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怎麼了?可是想要喝水了?奴婢這便……”
“替本宮更衣,本宮要出宮一趟。”
“娘娘這麼晚了……”侍女擔心的道,皇宮裡面戒備森嚴,饒是作為皇后,也不能隨意的進出皇宮。更何況這麼晚了,宮門早已落鎖,這若是出去……
皇后卻再也管不了那麼多,她的兒子她所有的希望,如若真的被人打斷了腿,叫她下半輩子怎麼過?
難道就容得貴妃那個生的那一個庶子獨掌大寶嗎!
皇室之爭,歷來都是一個熱門話題。大皇子能有今天的光景,也都是皇后娘娘一族在後面作為推動力。
如今大皇子出了這樣的事情,皇后不急才怪了。
這樣一來,就不怕事情鬧不起來了。
叫她不安穩是吧?那麼誰也別想要安穩!
月淺曦勾著殘忍的笑容,在月光下猶如一個嗜血的精靈,美麗而有危險。叫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即使被傷害。
“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
炎洛嵐看得心頭火起,如黑曜石一般的黑眸中閃著意味不明的光芒,身體上的某些變化已然叫他既難受又帶著幾分愉悅。
他的女人,總是能在顧盼間引起他最原始的衝動!
“真是,拿你怎麼辦。”
上前將人擁入懷中,若不是這時機不對,他哪裡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了她。
月淺曦將頭埋入他的胸膛,悶悶的聲音傳出來:“洛嵐,我今天遇見納蘭清雪了。”
“納蘭清雪?那個冒牌的女靈帝?她還沒會彌封國麼。”
“沒有,她似乎在找煉器的材料,不知要煉製一個什麼東西出來。我想下一步她該去找晶石一類的東西了,也不知靈帝宮到底要做些什麼。”
“靈帝宮統共就那麼大,一半都是放了納蘭家的人,她若是要煉製些什麼寶器,也要有人給她煉製才行,索性也掀不起來大風浪的,又何必在意。”
月淺曦趕緊抱著自己的手臂緊了緊。
提起靈帝宮,提起納蘭清雪,他的情緒比她還要悲憤,還要緊張。
“洛嵐,都過去了。”
事情都過去了,只是仇恨還在。
晚間月下的風吹拂過,失了白日暖陽的溫柔,只是有他在身邊,便是颳了刀子也沒有那麼難受。
大皇子被打斷了腿的訊息在一夜之間不脛而走,大街小巷都盛傳說大皇子是如何如何調戲了一個美女,又如何如何被美女身邊的侍衛打斷了腿的風流軼事。
“胡鬧!真是胡鬧!”
大殿上有人把這事遞了一個摺子送上去,一個皇子出了一丁點的事情都是大事情,更何況這個緣由還是人家調戲了民女?
關於大皇子性格善良、民心所向、有雄才大略之風等等一切的有點全部被推翻了一遍,大臣們又不遺餘力的將大皇子的缺點無限的放大了放到檯面上來說。
皇帝一大早見了摺子,又聽了大臣們的啟奏,臉色已是陰暗得不行,這會兒乾脆將摺子往下面一甩,龍顏大怒。
“父皇息怒!兒臣已去尋最好的煉丹師,替大皇兄診治!”
這時慕容汐風往前一步,拱手道。
大月國皇帝的臉色總算是好了一些,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慕容汐風,半晌才道:“既是這般,倒是勞皇兒費心。你那個不爭氣的大哥……哎——”
“父皇且放心,兒臣定不負父皇所望!”
將兄友弟恭的戲碼演一個足夠,慕容汐風倒是懂得帝王之道。
座上的那一個老東西自然是懷疑了他了,生在皇家即使是親父子,之間也存在著猜疑。面對著一國之君,一點也不能懈怠。
大月國皇帝又交代了一番,這才宣佈了下朝。
慕容汐風面色凝重的回到王府,想要去客棧找一找月淺曦,又想起月淺曦說的就醫的事情,乾脆帶了補品往大皇子府來了。
從昨日晚上皇后娘娘的拜訪起,大皇子府就沒有消停過了。
慕容汐雨那麼忙,也省得了月淺曦他們的清閒。雖然是作為一個大夫帶了洛朵朵住在府上,但現在每來一個人都會帶一個據說更加流弊的大夫來,月淺曦估摸著也沒有他們什麼事,乾脆將房間裡面的小榻搬到院子裡來,悠閒的開始曬太陽。
炎洛嵐一大早便不知蹤影,這會兒忽然出現在院子裡面,手上不知從哪裡順了一盤糕點來放到月淺曦面前的桌子上:“我今日到大皇子府內轉了轉,納蘭清雪已經沒有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