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通常的國際慣例,蘇聯政府是在和中國的合法政府打交道,而不可能和一個地方政權過於密切,這裡涉及到很多問題。比方說:現在國共合作,如果蘇聯政府撇開國民政府和延安方面直接發生關係,意味著是在插手中國的內部事務,干涉中國的內政,如果國民政府提出抗議,蘇聯會很被動。”
彭德懷說:“穆司令,沒有想到你對國際事務瞭解的這般詳細。”穆亞平接說:“毋庸置疑,蘇聯自我標榜共產主義的領路人,但是在國家利益、民族利益面前,所有的說教必須符合這兩個前提。現在蘇聯已經控制了共產國際,這個組織已經成為徹頭徹尾為蘇聯服務的傀儡。前不久蘇方援華軍用物資,蘇方要求三分之二給國民政府,這不很說明問題嗎?”
有關蘇聯敏感的話題,彭德懷不好回答。現在穆亞平是利用一切機會向彭德懷灌輸一種全新的思維方式,他堅信只要這種潛移默化的說教結合大量的事實,日久天長他肯定會動搖對蘇聯的看法。穆亞平又說:“別看蘇聯標榜正義的化身,骨子裡仍然帶有前俄羅斯帝國的貪婪本色。我敢肯定,日後蘇聯絕不會放棄中東鐵路的利益。我得到情報,蘇聯暗中和日本人聯絡,為了保證遠東的利益,不少抗日義勇軍逃到蘇聯境內都被軟禁起來,其目的就是向日本人是好,而日本也把東北境內的俄羅斯人遣送回去,雙方現在搞得很親熱嗎?面對如此局面,我不知貴黨作何感想。”
彭德懷問:“穆司令,你說的情況都是真實的嗎?”穆亞平說:“彭總,你認為我有必要打誑語嗎?拋開政治色彩,我在切實考慮國家的利益,我是站在民族的角度而下的結論。”彭德懷若有所思。穆亞平就此打住說:“這個話題扯遠了,彭總!日軍已經佔領了井徑,明天娘子關就會打響了。”聞聽作戰之事彭德懷立馬來了精神說:“不錯,日軍的先頭部隊明天肯定會出現在娘子關前沿陣地,看樣子你我又要徹夜難眠了”
凌晨,娘子關外圍最靠前的35號高地的觀察哨,看到日軍工兵進入雷區。伴隨零星的爆炸,日軍很快掃清反步兵地雷,接著日軍開始清除反坦克地雷。“什麼?日軍工兵正在起雷,他們的速度很快。”參謀長說:“師座,顯然日軍工兵找到了對付我地雷的辦法。”譚鵬猶豫了一下拿起電話說:“命令第三炮兵營,三發急速射覆蓋雷區。媽的,不能讓小鬼子舒舒服服起雷。”
伴隨轟鳴聲,炮彈準確的落入雷區,正在起雷的日軍工兵被炸得人仰馬翻,個別炮彈擊中了地雷,繼而發出更大的爆炸聲,遠遠望去整個雷區,籠罩在一片煙霧中。少頃,日軍的重炮開始轟鳴,顯然日軍已經佈置完重炮陣地。好在日軍並不知道我炮兵陣地的準確方位,不然的話第三炮兵營就慘了。廖輝的第一師配備了一支炮兵團,兩個炮營位於地下掩體內,一個炮營作為機動力量使用。而剛才速射的就是機動的第三炮兵營。
日軍這支從國內調來的工兵部隊效率確實很高,兩個小時後日軍清理出來100米寬的安全地帶。但是日軍沒有馬上發動進攻,譚鵬在師指揮所裡檢視地圖,他想弄清楚日軍到底要搞什麼名堂。“師座!你看那是什麼?”一名參謀喊道。譚鵬立馬舉起望遠鏡並漸漸看清楚了說:“媽的,那是日軍的觀察氣球,上面有一名日軍的觀察兵,他是專門為日軍炮兵觀察我軍炮兵陣地並指出方位的。狡猾的鬼子。”
大約半個小時後,日軍坦克率先發動了進攻。在突前的35號高地,第一師、第一旅、第一團陣地上,士兵們紛紛從掩體內衝出,日軍的炮擊不是很猛烈,兩個大隊日軍士兵小心翼翼,在10輛坦克、10輛裝甲車掩護下發動進攻。日軍這是一次試探性進攻,很快日軍就退了下去。
大概日軍摸清楚了35高地的兵力情況,半個小時後日軍又發動了攻勢,日軍炮火不是很猛烈,非常意外日軍仍然慢騰騰進攻。突然陣地上傳來幾聲沉悶的爆炸,接著出現了大團的煙霧。
旅長韓德功接聽電話:“什麼?爆炸後形成黃色煙霧,士兵淌眼淚、打噴嚏,腦袋發暈。”韓先楚聞聽大急立即把這個情況報告了譚鵬,譚鵬也發懵,這功夫日軍的炮火突然猛烈起來,頓時突前的35號高地面臨危險。很快譚鵬接到旅長韓德功報告,第一團三分之一官兵失去了戰鬥力。譚鵬大急,立即下命令炮兵團支援炮火射擊並覆蓋35號前沿陣地。
情急之下,譚鵬越級直接向戰區司令部報告。由於炮兵射擊,被日軍觀察氣球上計程車兵發現了炮兵方位。頓時早已準備好的日軍重炮開始發言。不到十分鐘我方炮火被壓制,而機動作戰的第三炮兵營,由於沒有掩體工事做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