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不同意也得同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經不能更改。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把你逐出家門,義斷恩絕,就當我穆天易沒有生過你這個兒子。”穆天易說完拉起夫人揚長而去。
穆禾平頓時傻眼啦,他知道父親能說到也能做到。若真的頑抗到底,一旦被攆出家門,自己恐怕都無法生存,更別想過花天酒地的日子,他害怕了、他屈服了。
夜色朦朧,皎潔的月光灑在庭院裡顯得十分靜謐,柳湘雲獨自一人坐在石凳上,對著月亮暗自傷神。黑暗中一行熱淚在臉上劃過,一張好看的面容似乎被破壞了。其實柳湘雲如此痛快的答應婚事,正像穆夫人說的那樣,就是為了大少爺,因為大少爺的病情一直牽動著她。
在少女的時代,作為穆暗香的同學,柳湘雲就經常來到穆府。再加上兩家特殊的關係,柳湘雲幾乎成為穆家的一員。由於她天生麗質、知書達理,穆夫人包括穆府所有人,對她非常喜愛。尤其是年長她幾歲的穆亞平,對她十分關愛,總像大哥哥似地呵護她。日久天長,對大哥的好感,變成了少女的一份情思。
隨著年齡的增長,這份情思越發濃烈。可是他知道大哥和李婉秋青梅竹馬早已定親,她只好把這份情思深深地埋在心底。然而這種煎熬始終伴隨她、困擾她不能自拔。少女的痴情,常常讓她感嘆老天如此不公,命運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
自從穆亞平生病以後,柳湘雲幾乎每天都來到穆府探視穆亞平。她和晚秋、暗香常常伴在大哥的床前,以淚洗面,這一切自然逃不過穆夫人的眼睛。穆夫人認定湘雲在這關鍵時刻,肯定能隨了自己的心願。
柳夫人猶豫的走出門,愛憐的望著湘雲的背影,嘆了一口氣走到女兒身旁說:“女兒呀!不要難為自己,如果你不同意,我和你父親寧可背上罵名,也要退掉這門婚事。”柳湘雲說:“娘!萬萬不可,穆家對柳家有天大的恩惠,我責無旁貸。況且三少爺也不是十惡不赦,我願意嫁給他。”
說起穆家二少爺穆維平,他在陸軍部任職,是陸軍部下屬軍需部門的一名小職員。別看他每天軍服筆挺,腰間還挎著一把手槍,可是他的性格卻十分懦弱。每天上班下班,軍需賬目每天在他手中統計,把賬目記清楚了就行。
這個時代在大都市裡,受新思潮的影響,男女已經衝破了授受不親的羈絆。民國中央銀行副行長侯德貴的女兒侯靜茹,就是典型的代表。自從她和穆維平定親以後,經常大膽的糾纏他。平時就有大小姐做派的侯靜茹,經常把穆維平指揮的團團轉。
二人相戀就是這種狀態,婚後不知會怎麼樣。然而穆維平似乎很麻木,他認為是父母為他選擇的婚事,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大少爺的病情日益加重,婚期很快敲定。四月中旬左右,穆府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同時迎娶三房少奶奶的訊息不脛而走。然而,在結婚的當天晚上,轟轟烈烈的結婚沖喜,反而敲響了大少爺的喪鐘,婚事迅速變成了喪事。
但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已經宣佈死去的穆亞平,於第二天在靈堂上的棺材裡,奇蹟般的活過來,從而引出了一段匪夷所思而又波瀾壯闊的故事。
第四章 穆家大少爺
正像王御醫判斷的那樣,李亞平漸漸甦醒過來。他感覺嘴裡有一股異味,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他斷定在昏迷之時,肯定有人給他餵了中藥。屋裡很亮,一縷陽光從帶格子的玻璃上灑進來,照得屋裡一片輝煌。他的眼光停留在玻璃上,立刻意識到自己穿越到近代,否則不可能有玻璃,但是準確的年代透過玻璃是無法得知的。
突然玻璃上的大紅喜字又引起了他的注意,心中不由詫異起來。難道死者正在舉行婚禮而亡?他四外打量,顯然這間屋子是新房。頓時李亞平有些晦氣,莫非新郎官正在行雲布雨的時候,激動過分而暴斃,這也太倒黴了。日後若是讓人提起,自己的臉面往哪兒擱。
隨即另一個念頭又升起,莫非死者的身體本身就有病,也許經不起這番折騰。自己若是有一副病歪歪的身體怎麼辦,若是連行“周禮”的能力都沒有,那豈不是鬱悶死。那樣的話自己的穿越可虧大了,李亞平越想越煩躁。
還是搞清楚來到什麼年代再說,屋裡的陳設古色古香,右側牆下有一張八仙桌,兩邊立著雕刻花木的太師椅,紫檀色的漆面閃著幽暗的光。桌子上有硯臺、毛筆筒,一對蘭花瓷筒靠在牆上,瓷筒裡有宣紙、字畫插在裡面。
由於自己躺在床上的緣故,這種帶布簾的木質雙人床,李亞平在電影裡經常見到,滿清時期有,民國時期也有。哪嘛透過從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