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免節外生枝,曹二孃想想決定拒絕,只說,就孃家幾個親戚姐妹過來看看,敘敘家常,不必如此勞師動眾,妾身哪裡承受得起。
孟元蓓卻道,“二孃,受不受得起是爹爹說了算。”然後狀似親暱地搖著她爹的手臂,繼續說:
“我聽說南方新來的戲班子表演特別精彩,旦角顏色瑰麗、豔壓群芳,一曲《鳳求凰》唱得連精通曲律的高大人都稱讚有加呢,而且他們是巡迴演出,很受歡迎,不是有頭有臉的商賈都不能輕易請到。”
這個戲班,孟深也聽一些朋友說起過,確實名聲在外,連高大人如此挑剔者都讚不絕口,應該也是極好的。而且他也有點想一睹那豔壓群芳的花旦是否人如其名,讓人心動。想著也許久沒聽戲,趁機全家放鬆下也不錯。
最近這大女兒好像還蠻乖,與宋家那邊和葉侯爺家也走得近,以後還得靠她拉拉關係,一般這種可有可無的事應了她也無所謂,就當調節父女感情,好讓她為自己賣力,就應允了大女兒的提議。
大家才發現,禮遇姨娘親戚是假,自己想聽戲才是真,難怪極力邀請戲班子來表演,果然是個貪玩的丫頭!
不過有戲曲聽,管他誰提議的,愛娣盼娣望娣也高興得很。聽下面的人說,有的之前在路上碰到這個戲班子的人演出歸來,生旦淨末丑都被人群簇擁著,小生騎白馬,花旦坐軟轎,七色彩童圍在身邊,還有各式各樣的人,場面可熱鬧了,就像王公貴族出巡一樣。
她們好想看那文武生是否真如傳言中那麼俊俏帥氣,高大威猛,想得心裡美滋滋的,都盼望著那天趕緊到來。
孟元蓓也盼望著,那將是一出好戲。
65。莫要著急,等待時機
話說,孟大夫人宋文君回孃家休養也有好些日子,身體並無完全康復,依然體虛,時有咳嗽、頭暈、感冒的小症狀,但臉色還算不錯,身子看著也在慢慢轉好中。孟元蓓時不時會去宋家看望母親,見她已能下地走動,不再那麼鬱鬱寡歡,心中深感安慰。
之前她就把母親常吃的幾服中藥仔細的檢查過,並未發現什麼問題,還拿給尹老先生看,看自己是否漏掉了什麼關鍵部分,可尹老先生也沒看出情況,這就奇怪了。
她一直懷疑馬四娘在她孃的藥裡動了手腳,才讓她娘過早離世,前世孟招娣也隱約透露過馬四孃的危害,難道她猜錯方向了?
但不管怎樣,把母親送走,她就安心多了。母親這邊安好,她在孟家反擊、報復那些人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那次聚會以後,邵家公子邵華常常差人送些小詩和小禮物給孟招娣,孟元蓓見了都會在她面前表現得有點不太高興的樣子,而孟招娣很會做人,看完小詩後就把它連同小禮物一併退還回去。
還跟姐姐說沒與他怎樣,讓姐姐放心。其實每收到一首小詩之後,都會悄悄地在旁邊附上一首當做回覆,而且很享受這種偷偷摸摸地做壞事的感覺,就像偷情一樣刺激。
而邵華也在她的回覆中被撩撥的愈加春心蕩漾,一心一意陷進了招娣的溫柔鄉中。
孟元蓓冷眼旁觀,卻裝作一無所知,與孟招娣繼續虛情假意的姐妹關係,暗中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同一時間,葉小侯爺與西陵世子槓上了的訊息迅速傳了開來,不過版本很多,有說世子故意來找茬,才被狠狠教訓的;也有說小侯爺不知輕重借比武之機公報私仇。但不管哪個版本,似乎都是世子被小侯爺打慘了。
世子是西陵王的唯一嫡子,也是西陵將來的繼承人,這下事情就有點不好辦了。
皇帝無意從韋貴妃口中得知此事,勃然大怒,命人把葉侯爺叫來,當著群臣的面狠訓了一頓,還罰扣了半年俸祿,降職一級,以儆效尤。
這樣的處罰跟前世相比算是輕了許多了,但葉小侯爺知道以後心中還是非常不滿,眼睜睜看著父親因為自己的魯莽而被責罪,更是憤恨難平,差點要跑去面聖跟西陵世子當面理論。
幸好被其父攔著,並語重心長地跟他說,“這是三皇子一派的算計,也是皇帝削弱葉氏,平衡兩邊勢力的藉口,沒法理論。”
現如今各皇子勢力中三皇子和七皇子背景實力最為雄厚:論出生,兩人不相上下,三皇子的生母韋貴妃,七皇子的生母黃貴妃都是百年大族、名門之後,所掌握的人脈和權勢都是不容忽視的;論才學,七皇子自幼聰慧過人,得到太傅的多次讚許,三皇子也精明能幹,同樣得到群臣的讚賞。
皇帝對他倆都青眼有加,常常還把他們叫到自己宮裡親自