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片工廠。你說這個地方如此荒涼,怎麼出現這麼多工廠?”魯月驚喜的勒住戰馬說。彭先雲也勒住馬附和:“真是今非昔比,這個地方以前我來過,當年我就是在這裡參加的王德彪的騎兵部隊。當年這個地方留給我的印象是窮山惡水,現在卻變成了這番模樣,真是難以想象。我猜測這一定是穆先生的傑作,非他莫屬。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他為何把工廠建在這裡?”
魯月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穆大哥向來神奇,他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你不理解也罷,因為穆大哥就是一個神人!”彭先雲贊同說:“穆先生確實不同凡響,他洞察一切的本能似乎天生具有,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在寶雞透過和他接觸,他的博學和精闢的見解超出想象。最令我震撼的是,他對我黨的方針、政策幾乎瞭如指掌,我甚至一度產生了他是我黨高階領導人的錯覺,簡直太可怕了。”
魯月瞪大眼珠說:“你說的也太邪乎了,穆大哥對你們可不感冒。”彭先雲說:“你無法體會,只有身臨其境才感觸頗深。尤其是他對我們能指出很多弊端的東西,令我啞口無言。別看穆先生表面上跟隨南京政府,但是他骨子裡確是天壤之別,身在曹營心在漢,根本不是一條心。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是一位堅定的愛國者、民族利益至上的愛國者,一個大寫的人。”
見丈夫陷入某種氛圍,魯月感慨說:“沒有穆大哥,就沒有我們一家人的今天,也就沒與我的今天,也許你我之間也不可能做夫妻。我告訴你當年穆大哥經商、辦武館、建軍校,就是為今天的一切所做的準備。”彭先雲吃驚說:“難道一開始穆先生就看到了今天的結果?太不可思議了,坦率說:用鬼斧神猜、匪夷所思來解釋,其詞彙與之相比已經相形見絀。”魯月笑說:“要不說我穆大哥是神人那!他就是神奇之人!”
夫人的話不能說沒有道理,這神奇二字代表的含義多了,但是他覺得用到穆先生身上還不夠完全。他暗下決心、這次透過深入調查,必須真正的瞭解穆亞平的廬山真面目。其實他是枉費心機,結果仍然是表象,沒有得到任何實質的東西。
夫妻倆緩步並排而行,沉默了一會兒,彭先雲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魯月,我們是夫妻,現在你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秘密。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什麼問題?”“每次提到你的二哥你都支支吾吾,我想知道他到底在東北幹什麼?”
魯月急辯說:“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東北幹什麼,我只記得九一八前兩年他就去了東北,一直到今天,我再沒有得到他任何訊息。不瞞你說,我爹、大哥都不知道他在東北幹什麼。我二哥到底幹什麼,只有穆大哥知道。”
彭先雲聞聽倒吸一口涼氣暗忖:九一八前就去了東北,顯然穆亞平早就看到了日本人的企圖,哪嘛最好的解釋就是二虎是被派到東北搞情報工作。這說明他對情報工作非常重視,尤其是針對日本人的情報工作,很早就展開了佈局,彭先雲大腦有些迷惑。
前面出現一個哨卡,大路分開兩條岔道,一條路可以穿過工廠區透過,一條路必須繞行。站崗的哨兵見到他們,舉手敬了一個軍禮說:“先生、女士請出示你們的通行證。”因為榆林以北地區是軍事禁區,來往客商必須持有通行證才能通行。
哨兵客氣的檢查完通行證,接著又仔細的檢查了隨身物品,然後示意他們夫妻二人可以進入工廠區。小小的例行檢查,釋放出某種資訊。彭先雲思量,一支軍紀嚴明的軍隊,一支視老百姓為父母的軍隊,其戰鬥力和凝聚力是非常強大的。這一點充分說明,以往晉軍部隊的原來面貌已經脫胎換骨,現如今已經成為一支新型軍隊。
假設,如果這支軍隊將來成為對手,那是多麼可怕。相反這支軍隊若能選擇**,那麼一個暫新的中國就會加速到來。鑑於穆亞平已經成功的控制了銀川、甘肅、青海,整個西北已經成為他的天下,那麼未來的焦點必然要全部集中到穆亞平一人身上。想到這裡他感覺身上的擔子十分沉重。其實他沒有料到,**北方局早就對穆亞平了若指掌。
“這個工廠好像是鋼鐵廠,你看那高爐都矗立起來了,”魯月興奮說。由於不讓靠近施工工地,夫妻倆只能遠遠觀望。彭先雲從沉思狀態下甦醒說:“是鋼鐵廠,原來這裡主要是生產鋼鐵。真沒想到穆先生太有錢了,興辦這樣規模的鋼鐵廠,沒有幾千萬投資根本不行。我聽說五原地區的工廠都是穆先生的私人產業。真是難以想象,莫非他是造錢的機器,簡直富可敵國呀!”
魯月說:“穆大哥到底有多少錢我也不知道,目前整個西北都有他的買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