘴角可疑的透明液體(難道是睡覺夢到了大雞腿?),又整了整自己的髮型,開玩笑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的時刻就要來了,怎麼能不好好收拾收拾?
然而下一秒小白就被容嫣的舉動嚇到了,只見她先一動不動地打量了她的胎記好一會,如果說眼神可以殺死人,小白感覺自己早就要變成篩子了,手臂好像已經被伽馬射線刺穿了一遍又一遍。
接著容嫣又毫不憐香惜玉地按著她的手臂,在胎記上來來回回地擦著,看這要把自己胳膊都卸下了的力道,小白不由欲哭無淚,就算是懷疑胎記的真假也不用這麼玩我吧!再說這回她可是下了血本的,那胎記是活脫脫的刺青啊,洗都洗不掉的。
搓了不知道多久,貌似皮(or泥)都要搓下來的時候,容嫣終於停手了,“好了,就這麼著了,你待會和我去見夫人一趟。”“見夫人有什麼要事麼?”小白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容嫣可懶得再墨跡,“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哼哼小樣跟我玩。”小白哪能不清楚容嫣心裡想的是什麼,後宮這麼多人,偏偏就是她手臂上有七星連珠,以後她想要對她不軌可就不方便了。“不說就不說。”小白衝容嫣的背影做了個鬼臉,今天你對我愛答不理,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這在人類的世界,不管擱哪朝代都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