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雙方對峙較著時,孟大小姐突然高聲說,“全部給我住手。”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塊深褐色的令牌,把它高高舉起,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看清。
“你說官府有人,見過這個令牌沒?”
“什麼鬼令牌,一個小屁孩,能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武大娘輕蔑地說,顯然沒有看出什麼異樣,心想就一個褐色的描金小令牌,還想冒充什麼大官的親戚朋友騙老孃,沒那麼容易。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再說吧,我怕你有十個頭都夠丟!”孟元蓓把令牌扔到武大娘頭上,正中她額頭,頓時就紅了一塊。
“什麼破爛玩意,”武大娘撿起來,左看右看,上面有字,可她不識字,自然也沒發現什麼特別,氣得她抓著令牌就要扔回去。“以為這樣就能讓老孃怕了,開玩笑,老孃吃鹽多過你吃米,走的橋比你走的路都多,想愚弄我,看老孃怎麼收拾你。”
剛舉起令牌,忽然就被某人的大掌鉗住了手腕,力度大得讓她哎喲大叫,臉色發白,手腕上青筋凸現,待看清來人後,話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
顯然這是個讓她害怕的人,其餘打手見男子出來,都呆住了,以前這種小事,一般他是不會出來處理的。
那人搶過令牌,一腳把她踹倒,用洪亮的聲音說道,“蠢貨,這是孟��筧說牧釓疲�舛伎床懷隼綽穡克�墒淺�寫蟪跡�質撬嗚┫嗟某肆�煨觶�砭右�埃��Σ恍 K�肀叩娜聳悄憧梢鄖嵋卓�鐧穆穡俊�
形勢突然逆轉,在場的金燕他們和打手們瞬間就傻眼了。
男子轉過身,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轉變,向孟元蓓陪笑道,“這位小公子,賤內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公子,請您原諒,千萬不要怪罪下來。”
男人拱手鞠躬作揖,滿臉堆笑討好,生怕孟元蓓追究他。再惡狠狠地踹了大字不識的蠢妻子兩腳,氣得牙癢。他這麼些年費盡心機巴結官僚,謀取暴利,才有如今的身家財產,差點被她搞得功虧一簣。“你這蠢婦還不趕緊賠禮道歉!不中用的傢伙。”
武大娘縮在一旁,不敢吱聲,龐大的身軀忽然小了一圈,像一隻受驚的小動物,在丈夫面前顯然一點地位和尊嚴都沒有。
打手們雖然不知道孟��撬����魅吮淶媚敲春蛻瓶推��倉�勒餿喝死鐧男」�永賜凡恍。�底鄖煨一姑懷鍪鄭�找裁揮卸運�躚��蝗瘓駝嫻囊�狼糖塘恕�
男子原來一直在大院門內看著外面的情況,本也不想理會,任那婆娘教訓低三下四的窮鬼沒關係。只是見孟元蓓衣著打扮挺講究,怕她有點家世,不好得罪,所以一直從旁觀察。直到她拿出那塊令牌,果然應了他的猜想,嚇得他趕緊奔出來,攔住蠢婆娘的惡行。
41。心甘情願幫她做事
那可是當朝禮部尚書孟大人的令牌,別人給他普及的官場知識,分析各大官員令牌、官位、實權、家族勢力時曾經見過。之前,他巴結到的一個小京官,就曾跟他說過孟��睦骱Γ��喚椴菝襉⊥梁潰�奕ㄎ奘疲�米鍃慫�趺此藍濟蝗酥�饋�
孟元蓓對男子那副躬身諂媚的樣子見得多了,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昂起頭頗為傲慢地直接命令道,“把這群小孩全放了!”
“是,是,馬上放。你們幾個還不趕緊退下,還有你,馬上把那小孩放了!”男子得令,迅速吩咐道,然後低下頭雙手把令牌奉還給孟元蓓,頗為好奇又討好似的對她說,“敢問這位小公子是孟大人的貴親?”
才不告訴他自己的身份,免得又被別人借題發揮來陰她,“這個你自可不必理會。日後若敢再欺負他們,我定要你好看。”
“不敢,小的不敢。”
“那房租的事怎麼辦?”金燕見男子在孟大小姐面前低眉順眼、刻意逢迎,很怕她的樣子,連忙提出一個重要問題。
男子當著孟元蓓的面不好說狠話,只好自認倒黴,“那點房租就算了,小公子宅心仁厚,慈悲為懷,就當做給小公子一個面子,免了吧。”
正暗自慶幸,孟大小姐卻說,“不行,不能免。”這下金燕頭疼了,她不是要幫自己嗎?送佛送到西,難道剛剛出手相助只是好玩而已嗎?還是說這官家小姐要用別的方法找自己茬。
就連男子也傻眼了,這小公子是什麼意思?他不是死丫頭那邊的人嗎?不然剛才幹嘛不顧危險也要出手救他們。男子都有點想不透了。
“我做人做事都很公道,欠了東西就要還,不能無故說免就免!他們欠你多少錢就必須得還足多少錢!”
既然他要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