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月淺曦低垂著眼瞼。咬牙命令道。語氣裡帶著駭然的暴虐與殺意。
笑忘白和銀奧日面面相覷。她在和誰說話。
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拋下她去迎娶別的女人。
這種事。哪怕是玩笑。都不許發生。
極致危險的浪潮吞噬了月淺曦眸中的光亮。似一隻死死掙扎的困獸。正在叫囂著隨時要脫籠而出。
“她的反映……”銀奧日欲言又止。他僅是有緣見過幾次她和那位的相處。然而。那些經過都比不上現在來得這般猛烈、深刻。
得有多愛才會在見到這份請帖後。冷靜如斯。卻也偏執成狂。
那些環繞在她身側。似要毀天滅地的怒火。就連他也感到陣陣心驚。
他毫不懷疑。若這場典禮當真如實舉辦。這個女人絕對會在現場幹出些驚天動地的事來。她的眼睛是這樣告訴他的。
“憤怒嗎。月淺曦。你深愛著的人背叛了你;仇恨嗎。恨不得將那些覬覦他的傢伙撕成碎片。恨不得打斷他的四肢。將他鎖起來。關在只有你知道的地方。讓他只屬於你一個。”如惡魔低語般的呢喃。幽幽在月淺曦的腦中盪開。似要霍亂人心。
貝齒用力咬在唇上:“我讓你閉嘴。你洠��鉸稹!�
【轟】
可怕的威壓朝四周散開。
笑忘白竟被這股無形且強大的氣浪逼得硬生生後退兩步。胸口微痛。靈力絮亂。他溫潤的面具徹底龜裂。似驚。似愕。
聖嬰六重巔峰……
兩個月。只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她居然一舉突破了五重。從聖嬰一重邁入了六重的境界。這是何等妖孽的天賦。是何等驚世駭俗的潛質。
如果給她時間。給她足夠的機緣。或許……或許她能達到神體境界。成為超越他。超越神殿冕下的存在。也許。就連與那位只在傳說中出洠У淖鈧糧呶奚系拇蟮郾燃紜��
這個念頭初一升起。就如海藻在他的心中瘋狂蔓延。
來得及。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定來得及。
不僅是他。就連銀奧日也有相同的感覺。
那是隻有在切身見識過這人的資質有多深不可測時。才會生出的感覺。
彷彿只要是她的話。這世上所有的不可能都將不成立。
如果是她。一定不會讓他們失望。
“淺曦。”笑忘白輕輕吸了口氣。將心頭的動盪平息下去。試圖靠近月淺曦身邊。安撫她明顯異常的情緒。
但他的手還未觸碰到她的肩膀。就被一道無形的屏障彈開。
一縷黑色的邪氣竄上指尖。頃刻間。指頭似被烈火灼傷。皮肉焦黑。
“你做什麼。”銀奧日有些氣急。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瓶傷藥拋給笑忘白。而後。惱火地瞪著月淺曦。“這事又不是我們定的。你再急。再氣。怎不衝著罪魁禍首去。在我們面前發脾氣算什麼能耐。還是說。仗著兄長對你的重視。你才敢肆意傷害他。”
“阿日。”笑忘白很不贊同他的挑釁。這時候激怒她。只會適得其反。
“你說得對。”月淺曦啞聲說道。雙眸一片漆黑。似深不見底的寒譚。讓人生畏。
“你想去哪裡。”笑忘白眼見她似有要動身離開的跡象。手指在袖中捻決。用結界困住了月淺曦。不讓她輕易離開這個房間。
“他瞧不起你哦。居然以為靠這種結界就能攔住你。”心魔見縫插針。繼續撩撥著月淺曦的負面情緒。
“夠了。”不要以為她很好糊弄。更不要試圖找機會再想入侵她的意識。
“哼。早晚有你求我的時候。”心魔似被她的態度激怒。冷哼一聲後。再度回到靈臺。不再開口。
月淺曦很冷靜。至少她冷靜的知道自己即將要做什麼。又會面臨什麼樣的局面。
但越是冷靜。她越是清楚。這一遭她必須去。即使拼盡全力。她也要阻止這場可笑的典禮舉行。
“前輩。我……”她側目看向笑忘白。想將心中的想法告訴他。說服他放行。
“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笑忘白溫和地笑了。“可是。天鏡之地外有結界保護。莫說是你。就連你我三人聯手。也難撼動結界半分。無法進入結界。甚至還有可能因為魯莽。驚動神殿。這是你想要看到的結果嗎。”
“不錯。”銀奧日秒懂了兄長的心思。摁下火氣。沉聲說。“一旦驚動了神殿。他們勢必會傾巢而出將你抹殺。你有多大的自信才會狂妄到認為僅憑你一人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