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是彭總讓我來的，果然讓彭總猜對了，你的表現不出所料，是不是傷亡很大？”“是的！”吉鴻昌如實回答，臉上的表情明顯鬱悶。

楊效歐說：“根據我們瞭解，岡村寧次最得意的門徒多田駿，在我們襲擊北平當天，前往張家口前線視察，躲過了劫難。這個傢伙是一個死硬分子，跡象表明多田駿要在張家口實施總體玉碎計劃。張家口堅固的防禦工事再加上日軍沒有退路的打法，攻堅的難度要增加好幾倍！”

“怪不得日軍就像玩命一般，經常出現自殺攻擊，因此部隊造成了較大傷亡！”吉鴻昌恍然大悟。楊效歐說：“我的司令部要進駐張北，直接指揮攻城作戰，正好路過你這裡，我們研究一下，如何以最小的代價攻佔張家口，尤其是面對日軍堅固的工事和不計代價的戰法。”

吉鴻昌說：“目前轟炸和地面炮火，對於日軍躲在防守工事內效果不大，尤其是這道城牆我們久攻不下，沒有想到老祖宗修建的長城，成為日軍的一道天然屏障。”楊效歐說：“面對新情況、新特點集思廣益嘛，發動前線官兵想辦法，我想辦法總是有的。”

經過一天醞釀，新的進攻方案拿出來。那就是白天保持有限進攻，晚上加大進攻力度。同時要求士兵之間做好協防，主要是防止日軍的自殺攻擊。另外加強一倍火力，爭取有效的消滅日軍有生力量，不斷地消耗日軍的戰鬥力。

此辦法有了效果，三天後攻擊部隊突破了新河口一段長城。日軍罕見的實施了反擊，經過反覆殘酷的爭奪，我軍在突破口站穩腳跟。10天后張家口外圍防線全線告破，吉鴻昌率部開始向縱深推進。殘酷的戰鬥繼續上演，我軍一點點向張家口城區靠近。

殘酷戰鬥另一面，還有不一樣的風景線。北平城空降部隊暫時進入休整。臨時指揮部內紀雲飛和廖輝正在談話。廖輝說：“第5坦克師已經向赤峰挺進，你的東道主情誼我領教了，我也要啟程了！”紀雲飛笑說：“你是沒有過足癮吧！按理說你應該留在北平城指揮戰鬥！”

廖輝說：“魯司令要求把每一次戰例都要詳細記錄下來，儘快形成裝甲部隊作戰要領，我在前線更能掌握第一手資料。不過你說的有道理，親自指揮作戰感覺就是不一樣。”“咱哥倆是一個德行，聽不見槍炮聲，睡覺都不安穩。”紀雲飛剛說完，一名作戰參謀進來稟報。

“報告師座，上尉排長佟耀祖在外面靜候！”“讓他進來！”紀雲飛說。“我說夥計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姐夫小舅子好好熱火熱火把！”廖輝說完揮了一下手離開指揮部。廖輝在門口碰到佟耀祖，親熱的聊了一會兒。

“報告師座！上尉排長佟耀祖報到，請長官訓示！”佟耀祖一般正經。紀雲飛示意幾名參謀迴避，然後紀雲飛和藹說：“兄弟，你應該喊我姐夫了！”佟耀祖一挺身回答：“是！姐夫！小舅子有禮了！”

看到佟耀祖一身軍人的風氣，紀雲飛滿意說：“你的傷怎麼樣？”“傷口已經封口了，沒有大礙。”“到家門口了，你不想回家看看？”紀雲飛試探問。佟耀祖乾脆說：“姐夫！那個家庭我不想回去，”

紀雲飛不滿說：“家裡有生你養你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他們是你的至親，即便他們迂腐、落後，可是你不能迴避。目前暫時沒有戰事，我給你三天假，回去看看吧！他們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恐怕都得驚掉下巴，你將成為家族的驕傲！”

“姐夫！你和我一起回去吧！”佟耀祖說。紀雲飛搖搖頭說：“當初你姐姐私自跑了出來，被家族開出族籍，我要是突然出現在你的家人面前，會把他們嚇住的。日後我和你姐姐堂堂正正的回去，前提是必須得到家人的認可。我在世上沒有一個親人，今後你的家人就是我的親人。”猛然之間，佟耀祖發現姐夫也是性情中人，以往那個鐵血面孔有些招人喜歡，二人的感情迅速拉近了。

臨走之前，紀雲飛特意把自己的吉普車借給佟耀祖。佟耀祖回到駐地，連長早就接到了命令，批准了三天假。他颳了鬍子，換上一身嶄新的軍服，並且帶上那把繳獲的軍刀，駕駛吉普車向家的方向駛去。

北平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老百姓興奮過後，照舊過日子，在大街上見到的人群，各個臉上都帶著一股喜氣。城內的商家也恢復了營業，鬧市區開始喧囂起來。他的家在皇城衚衕，在北平滿人當中算得上是一個殷實之家。

父親雖然是滿人，但是不是揮霍之徒，儘管什麼也不幹，憑著祖上留下的錢財，一家人吃喝沒有問題。佟耀祖有兩個姐姐、兩個妹妹，他是家中唯一的兒子。如果他繼續留在家中，就是一位油頭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